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沒車子,半個多小時才到家,她父母正準備做飯。看著小楚拎著飯盒回來,她爸心驚肉跳:「出什麼事了?人家不讓你幹了?」
「沒事,沒事。」小楚看到母親端著小海鮮從廚房出來,拽著父親過去,把母親推進廚房,告訴二老今兒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字是練過的,她和同事們一致認為寧可搞錯也不能錯過,可主任不同意,非要她回來打聽打聽。
楚母皺眉:「這種事怎麼能四處打聽啊。」
小楚說出寄信人名字,就問她父親:「是不是叫這個名?」
楚父仔細想想:「好像是叫這個名。我聽誰說過。」
「那怎麼叫他阿江?」
楚父:「那是小名。你大哥的學名跟小名就不一樣。」
小楚想說她哥小名「阿牛」,學名當然不能再用牲口,「那我就說那封信是他本人的?」
楚父又仔細想想,確定是他:「可是他都沒錢上學,哪來的錢買本子和筆練字?」
「那就讓主任決定。」
下午,小楚剛到郵局主任就從辦公室出來問她打聽清楚了嗎。小楚實話實說,確實是本人,但他沒上過學,更別說字跡這麼好了。
主任想也沒想就說:「找人寫的唄。」朝蘇笑笑看去,「咱們的蘇姐不就經常幫人寫信。」
蘇笑笑像是沒聽出她口氣不善,笑著說:「為人民服務!」
來寄信的軍嫂進門正好聽到這句,不禁說:「還是咱小蘇同志覺悟高!」
主任噎住,臉色極其不自然,轉身回辦公室。
寄信的軍嫂納悶,什麼情況啊。
吳雙起身打圓場:「又給父母寫信啊?」
軍嫂過來:「我妹過些天結婚,順便寄點錢過去。」
吳雙點點頭:「應該的。你妹夫家要知道你這麼在意你妹子,肯定不敢欺負她。」
「是的。」軍嫂把信給吳雙,就去隔壁櫃檯寄錢。
蘇笑笑仍然認為寧可搞錯也不能錯過,所以晚上見著張懷民,蘇笑笑就把這事告訴他。說完想起隔壁,蘇笑笑問張懷民:「是不是跟周參謀說一聲?」
張懷民沉吟片刻:「先吃飯,飯後再說。」轉向團團,「團團,媽媽爸爸在家說的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的大哥哥也不行。」
蘇笑笑的神色嚴肅,張懷民也不像開玩笑,團團不敢故意跟父母對著幹:「不說。」緊接著忍不住抱怨:「我沒聽懂。媽媽說我識字少。爸爸,媽媽是個大騙子!」
張懷民樂了:「媽媽這次沒騙你。」
團團不禁「啊」一聲,很失望:「真的嗎?」
蘇笑笑:「上學賺錢這麼大的事,媽媽哪能騙你!再說了,騙你對媽媽有什麼好處?」
團團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好處!
「跟爸爸出去玩一會兒,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張懷民抱著兒子出去轉一圈。期間團團想下來,往四周一看沒啥人,就窩在他爸懷裡看星星。
飯後,夫妻倆領著團團去隔壁,讓吳雙的幾個兒女帶他出去玩兒。蘇笑笑把她的決定告訴吳雙。
吳雙聽她說完就忍不住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剛才做飯的時候我就沒忍住埋怨老周,不希望他回來他天天回
家,希望他回來他又留在部隊。」
張懷民:「回頭我跟上面說你和笑笑覺著那封信有問題,還是只說笑笑認為那個人有問題?」
吳雙:「就說笑笑吧。我沒上過學,又是臨時工,主任要是知道我也參與了,肯定得給我穿小鞋把我弄出去。笑笑的工作她弄不掉。」
張懷民:「我記得這個主任很有覺悟,待人友善。張政委還可惜她結婚早,不能介紹給我們的同志。」
「那是沒攤上事。」在郵局被那封信困擾,吳雙沒心思想別的。回到家一個人摘菜,周圍很清靜,吳雙想起一件事,「以前這裡出過一次這樣的事,她就說幸好不是郵局的同志,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當時想的是抓特務這種事怎麼就沒讓我碰到。」
張懷民:「既然你沒意見,我那現在回部隊。」
蘇笑笑不禁問:「這麼晚了還回去?」
張懷民點頭:「提前布防。」
幸好這年頭公安局歸軍管。張懷民拿著蘇笑笑帶回來的收信人和地址交上去,上面一個電話,甬城公安就派便衣過去摸排。
此事無需蘇笑笑操心,她也有心思給公婆準備東西。
翌日上午,吳雙幫蘇笑笑把東西弄去郵局。蘇笑笑把東西打包好,岸上的同志過來,蘇笑笑給他十塊錢,請他買小人書。
第二天上午,郵遞員同志給蘇笑笑一箱小人書,還剩幾塊錢。
蘇笑笑想說書便宜,忽然想到四塊多錢是她一周工作。擱五十年後就是七八百塊錢。蘇笑笑把話咽回去,喊團團看書。
團團看不懂,但他喜歡看書上的小人,一個小時不帶動的。蘇笑笑擔心他尿褲子,把他的書拿走:「去不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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