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老隊長立刻安排下去。張懷民帶人去用這枚紐扣的工廠。
工廠只有一部分人住宿舍,其他回家住的也要挨家挨戶排查,所以一直忙到晚上腿肚子轉筋,張懷民負責的這塊還沒查完。張懷民擔心串供,讓他那組人連夜排查。
離案發現場比較近的兩個村子多年沒出過兇殺案,此事不光讓死者家屬悲痛擔憂,村民也惶惶不安。奸/殺性質太惡劣,市局領導命令分局儘快破案,分局刑警隊大部分警員現場辦公。
張懷民沒空回去,協助排查的民警來蘇笑笑家取走張懷民的洗漱用品。
成副隊長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下去也去村里幫忙。
其實這個案子不歸西城刑警隊,可案發地民警沒辦過這麼惡劣的兇殺案,就把案子遞到離他們最近的公安局。
成隊看完現場勘查結果也認為是某廠職工乾的。張懷民一邊看筆錄一邊搖頭。成隊因為張懷民在隊裡不爭不搶,沒跟他起過爭執,見狀也沒據理力爭:「張隊怎麼想的?」
老隊長熬不了夜回局裡坐鎮,就把此案交給張懷民,成隊協助。張懷民指著筆錄:「沒有作案時間。除非兇手不止一個。讓法醫再查一遍。我們去現場。」
成副隊長看看手錶:「快十二點了。」
張懷民:「案發時間是晚上,晚上才能看到白天忽略的東西。」
成副隊長覺得去看看也沒什麼,就拿著手電筒跟張懷民一塊去。
查了三天,啥也沒查到,幾十個小時沒合眼的民警撐不住也有點泄氣。張懷民堅信不是村里人就是廠里有人串供,乾脆讓民警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繼續排查,但換地方,由成隊帶派出所民警去廠里,他帶刑警隊的人進村。
這次查的比較仔細,又查了四天,查到了,不是工廠職工,也不是村里人,而是來村里走親戚的。
案發那天白天正好周末,來走親的人看到受害人跟廠里職工在路邊聊天,因為對方長得漂亮就多看了幾眼,發現郎有情妾有意。傍晚準備回家,又看到從地里回來的受害者,晚上用那個職工的名義把人約出來。
紐扣是白天掉的,離案發現場有一段距離,但被來來回回的路人踢到離案發現場不遠的草叢裡。
結果出來連當了多年刑警的老隊長都懵了,案發現場居然有不屬於嫌疑人和受害者的東西。
嫌疑人一開始不認,認為沒人看見。
民警排查受害人社會關係的時候查到她不認識嫌疑人,可受害人為什麼跟他出去。張懷民查那天晚上誰找過受害人時,被一個小孩看到嫌疑人親自來找的。
受害人跟嫌疑人出村,村裡的狗叫,受害人開口說話,狗的主人在屋裡一聽是熟人就讓狗別叫了。受害人對家人說的也是閨蜜找她,她去去就回。所以沒人發現陌生人進村。
公安把所有時間證人找出來,嫌疑人回自己村的時候又被人看見,證據鏈面前,嫌疑人不得不認。
跟張懷民一起審案的公安心裡冒火想動手,張懷民擔心屈打成招攔著他。審訊結束,他同
事搖頭嘆氣。
老隊長見狀不禁問:「還沒撂?」
同事朝隨後出來的張懷民看一眼:「張隊真有耐心。無論他怎麼狡辯,張隊都能好聲好氣不緊不慢舉證。張隊,您以前在哪個部隊?我怎麼記得部隊出來的都是不服就干?」
第91章 另有隱情如果他當時在案發現場呢?……
張懷民笑了笑,毫不在意同事的調侃:「我們在現場看到了不屬於嫌疑人的紐扣,嫌疑人就有可能只是嫌疑人。人命關天,哪能威逼利誘屈打成招。再說了,他不承認也能遞檢察院,急什麼?又不是找他來協助調查,時間一到就放人!」
老隊長點著頭髮話,讓張懷民回去休息。
張懷民微微搖頭:「我想去廠里看看。嫌疑人交代一個人名,案發那天上午跟受害人聊天的那位職工,名字是他從旁邊過的時候聽見的,也就是紐扣的主人。排查的時候全場職工都說不認識受害人,我擔心裡頭另有隱情。」
成隊問:「你還擔心合夥作案?」
「不至於。全國人民都知道這兩年嚴打,強/奸就有可能判死刑,他把人殺了肯定會槍斃,父親是市長也救不了他,真有同夥不會這個時候還不說。」
同張懷民一起審訊的刑警道:「除非對方救過他全家。」
老隊長撐著辦公桌搖頭:「不妥。嫌疑人用那位名職工的名義把人約出去,你過去找他,不出三日就會傳到受害人父母耳朵里。屆時必會節外生枝!」
張懷民不去一趟弄明白心裡不踏實:「如果有隱情呢?如果他當時在案發現場呢?」
成隊:「隊長,我同意張隊再去一趟。我們是公安,顧頭顧尾的以後還怎麼查?還有一點,為什麼一個陌生人能把受害人約出去,因為不是第一次。就算案發那天晚上他沒出過職工宿舍,那他也不無辜!」
老隊長沉默片刻,同意張懷民再去一趟。張懷民點三個人跟他去廠里,根據口供,兩人查給那名職工作證的職工,張懷民和另一個同事查紐扣主人。
公安過來不找別人只找他倆,給紐扣主人作證的工人瞬間知道公安發現了他同事和受害人的關係。張懷民的兩位同事一開口,工人就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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