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去了刑部便搬出了太傅府。
他無顏面對恩師,也以為他的恩師放棄他了,姜太傅今日前來,他很是觸動。
徐駒嗤笑,「姜太傅要保他?可是要為他與孟相作對?」
姜太傅看著凜然正氣的學生,和那位嚇得花枝亂顫的小姑娘,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
「我是帶你去受審的。斐然是我的學生,我自然會保他,來人,送去刑部。」
秦雋破了大案,名動兆京,刑部大牢塞滿了人,審都審不過來。
四個月後,在太傅和另一位貴人的聯手幫助下,秦雋如願的上任刑部右侍郎,正三品。
成衣鋪案牽連者甚多,其中孟錦昀的黨羽占了八成,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孟相一黨元氣大傷。
孟錦昀也第一次注意到了秦雋這個寒門探花,比他想像中的難纏。
宋凌霜終於如願的踏出了那扇門,那小院的鎖,是秦雋親自給他開的。
那年秦雋二十歲,能還她以自由是秦雋弱冠之年最好的禮物。
只是自成衣鋪那樁事後,宋凌霜自覺尷尬。
好像當時應該遮的更緊,看到來人是秦雋就覺得無妨。
她常常思考自己是否有些不知羞恥,這樣的念頭一直縈繞著她,茶不思,飯不想。
「小桃,你說那天秦雋看到了嗎?」
小桃點頭,「我都瞧見了,秦大人先進去的,應該是瞧的更多。」
「小桃,你說秦雋是不是喜歡我以前的身姿多一些他看到都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提過這事呢。你去弄幾條束胸來,我纏一纏。」
「小姐,你是魔怔了吧,你又沒問過秦大人,你怎知他不喜歡。這束胸束緊了以後可就……」
宋凌霜若有所思。
自從那日之後,宋世皓兩夫妻倒是消停了一陣,不反對他們兩人日常往來了,主要是郭氏,不敢得罪秦雋,怕他拿著徐駒的事情做文章。
秦雋也有了自己的府邸,雖說不大,但終是在兆京有自己的家了,可他暫時未尋到可心的管家和僕從,仍舊是一人獨居。
宋凌霜特意支開了小桃,就這樣坐在秦雋的家門口的台階上等他。
因著心裡有事,宋凌霜出門匆忙也忘帶帷帽,等她抬頭的時候,一群男女老少盯著她看。
「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宋凌霜連忙撫了面頰,想起身去河邊照一照。
一個大嬸說道,「沒有髒東西,只是在兆京沒見過你這樣可愛的姑娘。」
「嗯?」宋凌霜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你的小郎君在你背後看著你好久了。」
她起身轉頭抬眸,瞧見秦雋站在她身後,微微笑著。
映著夕陽,金色的陽光灑在兩人完美的輪廓上,仿若神仙眷侶一般,圍觀眾人也是看的痴了。
秦雋請她入了府,府邸的格局和位置其實都不錯,就是沒什麼煙火氣,也沒怎麼收拾。
「秦雋,你臥房在哪?」
宋凌霜直接這麼問,秦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帶她去了。
很乾淨,很整潔,很一絲不苟,很適合他的臥房,然後宋凌霜手指一推,把他的房門合上了,這是於禮不合的,秦雋覺得宋凌霜今日有些奇怪可也不敢揣測。
「秦雋,我今日尋你是有事想問你,我想了好幾天都沒吃飯了。」
此言一出把秦雋嚇壞了,急忙道,「可是身子有何不適?」秦雋神右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熱才舒了一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宋凌霜做了這輩子她最大膽的一件事,她將一隻手飛快地拉著秦雋的手腕將秦雋的右手壓到了自己的胸前。
她看到秦雋的瞳孔在放大,再放大,手指在哆嗦,表情十分錯愕,整個臉比蒸熟的螃蟹還要紅。
秦雋的胸膛劇烈起伏,將手抽開,背過身去,半晌沒說話。
見秦雋長久的沉默,宋凌霜卻哭了出來,「我就知道這裡胖了不好看了,你不喜歡我了。」
秦雋轉過身去,想和她解釋。
可是宋凌霜只顧著哭,哭的梨花帶雨,涕泗橫流。
「箐箐別哭,不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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