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剛亮,蘇笑笑起來做飯。張懷民奇怪:「又不是做手術。」
「早點去醫生心情好。不然忙了半天哪還有心思慢慢幫你拆。」蘇笑笑也沒叫團團。走之前把大門鎖了,鑰匙放屋裡,等團團起來再請鄰居開門。
到醫院大廳,蘇笑笑猛然停下。張懷民差點撞到她:「怎麼了?」
「我應該聽你的,順其自然!」
什麼跟什麼?張懷民看過去,劉旭和陳雪,陳雪拎著一個包,看露出的紙像醫生開的單子,劉旭扶著一個老人,老人不是劉大軍,「陳雪的父親?」
蘇笑笑:「看起來像得了半身不遂。」
「陳家除了雞賊,沒幹過缺德事吧?要遭這種罪也該是我老丈人。」張懷民不禁嘀咕。
蘇笑笑:「不覺著奇怪嗎,今天周末,大部分人都休息,怎麼不是兒子兒媳婦陪老人來醫院?」
張懷民看著三人往裡去:「不說我真忘了。陳雪她哥沒回來?在農村結婚的人戶口不好轉。可她哥和她嫂子是城裡人。城裡有父母房子,陳雪的父母去街道打個申請就能把人轉回來。」
蘇笑笑也想不通:「先去拆石膏。」
一大早醫生確實不忙,不慌不忙拆乾淨,給張懷民檢查一遍,想起他不老實,叮囑他最近半個月不要劇烈運動才放他離開。
到醫院門外,蘇笑笑想轉身,張懷民先一步箍住她的腰:「怕什麼。」
蘇笑笑抬眼看過去,劉大軍和蘇婉珍看過來。
以蘇笑笑對他們的了解,劉大軍這麼殷勤,肯定是因為陳雪的哥嫂留在了農場,他希望親家把家產留給他大孫子。
第104章 蘇笑笑殺瘋了提醒她別罵這麼難聽
蘇笑笑想直接走人,可這樣做顯得她怕了劉大軍,畢竟張懷民就誤會了。
劉大軍和蘇婉珍是原身的父母,他們對蘇笑笑而言就是陌生人,蘇笑笑也不想上前打招呼,便在原地等著幾人離開。
沒想到他們非但不走,劉大軍陰陽怪氣地問:「看啥?連你爹都不認識?」
以前團團年齡小,張懷民又不在家,有些話想說不能說,有些事想做不能做絕。現在孩子大了,練了幾年防身術,個頭矮點力氣小點的成年人都抓不住他。此刻又有健全的張懷民在身邊,蘇笑笑還怕啥啊。
蘇笑笑看著劉大軍的頭髮快白完了,心說原來心臟的人老了仍然髒。像他這樣的很怕死吧,畢竟孫子還沒長大,還無法繼承陳家家業。
蘇笑笑故意說:「確實沒想到,十年不見你還沒死!」
劉大軍氣得腦袋發蒙有口難言。陳雪半身不遂的爹一臉震驚,怕是他得病以來最鮮活的一次。劉旭和陳雪想指責蘇笑笑,張懷民一個眼神過去,夫妻倆張口結舌。
蘇笑笑的母親以前就看不上張懷民。張懷民跟蘇笑笑相親的時候他剛到島上,江南的魚米還沒把他滋養的臉頰有肉皮膚溫潤。張懷民給蘇婉珍的感覺像難民。再聽說張家以前一直住大雜院,前兩年才買了房,蘇婉珍愈發看不起他。
偏偏她爹越老越頑固,聽不進勸。這話是劉大軍說的。蘇老爺子執意把孫女嫁給張懷民,也讓劉大軍對他厭惡到了極點。再後來他給仨孩子改姓,蘇笑笑不同意他也不敢逼她,正是因為軍官張懷民的存在。劉大軍頓時明白當初老爺子為何那樣做。他對蘇婉珍的說辭是老爺子到死還防著他,他在蘇家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子竟然一直沒有把他當成自家人等等。
蘇婉珍心疼丈夫,不敢恨父親,就恨蘇笑笑,恨張懷民。但她不認為這是恨,認為閨女和閨女女婿不懂事,不孝順。
多種原因導致蘇婉珍不怕張懷民。
蘇婉珍無視張懷民,指著蘇笑笑:「跟你爹這樣說話也不怕遭天譴!」
蘇笑笑朝陳雪的父親抬抬下巴:「不是糟了嗎?陳雪,是你父親吧?你父親幹過什麼缺德事,至於他到老遭這種罪?照我看是你公婆惡事做盡,你父親跟他們走得近,報應到你父親身上。」
劉大軍急了:「再胡說我打爛的嘴!」
「沒做過惡怕什麼?」蘇笑笑問。
蘇婉珍往前幾步大聲質問:「這麼多年沒見,一見面就咒你爹,你還是不是人?」
準備去醫院的病人和家屬不由得停下來。蘇笑笑懷疑她故意的,「要這樣說,那我也想問,我爹有沒有給我爺爺奶奶上過墳?你還記得你爹的墳在哪兒嗎?」
蘇婉珍張張口:「我問你!你別扯別的!」
蘇笑笑冷笑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都不給你爹娘燒紙修墳,還指望我孝順你?」
「你你,那是封建迷信!」蘇婉珍說出來想起革命那十年,除了貼春聯,啥老黃曆舊習俗都取消了,愈發理直氣壯,「你爺爺奶奶活著的時候我們盡孝就夠了!你呢?」
蘇笑笑好笑,自己一身黑還敢當眾往她身上抹灰。她娘真是光長年齡不長腦子,難怪能被她爹個老毒物哄得好賴不分!
「我爺爺活著的時候,我爹說不給我們姐弟三個改姓——」蘇笑笑轉向很是好奇的路人,「大家有所不知,我爹入贅時答應他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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