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冷靜的詢問、審問,無疑是設問。答案只有一個。
隨著他手毫無阻礙地貼上她裡面的皮膚,少薇的戰慄更密更無助了。
另一隻手從捂住她不允許她說話,到捏住她下巴,微微用力,捏開她的齒關,迫使她說話。
她緊閉的眼尾莫名滲出一絲淚意,被他捏著含糊不清地說:「想……想。」
身體深處的悸動翻江倒海,讓他每根神經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什麼瘋狂的念頭,他無從找尋,也無法排解,只能驀地發狠,低沉狠戾了眸色,將她的臉強硬地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過來,狠狠占有了她的唇舌。
與其說是接吻,少薇覺得更像是自己的舌頭被他玩弄了。
她無法喘息,無從發聲,只能從鼻尖哼出脆弱混亂破碎,晶瑩的涎水從口角滲出、滑下。
入夏後的頤慶一天比一天熱,衣服確實是不太穿得住。少薇感到自己半身清涼起來,原本勒托在下面的那一圈無鋼圈硬料也被推了上去。
從玄關直面過去的玻璃牆被夜空塗抹,成了純黑色的鏡子,忠實高清地映出數十步之外的景象。
像是古希臘羅馬時期的雕塑。她是自願獻祭給神明的少女,他是克制不住戒律破了禁喻的神明,從側面埋頭啜飲。她的身體被折成了一張反弓,臉上寫滿的既是痛苦也是迷離。
「Hippocrena」。
她真的成了他的泉水。
牛仔褲也難保了。
她穿牛仔褲好看,緊身的款式,包得纖細渾圓,就是難脫。
少薇心裡一點抗拒也沒有,知道陳寧霄多半不會做到最後一步,至於會到哪一步,她也……欠缺想像。
「陳寧霄,」她聲音都變沙了,「我站不住了。」
簡短普通的一句話,卻比什麼調情都致命。
陳寧霄吐出她,讓她稍稍站直,深晦的眸色近在咫尺地鎖住少薇:「沙發,還是床?還是你想站在哪裡?」
少薇被他問懵了,腦里浮出的畫面卻是如此有衝擊力,讓她瞳孔都隨之渙散。下一秒,「叮咚——」
門鈴響。
「服務員?」
門鈴變成了砰砰敲門聲。服務員不會這樣。
陳寧霄怔了一下,緩緩地說:「抱歉,忘記喬勻星要過來了。」
少薇:「?」
在喬勻星比雪姨還緊迫的敲門聲中,少薇慌亂地將衣服拉回去,埋怨陳寧霄的那一眼含水:「你不早說!」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忘了。」
少薇崩潰:「這個時候就不要講情話了啊。」
陳寧霄一邊慢條斯理地摘了領帶,一邊說:「實話。」
少薇整理好衣服,拂了拂臉和頭髮,深呼吸。
陳寧霄揚起不重的聲音,懶懶地應了一聲:「來了。」
走去開門前,很有病地將摘下來的領帶套在了少薇脖子上。
少薇:「!!!」
門開了。
只穿一件淡藍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的男人,搭起一手到門框上,寬闊修長的身材恰好擋住了往裡的視線。
喬勻星愣了一下:「嘛呢,跟我還拗造型?」
又問:「怎么半天不開門?」
「有事。」陳寧霄一臉淡然。
喬勻星眯了眯眼,身為男人,他直覺地往下瞟了一眼。
陳寧霄:「有病?」
西裝褲十分平整。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喬勻星往裡走:「別擋道啊,有你這麼迎接客人的嗎?」
一進去,跟剛丟掉領帶的少薇碰了個正著。少薇站得筆直,揮揮手:「喬勻星。」
陳寧霄現在真懷疑自己有病了,她念人全名很有味道,認真而沉靜,他不太想聽到她叫別人全名。
喬勻星只是愣了一下:「少薇也在?」
沒當回事,道:「這屋子很熱嗎,怎麼臉這麼紅?」
少薇:「……」
喬勻星渾然不覺這裡頭的氣氛有什麼不對,將兩瓶威士忌往茶几上一放,自來熟地就在沙發上坐下,擰瓶蓋:「剛跟他打電話聽他心情不好,想說有段時間沒喝了,就過來找他。」
陳寧霄一般不在自己房間見客人,喬勻星也有點意外他居然同意,估計是心情真很差。
喬勻星問少薇:「你怎麼也在這兒?」
陳寧霄代她回答:「給我送東西過來。」
他說著,走至餐廳那邊拉開立櫃,從頂層抽屜里取出三個威士忌杯,繼而俯身摁下電話,讓酒店送一桶冰塊過來。
趁他不在,喬勻星湊過身體,壓低聲音偷偷問:「你知不知道……」
少薇:「啊?」
「他八成是有人了。」
少薇沉默。
喬勻星以為她難過,輕輕打了下嘴巴:「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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