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妍霎時愣住,面頰飛來一抹紅暈,她抬起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巧妙遮掩蓋了自己慌亂神色,為難道:「當時閉著眼,不敢看殿下。」
樂華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在王思妍唇角:「只要了一次?」
「什麼?」王思妍一時有些茫然,迅速補充道:「有三次。」
「三次都是同一天夜裡?」
王思妍心驚肉跳,沒想到公主會對這種事問得如此細緻,結巴道:「不是。」
「上月初一到初九,阿寧每日都來尋本宮對弈,他是何時去與你相會的?」樂華問。
王思妍辨不出真假,下意識撫摸肚皮:「夜很深,我太過害怕,有些記不清。」
「這都沒記清,你又閉著眼,如何肯定孩子是阿寧的?」樂華皺起眉頭。
王思妍眼裡布滿淚珠,俯跪的身子一沉,哭聲道:「殿下不認,公主又如此猜忌,思妍該被父親打死才好,今日就不該入宮。」
見她流淚,樂華尖銳眸光微斂,伸手扶她起身:「若真有此事,本宮自會為你做主,你哭什麼?」
王思妍抹了把眼淚,委屈巴巴投入公主懷中。
*
月色皎皎,星河迢迢。
偏殿燈燭搖曳,空氣瀰漫芬芳,一抹柔荑縴手從架子取下潔淨絹帕,浸入清水,潺濕絹巾撫過粉頸,沁涼水珠順著傲挺曲線淌入溝渠,她闔上眼眸,盈白如玉的肌膚泛起紅暈。
門口來回踱步的嬤嬤神色不耐,正欲開口催促,一道凌厲目光襲來,嬤嬤心頭一緊,轉過身時嚇得腿骨鬆軟,直直跪了下去,失色道:「見,老奴參見殿下。」
男子凝目望向窗柩里映出的熒熒燭光,手指緊了緊。
見皇子抬步往殿門行去,嬤嬤戰兢道:「稟殿下,殿下稍等,沈家二小姐還在裡頭,恐有失體面,老奴喚她出來。」
嬤嬤心裡又急又怕,臉色鐵青,只盼這沈二小姐是個機靈的,聽到動靜能恭恭敬敬,端莊得體地出來見禮。
燕寧瞥一眼身後內侍,道:「在外頭侯著。」
「是。」內侍頷首,厲眸盯著嬤嬤,隱晦示意她,安靜些。
往年嬤嬤算是宮裡的老人,察言觀色是基本,暗惱自己為何一開始會以為,殿下只是醉酒走錯了地方,而不是專程尋來。
萬幸殿下並未計較自己出言阻擾。
室內。
鋪著柔軟錦毯的地面隨意撂了件鑲珠外裳,燕寧認出是阮舒窈今日穿的那件。
望著屏風上被燈燭勾勒出的曼妙身形,燕寧怦然心亂,他緩緩蹲下,拾起沾有女子體香的衣裳,掌心收攏,沉聲問:「鹿血性烈,可是引動了,那蠱?」
屏風後,女子柔指撩起溫水,聲音嬌濁:「記得殿下,親自為我推揉穴位,好受許多,殿下,可否再,幫幫我……」
輕柔酥軟的聲音仿是能夠魅惑眾生,燕寧呼吸一灼,某種難以抑制的衝動在胸膛肆虐,他急切地掃了一眼屋內,除梳妝檯前寬大的銅鏡,
殿內連張床榻也未布置。
他壓低眉峰淺淺靜下心,這本就是供外臣女眷休憩更衣之地,沒有床榻很正常,自己潛意識在想什麼?
沉步走向屏風。
少女身上只一件輕薄褻。衣,皙白肌膚若隱若現,丰神綽約,呼之欲出。
兩人目光交織,時間仿佛滯在這一刻。
她眨了眨秋水般明亮的眼睛,若靈若仙。
仿是被什麼牽引著,燕寧步步壓近,嗓音灼啞:「屋內未置軟榻,你坐這兒。」
隨手移來一張雕花案幾。
阮舒窈踮起腳尖,側臀坐上去,案幾比普通桌子要高,坐上去後雙腳只能懸著。
燕寧折腰蹲下身軀,緩頓片霎,捏住她的玉足,指腹輕輕揉上照海穴。
男子手掌寬大,輕重不一的力道揉得她心尖發癢,微微張開唇瓣,口齒間呼出一息令人心醉的香氣:「再重些。」
燕寧身子僵住,指腹力道逐漸加重。
酥麻疼痛感令阮舒窈有些缺氧,她不由地仰起下顎,手掌緊緊扣住案幾邊沿。
一滴滾燙水珠落在男子手背,懸在案幾前的玉。腿微微晃蕩。炙熱眸光順著手掌緩緩往上推去,柔嫩肌膚被揉出一片緋紅。
燕寧望著眼前魅惑人心的容顏,一時忘卻呼吸,像是怕褻玩了她,驀然收住手。
她難受至極,柔軟的弓下身子,彼此間距離越拉越近,指尖撫摸男子輪廓,眼波閃過一絲羞澀:「殿下,照海穴於內踝,你今日揉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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