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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之眉宇間隱著一股戾氣,緊繃的下頜線條如寒墨勾鋒,沉聲道:「因為鈴鐺被調包了,準確來說,是紫銅鈴鐺里的侍春蠱,被人換成了相似大小的春蠶,獻進王宮時春蠶已死,驪姬大怒……」

男子眸低騰起寒涼,腦海憶起這些時日探子上報的消息,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霎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侍春蠱入體前,需先吸食受蠱之人的鮮血,入體後才會認主,奉獻自身軀體與受蠱者血肉相連,據緬因使臣所言,若不清楚其中厲害關係,莽撞施蠱必然兇險異常,春蠱一醒噬咬血肉,重則人蠱共亡。

在緬因已有先例,侍春蠱罕見,某富甲權貴覓得此蠱贈與貌美平妻共享極樂,府上大夫人嫉妒發狂,偷偷滴入了自己的鮮血飼蠱,夜裡貌美平妻引蠱,蠱不認主,活活將人咬死。

而這李修臣一問不知不明,怕是只曉得侍春蠱的房中妙處,卻不知險些害了她的性命……

「該殺。」

沈毅之黑瞳侵染血絲,手中酒罈瞬間被捏碎,血液混合濁酒滴落,周身散發出一種可怖的氣場,令人猝然膽寒生畏。

身前二人霎時震住,茫然不解這怒氣何從。

劉長庸急忙招呼侍從過來包紮,結合前後脈絡再三回想所談之事,『妖妃想以此物獻媚固寵,引誘聖上貪歡,得知侍春蠱被調包,妖妃大怒,賜死接應使臣及無辜宮女四人……』燕公子必是思至此處疾惡如仇,認為妖妃該誅。

李修臣莫名心虛,一個寒顫向後退了退,都說居高位者喜怒無常,看來是真的。強忍頭皮發麻,巴結道:「燕公子可是醉了?府衙備有上好客房,稍後挑兩個伶俐些的丫頭,伺候您早些歇下可好?」

沈毅之冷眸睨向他,正要提及此事,他倒先開口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好啊!燕某正欲多住些時日。」

「如此,我也搬來府衙同住,辦案上堂更加方便。」劉長庸自覺此番安排再好不過。

李修臣隱隱察覺燕公子似是另有深意,咧了咧嘴,臉上笑容略顯僵硬:「小小府衙蓬蓽生輝,榮幸之至。」

沈毅之神情蓄著淡淡揶揄,啞然失笑:「哈哈哈。」並指懸在李修臣眼前。

李修臣思緒混亂,脊梁骨竄起寒意,完全猜不透這燕公子又欲何為。每每與他談話,總會生出他早已洞悉一切的錯覺。

「李大人的酒,還未喝呢?」

掂量罈子里沉甸甸的酒,李修臣本已是喝多了,全倚著驚虛後怕吊到現在,再喝下去必然不省人事,深吸一口氣,悶頭豪飲起來。不消片刻便爛醉如泥昏天黑地,隱約聽見燕公子吩咐。

「劉長庸,趁著滿堂賓客聚集,勞你攜眾人親自送李大人回新房,賀他,新婚之喜。」

新房中,林千嬌早掀了蓋頭,陪嫁丫鬟進進出出打探了一番又一番,只知宴席吃到一半,欽差大人發了官威,好些親戚、結交者頗有說詞。而李修臣亦未把她放在眼裡,任由著旁人胡鬧,這可是她林千嬌的婚宴,竟敢叫她丟了大臉面,如何也平不下怒氣,正欲摔桌子砸碗,一片喧鬧聲襲來。

*

翌日。

陽光灑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微微泛起光澤。

一盆水重重潑去,幾縷熱氣裊裊,須臾消

散。

屋內傳來嗔怒聲:「不長眼的東西,毛手毛腳,如蘭不在你們是連頭也不會梳了?這梳的是什麼,拆了拆了,照往常樣式梳。」

「夫人,您與李大人已成婚,這髮髻樣式與從前是要有所不同。」丫鬟小心翼翼解釋。

林千嬌自然知曉為人婦當盤發,可望著銅鏡里的人兒,又莫名不甘,心中雜念紛紛,蠢蠢欲動,長長嘆出一口氣,不由得作罷,咬牙問:「他竟還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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