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忽然想起什麼,「你說衛家人那麼喜歡她,是不是因為事先說好,比如她嫁給衛參謀長不圖錢,就圖他家日子?」
蘇笑笑:「以鄭醫生的性子說不出這種話。雙姐,您忘了,鄭醫生雖然只是衛生室醫生,可她會輸液抓藥。衛家人著涼感冒不需要去醫院請醫生。」
「就為這?」
蘇笑笑搖頭:「當然不止。娶了鄭醫生,以後不需要請保姆,上面給的補貼是不是就省下來?有鄭醫生在參謀長身邊,是不是就不需要兒女操心?」
吳雙恍然大悟:「保姆錢省了,看病方便,參謀長還有媳婦,這,就是把參謀長的工資拿出來一半給鄭醫生,衛家也不虧!」
蘇笑笑點頭。
「不過鄭醫生也不虧。衛參謀長雖然是副的,也能幫她家解決幾個工作。」吳雙道。
蘇笑笑:「他上面還有首長政委,參謀長,不可能讓他安排太多。」
「兩年安排一個也值。」
蘇笑笑心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年年底沒有大變動,明年也會有大改革。
這話說出來沒法解釋,蘇笑笑很不走心地點了點頭。吳雙又說:「鄭醫生嫁給了衛副參謀長,往後林護士就好找對象了。」
蘇笑笑愣了一瞬,對啊,之前她怎麼沒想到這點,「你說得對。不過也得人家能看上她。她學歷低,父母是漁民,除了會打針輸液,沒有別的特長,長相和身材又不如文工團的歌唱家舞蹈演員,高幹子弟估計看不上她。」
吳雙:「你說的是首都的高幹子弟吧。咱們島上,就說劉師長,兒子學歷不高,又是義務兵,林護士哪點配不上他?」
蘇笑笑心說,憑劉家跟有遠見的宋老師和前途無量的鐘團長親如一家,鍾家夫妻就不可能放任劉師長的兒子娶林瑩。
即便劉師長的兒子願意,只要段大嫂不同意,請宋老師出面,以宋老師的見識能不動聲色地給他攪黃。
再說了,劉師長的兒子在外當兵,壓根沒機會認識林瑩。林瑩想嫁給他,只能讓段大嫂滿意。憑段大嫂那天對鄭醫生的看法也不可能跟她結親。
蘇笑笑搖頭:「嫂子,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不信打個賭?」
「賭劉家看不上林護士?劉師長的兒子要是跟林護士成了,憑劉師長和副參謀長倆人的人脈能把劉家那小子調回來,還能安排他去軍校進修。」
蘇笑笑聽張懷民說過,他運氣好從軍校出來培養現役軍官的軍校就停課了。
吳雙肯定不知道軍校這幾年不招人。蘇笑笑不想同她爭吵,「段大嫂雖然不識字,在鄉下半輩子,不等於人家眼皮子淺。」
即便段大嫂眼皮子淺,劉師長學問不高,可倆人隔壁是倆大學生啊。
這年代的大學生多稀有,蘇笑笑身邊一個沒有。
吳雙:「我還是覺著有可能。」
蘇笑笑想說什麼,聽到一陣腳步聲,回頭看去,團團跑過來:「媽媽,媽媽——」
「怎麼了?」蘇笑笑問。
團團過來就拉她的手,蘇笑笑習慣性抱起他:「累了?」轉向吳雙,「雙姐,改天聊。」
吳雙看到團團腦門上全是汗,就讓蘇笑笑給他洗澡。
團團渴了,進屋就咕嚕嚕喝水,蘇笑笑真擔心他年齡小控制不好身體半夜尿床。可孩子渴了也不能不讓孩子喝。
蘇笑笑看著他寫半小時作業再給他洗澡。到樓上蘇笑笑給團團讀小人書講故事。九點多團團困得睜不開眼,蘇笑笑抱著他到樓下尿尿。然而房門剛打開,一陣風撲過來,蘇笑笑險些岔氣。
團團被涼風吹得哆嗦一下。蘇笑笑把他送到樓上,倒一點點熱水給他沖一包板藍根。
翌日,團團沒著涼生病,窗外狂風伴著大雨,團團嚇得不敢出去,扒著窗戶朝外看:「媽媽,菜壞了!」
蘇笑笑:「雨停了媽媽再種。」
「媽媽,我們吃什麼啊?」
蘇笑笑:「媽媽昨晚摘了很多菜,想吃什麼吃什
麼。」
到中午雨小了蘇笑笑也沒出去。
第二天風小雨停,第三天太陽出來,蘇笑笑領著團團出來透透氣,時不時就能看到一輛吉普車或者一個班軍人。
蘇笑笑前兩年沒見過這種情況,問出來透氣的王素芬:「嫂子,出什麼事了?」
王素芬:「前天風太大,住在海邊的漁民船被掀翻,有的樹倒了,部隊派人幫漁民收拾,順便把路清出來。」
難怪昨天下午問吳雙今兒要不要上班,吳雙說今兒沒人有心思寄信。蘇笑笑到路口看到路面上的樹枝被軍嫂和漁民們陸續撿回家,就問團團:「下午再出來玩兒?」
團團點頭:「媽媽,我去雙姐家。」
蘇笑笑正好可以趁機收拾菜園子:「去吧。」
團團到隔壁,吳雙從屋裡出來,一手拿著一把細麻繩一手拎著鋤頭,顯然也準備收拾菜園子。
蘇笑笑收拾一半就累得直不起腰,慶幸她沒有穿到知青文中,否則一個農忙就能累死她。
這幾天擔心天氣驟變,蘇笑笑晚上沒睡好。今兒颱風徹底過去,蘇笑笑想早點吃飯早點睡。誰知剛準備和面,張懷民跑回來,身上腳上全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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