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生日禮物。」
另外兩個同志見他這樣頓時明白團團脖子上戴的是好東西。
兩位同志也是經過革命洗禮,戰爭考驗的老同志,心裡沒有生出一絲邪念,不過也好奇蘇笑笑在哪兒買的。
團團道:「媽媽幫王阿姨找書看到的。」
郵局的同志公社的人都認識,沒有姓王的,但有姓張的。
因為團團的爸爸也姓張,公社的同志還感嘆過「張不愧是大姓」。
同志就問:「王阿姨是家屬院的軍嫂?」
「我家鄰居啊。」
同志聽明白了,但也不是很明白,「王阿姨找書沒去書店,去的是舊貨市場?」
「我媽媽說是舊貨商店。」
同志聞言也想去舊貨商店看看,不過一想這麼好的東西又不是海帶蝦米,蘇笑笑能碰到不等於他也能碰到,就歇了出島的心思,讓團團把小豬放衣服裡面,給他拿一塊瓜。
公社書記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感覺奇怪,但說不上來哪裡怪。他見三大一小開始吃瓜,不再聊這事,就進來問:「團團,你家鄰居王阿姨這麼喜歡看書?」
團團搖搖頭:「不是啊。給哥哥姐姐找的。哥哥姐姐要考大學。」
公社書記的呼吸驟停。
三位吃瓜的同志差點被瓜嗆著,愣了一瞬間,放下瓜就問團團考什麼大學。
團團被問糊塗了:「就是考大學啊。」
公社書記給三人使個眼色,別嚇著孩子。他拿一塊瓜,坐到團團身邊,輕聲問,「團團知道什麼時候考大學嗎?」
團團搖搖頭,下意識想說媽媽說的。忽然想起他答應媽媽不告訴別人,「鍾伯伯的舅舅回城了。」
四人不由得想起「鍾團長」,「是不是宋老師的丈夫鍾團長?」
團團點頭。書記又問:「鍾團長的舅舅是老師吧?」
「你咋知道?」團團還沒說呢。
書記大概明白了,對三位同事說:「鍾團長的舅舅這幾年應該在鄉下。上面準備恢復高考,學校缺老師,就把他調回去。」
切瓜的同志不禁問:「報紙廣播上都沒提過這事,是不是此事還沒落實下去?」
「這麼大的事,哪能說干就干。考場、試卷,出卷的老師等等,這些工作,最快也要幾個月。停了十年,試卷怎麼出?太難了,一個大學錄取一個,太簡單,大家都去上大學,國家也養不起。」
這年頭大學中專都有補貼。書記的話讓切瓜的同志想起他以前在城裡上中專幾乎沒花過家裡的錢,「是我忘了。」
團團看幾人的臉色很奇怪,好奇地問:「大學很難考嗎?難考我也能考上!」
書記樂了:「團團聰明,一定能考上。」
團團很不客氣的點頭:「我得了兩個獎狀,兩次考試我都是第一名!」
書記摸摸他的腦袋:「團團真厲害!再吃一塊瓜?」
吃了早飯過來的團團不是很餓,又因為西瓜漲肚,他吃不下去,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
書記把剩下的西瓜用竹罩蓋上就回家。隨後三人中最年輕的同志向兩位老大哥請假。團團的瓜還沒吃完,四人少了一半,不禁問:「伯伯和叔叔怎麼走了?」
切瓜的同志沒說書記回去叫兒子把高中課本找出來,另一個同志進城找複習資料。高考停了十年,機會渺茫,但不去看看以後萬一沒考上,肯定會有遺憾。
切瓜的同志糊弄團團,這二位家裡有事。
團團信以為真,在公社洗洗手,玩一會兒,就去隔壁找媽媽。團團見著蘇笑笑就拉住她的手摸他的肚子。
蘇笑笑不明所以:「又餓了?」看看牆上的鐘,「不到十點?你——」
「不是啊。媽媽,我飽飽的。公社的伯伯給我一塊大西瓜。」
蘇笑笑:「有沒有說謝謝?」
團團搖搖頭,跑到外面大喊:「伯伯,謝謝你的西瓜。」
先前切瓜的同志笑著出來:「聽見了。還吃嗎?」
「不吃。我要寫暑假作業。」
以前沒有暑假作業。革命結束後,小學生也有了暑假作業,不過是老師布置的,不是上面發的。
蘇笑笑把椅子讓出來,團團拿出老師叫他抄寫的字,寫一頁,問對面的吳雙:「雙姐,你寫過暑假作業嗎?」
吳雙:「蘇團團,你是不是知道我沒上過學?」
蘇團團驚得捂住嘴巴,怎麼又被猜到了啊。
吳雙朝蘇笑笑看去,你跟他說的啊?
蘇笑笑無語:「我沒那麼無聊。」
「那就是王素芬那女人!」吳雙臉色不好,「團團,你告訴我,是不是聽王素芬說的。」
團團很糊塗,關王阿姨什麼事,「不是。玲玲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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