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看看時間,六點鐘,不禁問:「爸,您今天有任務啊?」
「洗臉刷牙去。」張懷民三兩下吃好就拎著他的公文包去坐公交車。
路上人少,中間也沒轉車,半個多小時張懷民到單位門口。他看看表,不到七點,張懷民就在四周轉轉。直到八點張懷民才去單位找局長報到。
跟張懷民預料的一樣,大家對他很客氣,把他當客人的那種客氣。
張懷民不急,先認清人,熟悉了手頭上的工作再說。所以他一上午窩在辦公室里一動沒動。
市局有張懷民熟悉的同志——以前排查辦案開會沒少打交道,但他沒找認識的人打聽其他人的情況。可別人找跟他打過交道的同志打聽過他。
市局同志對張懷民的印象槍法准,看起來沒脾氣但敢追車,前些天就被車撞了。錄口供時脾氣特好,嫌疑人想聊什麼他聊什麼,十次有九次能把嫌疑人繞進去。
別人學他,通常被嫌疑人帶偏。
反正挺矛盾一人。
以至於他半天沒出來,市局刑警隊上下弄不清他是給他們個下馬威,還是真脾氣好坐得住。
中午在食堂吃了飯,張懷民就回辦公室。有人急脾氣,想早點弄清楚他是人是鬼,就拿著底下遞來的案子:「我去問問?」
副大隊長在警隊幹了二十年,本以為這次無論如何都是他,沒想到被空降兵截胡。哪怕他知道論軍齡張懷民跟他不差上下,論學歷張懷民比他高一截,他心裡也不服。可讓他直接直接使絆子,市領導能把他調到派出所巡邏。聞言他使個眼色,那個暴脾氣探員立刻去找張懷民。
辦公室里的幾個女同志見狀不高興:「孫隊,人張隊剛來,咱們大隊有多少人他還沒弄清,您就讓他上案子?」
「心疼了?」
幾個女同志呼吸一頓,不想理他。
法醫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經常跟孫副隊出現場,搭檔了十幾年,跟他比較熟,直接說:「心疼了。怎麼著?」
孫副隊噎住。
女法醫問:「既然把案子交給張隊,那驗屍報告——」
「給我!」孫副隊一把搶過來,「是謀殺還是損壞屍體?」
女法醫:「死後焚屍!」
孫副隊眼神示意她說明白點。
上面號召火化,但很多農村老人不願意,家裡人就偷偷安葬。可這種不穩妥,一旦被查出來還得火化。有些人屬於願意火化但沒錢,就把老人拉到地里燒了再埋。
所以「死後焚屍」不等於是兇殺案。
孫副隊手上這個案子是一個男人老婆病死了,他把人拉到墳地里火化,打算就地掩埋。
火光沖天被打更的村民看到以為著火了,村民和男女老少趕到地里看到那男人也沒多想,畢竟他家確實沒錢。
村裡有個女人跟著男的媳婦是一個村的,她趕集碰到娘家人說起這事,死者娘家人認為男心虛不敢火化,女的是被他殺死的,所以就報到派出所。派出所沒有法醫沒有刑偵專家,就告訴死者娘家人他們要把案子給市里,所以沒有那麼快出結果。
死者娘家人不放心,跟派出所的車去市里。原本是去分局,到門口被同行識字的小輩提醒:「分局不如市局大。」
既然要鬧,當然找個官大的。死者的丈夫也在,孫副隊見他毫不心虛,提到分屍只有一點害怕,很像沒錢火化自己燒的那類人,就覺著案子沒問題。
不過既然報到市里,就要走個過場,於是交給法醫屍檢。
法醫坐下休息:「他殺!」
「他殺?」閒著無事的探員不由得坐直,有的甚至站起來問:「嫌疑人是死者丈夫?」
法醫:「這一點需要你們查。我只知道傷口在腦後,出血不嚴重。娘家人一直有所懷疑但不知道怎麼死的,也許是因為死者一直躺著,傷口又被死者頭髮擋住。」
孫副隊:「不說她一直身體不好?」
「閻王讓她五更死,你三更把人殺了,你也是嫌疑人!」
孫副隊下意識想懟兩句,扭頭一看張懷民拿著資料過來,他不敢故意找茬只能把話咽回去。張懷民把此事交給刑偵組,讓隊長帶幾個刑偵人員再帶兩個刑警。
為了迎接張懷民,沒有要事的警員今天都在單位。部分手上沒大事的警員就在大辦公室嘮嗑,刑偵隊長正好也在。
隊長問:「去這麼多人?」
張懷民點點頭,想起一件事:「到了那邊先去死者娘家,讓死者的兄弟陪你們過去。」
「他們去幹什麼?」
孫副隊不敢懟張懷民,敢懟之前跟他爭大隊長的刑偵隊長:「張隊怕你們進去了出不來!」
法醫經驗豐富:「很多農村一個村是一個宗族,他們幫親不幫理!」
刑偵隊長還沒遇到過這麼彪悍的村民,本想說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可他見幾個刑警也點頭,就帶幾人先去派出所,又捎上死者娘家兄弟,然後才去死者婆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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