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民不在意地笑笑,跟著兒子出去。飯後他戴著手套帽子去警隊,蘇笑笑帶著幾個小的上街賣對聯。
五天後對聯賣的一乾二淨,幾個小子都賺了十來塊錢。
團團的三個學渣同學留下零錢,把十元大鈔給父母。認為擺攤丟人的少年的爺爺看到一張大團結,不但不好意思私下裡說三道四,過年期間還忍不住跟親戚感嘆,沒想到不起眼的小生意那麼賺錢。
春去夏來,馬路邊胡同里有騎車賣冰棒的,楊一名問蘇笑笑要不要賣冰棒。蘇笑笑尋思著閒著也是閒著,又考慮不能一直用妯娌的車子,應該買一輛,就叫小姑子給她弄一張自行車票。
因為團團隔三差五要去少年宮,跟團團一起玩的少年也去,他們的父母都不得閒,蘇笑笑便送他們過去。他們休息的時候蘇笑笑弄三箱冰棒,她和團團一箱,四個少年兩人一箱,就在路邊樹底下賣。
一天賣兩箱,一個暑假下來,四個少年每人都淨賺四五十塊。這還是在賺的錢分蘇笑笑一半的情況下。
開學前一天,四個少年在團團家數錢,楊一名朝自己腿上掐一下:「我的親娘祖奶奶,咱們要是天天賣,一個暑假下來不得賺一兩百?」
蘇笑笑此時才知道他們賺的錢一直交給團團保管:「無論賣對聯還是冰棒,我們能賺到錢都是因為乾的人少。」
五個少年都不太相信。
蘇笑笑見狀也沒解釋,等他們放寒假,蘇笑笑領他們去賣對聯,看到前門大街上不下五家賣對聯的,一家比一家便宜,五個少年面面相覷。
蘇笑笑趁機問:「你們覺著到明年夏天再賣冰棒,還能像今年暑假那麼賺錢嗎?」
五個少年下意識搖頭。
先前把賣冰棒的錢分好,除了給父母的,自己存起來的,幾個少年還打算一人拿出幾塊錢下館子大吃一頓。蘇笑笑叫他們先存著,以防萬一。
幾個小子潛意識認為聽她的沒錯,所以都沒跟父母說實話,只說賺了二十多塊錢。
現在明白蘇笑笑為什麼說以防萬一,原來是因為錢越來越難賺啊。
楊一名問:「蘇阿姨,還有人找咱們買對聯嗎?」
團團:「有。」
「你咋知道?」
團團剛剛看了幾眼:「他們的字丑。媽媽,我們不用降價。大不了多去幾個地方。」
蘇笑笑點頭:「過兩天去附近公園看看。」
四個少年一看她和蘇團團都不擔心賣不出去,暫時放心下來。
雖然那幾家賣的對聯不如蘇笑笑寫得好,可也比大部分市民寫得好,不太講究的市民就找他們買便宜的,以至於快十二點了,他們的對聯才買完。到家都十二點半了。
蘇笑笑和團團吃過飯就和四個小子去公園。
忙忙碌碌十來天,對聯才賣完,比去年累多了。最後一天回去的路上,蘇笑笑對幾個小子說:「明年再寫估計就不好賣了。」
楊一名問:「咱們的冰棒事業呢?」
「再賣明年一個暑假。」這年頭初中兩年制,明年到秋團團就上高中了。到蘇笑笑家,蘇笑笑就問楊一名等四人,「你們是考中專還是上高中考大學?」
原本團團的三個學渣同學覺著初中畢業夏天賣冰棒,冬天去農村弄點東西來城裡賣也挺好。最近看到很多人賣對聯擺攤賣菜,有人甚至開車賣豬肉,他們意識到等他們畢業會有很多人賣冰棒,說不定一個暑假下來賺的錢都不夠買一輛自行車,不得不相信蘇笑笑以前說的,這種生意干不長。
楊一名想上高中拼一把,哪怕他沒能考上大學,家中長輩也能幫他安排。三個少年聽楊一名說過想上高中,他們不希望被同為學渣的楊一名比下去,又因為手裡有錢,不需要父母交學費給家裡增加負擔,都想試試。
三個少年知道自己成績多差,所以說出「想考大學」幾個字就羞得臉通紅。
蘇笑笑為了照顧他們的自尊心,假裝沒看見:「太好了。以後還跟現在一樣叫團團跟你們一起上下學。遇到不會的題就問團團,團團不告訴你們,就讓他自己坐公交車去學校。」
「媽媽,我不用住校嗎?」團團不禁問。
蘇笑笑:「到時候看。要是還沒有早讀和晚自習就回家住。」
與此同時,張懷民在法院看到一個令他瞳孔地震的人。
今天有個案子開庭,張懷民帶著一個組員來的,組員見他盯著一個方向,不禁問:「張隊,看什麼呢?」
同樣來開庭的檢察官停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亓更生?」
張懷民轉過頭:「亓?」
檢察官點頭:「今年剛畢業的,首都大學高材生啊。好像才二十歲。前途無量。」
隨張懷民來法院的隊員問:「張隊認識?」
張懷民懷疑人有相似,就問那位檢察官:「他父親是不是姓鍾?」
他的組員下意識想問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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