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略一思索:「你趕緊回去。」
「好。」寧七郎帶著人手,上馬就飛奔回農家樂。
趙瀾對著月色,冷冷的說道,「把他的孩子妻子拉出來。」
山匪頭子雙眼瞪的像見了鬼,「不可能……不可能……」先不說他婆娘孩子在二百里之外,還有,他做山匪一直很隱蔽,怎麼可能被查出他婆娘孩子。
趙瀾負手,面無表情的站在月色之下。
脊背挺直如青竹,朗朗昭昭。
「爹……爹……」
「狗子他爹……狗子他爹……」
見到妻兒的那一刻,山匪頭子崩潰了。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兒子……不要殺我兒子……」
山匪頭了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貪人錢財劫什麼白面書生,如果不接這單,他依舊是隱蔽的山匪,搶完東西歸回農家,誰也不知道丘山山匪的真面目。
這就是貪婪的結果。
山匪頭子終於交待出上官嶼被藏在哪裡。
上官嶼被藏在小牛村村頭那口枯井裡,所有人都從村頭經過,就是沒人在意過那個又破又髒的枯井,他沒被餓死,差點缺氧窒息而死。
趙瀾出行,身邊有隨行的軍醫,趕緊施救,扎了十多針,一口氣才上來。
「三泰——」
「主子。」
「把這些土匪全數轉到大理寺,他們的家人也一個不要放過。」
「是,主子。」
被削了一隻胳膊的山匪頭子大叫,「我們是山匪,我們妻子兒女又不是,憑什麼抓人?」
「就憑他們藏匿山匪不報。」
還活著的山匪:……
完了……完了……東石頭村全完了,該死絕了。
交待好一切,趙瀾讓雙瑞帶上上官嶼,直往農家樂趕。
阿錦,你千萬別有事,千萬,要不然,我就把上官嶼殺了!
到農家樂門口,怎麼靜悄悄的,寧七郎的心突然揪起來,他們跳下馬,嚇得都不敢走了。
突然,他的大侄子寧以謙叫道,「七叔,血腥味。」
好濃。
寧七郎與文、鍾二人相視一眼,嚇得直往裡面跑,「阿寧……阿慧……」
穿過絲瓜架子,眼前驀然一亮。
四合院般的客棧天井內,火把通明。
他的妹妹跟山大王一樣站在迴廊中間,叉腰對著天井中間,那裡跪了七個人,還有三個躺在地上,看那樣子已經死了。
「阿……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情形,只留了四個護衛,看了前後門,結果現在四個護衛與蘇家的護衛一起綁著幾個黑衣人。
寧寧得意的揚著下巴,「七哥,我殺了一個刺客。」
寧家所有子孫都習武練身手,對男子強求,必須每個人都練,且是一生之事,但是小娘子們沒有強求,只要滿三年,三年以後,願意的可以繼續練,不原意的就可以跟京中小娘子一樣養在深閨里,寧家小娘子少,練的也不多,除了這個比他小的八妹,一學就到現在,可因為她是小娘子,大家平時都讓著她,從沒覺得她的身手好在哪,沒想到第一次上陣竟殺了個刺客。
實在讓寧七郎沒想到。
這種情形之下,也不是誇人之情,他壓著情緒,點了下頭,就是對妹妹的肯定了。
花平見到寧七郎,「請問,我家主子呢?」遇到大事時,花平等人對趙瀾的稱謂都是『主子』。
「他在處理山匪,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蘇若錦關心上官公子,也急切的問道,「七公子,那上官公子……」
寧七郎現在知道趙瀾為何不先回來了,原來知道心愛之人心急什麼,可如果心愛之人要是有個什麼,他救上官嶼還有意義嗎?
他回來之前還沒救出上官嶼,所以他避開了話題,「這些刺客人……」他問的是花平。
花平轉頭,對著其中一個說道,「此人是前魏王的手下。」
寧七郎問,「叫什麼名字?」
「畢長貴。」
寧家跟文官小吏接觸的不多,所以不知道他這號小人物。
畢長貴與蘇家可是老相識了,蘇若錦也沒想到,今天晚上過來刺殺她的會是畢長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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