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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古時人家,客堂一定會有的那張四方紅木桌,天長地久,迎來送往,滄海桑田不會改變這張紅木桌一直會在那裡,地老天荒。岑璋在她心裡就是這樣,不會走的。

直到阮司琦告訴她,最後一輪三億五千萬的競價,是岑璋出手了。

韋蕎心裡很多東西,「啪」地一聲就那樣斷了。

她可以接受岑璋參與250億銀團融資,可以接受岑璋為考察銀團融資而陪同阮司琦出席觀摩,可是她絕對不能接受岑璋私下授意阮司琦的這一次舉牌。

公對公,是行業規則;私對私,代表的就是他對她的立場了。

他的立場換了人,不再向著她。

韋蕎的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她的安全感是靠無數細節一點點撐起的,整整十年,很難的。她就像小動物築巢那樣,一點一點地撿樹枝,在心裡搭建起一個安全的角落,她坐進去,從此世間風雨都淋不到她。岑璋毀掉了她的小角落,令她無家可歸。

一片水光,掉在屏幕上。韋蕎伸手去擦,正巧電話進來,她不小心按下通話鍵,岑璋熟悉的聲音瞬間傳來:「你一個人去哪裡了?沒見你回道森,也沒回家,車也還停在酒店,我一直在門口等你。」

韋蕎擦掉眼淚,又不斷掉下,她笑了下,全然不讓自己的模樣被他聽去,「等我幹什麼?」

岑璋沉默了下,放軟語氣,「你在哪?我來找你。我們先回家,我有話對你說。」

「不用了。」

韋蕎拿著手機,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全然不知東南西北。

「電話里說,一樣的。」

偏愛抽離的過程就像一場大手術,再好,也回不到從前了。韋蕎感謝三十年風雨,令她學會在人生任何境地下都冷靜控場。臉上全然已是淚水,聲音依舊平靜,不露半分痕跡。

「岑璋,我從吳鎮回來和你和好那天,我對你講過,我想慢慢來,看看我和你是不是真的合適在一起。這幾天,我認真想過了,我想和你結束了。」

「你總是要和許立帷比,也許你是對的。我和許立帷認識二十七年,我沒有一天後悔過認識他這個朋友,許立帷情緒穩定,懂得尊重,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爭執,這種關係很舒服,我不需要擔心他會走,他也不用擔心我會變。」

「可是岑璋,你不一樣,你讓我好累。如果再來一次,大二那年,我希望我不會再選修《石油經濟與地緣政治》,不會再意氣用事和你辯論,我希望我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不過還好,這些都過去了。我,韋蕎,想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岑璋,我們結束了。」

不等岑璋回話,韋蕎垂手掛斷通話,淚落如雨。

她對自己說不要緊,要挺過去才可以。家裡還有岑銘,她不能讓孩子看見,她已經是一個失敗的媽媽,從今往後還會是一個失敗的妻子。

****

在韋蕎的主導之下,道森新春季爆紅。

客流量、銷售額、淨盈餘,一系列關鍵指標的絕對值和增長率皆創新高。資本市場率先反應,對道森成長性表現出熱情追捧,道森股價一路走高,每股收益十分可觀。

元旦跨年夜,道森全體高管留園,為遊客送上新春祝福。凌晨一點,道森度假區結束新年狂歡派對,於盛情中閉園,銷售額和話題度創下十年來新紀錄。

韋蕎忙裡抽空,還幹了一件大事:她將岑璋對道森的那筆百億財務投資,按照合同利率,本金利息一次性全部提前償兌了。

今盞國際銀行方面,梁文棠親自負責承接這項工作。韋蕎對梁文棠很有專業好感,梁總監總是以一身西服示人,文質彬彬,公事包是銀行人最常拎的「得力」方形袋。可就是這樣一位掌控今盞國際銀行財務生殺大權的高級管理人,在和談當日聽了韋蕎一番打算,也楞在當場。

梁文棠不得不動用私交,請其餘人暫且離席。會議室里,只剩他和韋蕎兩人,梁文棠傾身向她,聲音很擔憂:「你怎麼會和岑璋吵成這樣?」

韋蕎公事公辦,不做他想,「我走的是正常業務流程,道森董事會也一致通過了,不會有問題。」

「韋蕎。」

梁文棠放軟語氣,「岑璋那時候是擔了被董事會彈劾的風險給道森批了這筆財務投資的,你想要在公事上和他劃清界限,未來不和今盞國際銀行發生交易就可以了。岑璋在今盞國際銀行也要做人的,他給了你,你還甩在他臉上不要,岑璋會很難堪的,也會很傷心的。韋蕎,岑璋最近不太好,連我都找不到他在哪裡,岑璋從來不會這樣的。」

韋蕎坐著聽,沒有表態。

半晌,她抬頭看向梁文棠,聲音啞了:「梁總監,還是要麻煩你,你幫幫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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