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也意識到自己以「綁架者」的身份,說出這句話有多麼可笑。
【抱歉,你本不該被關在這麼狹小的地方……是我太自私了。】
「你只把我關在這裡,到現在我們連面都沒見上,這樣有意思嗎?」
【我只是希望你的人生中,能有一段時間完全屬於我,這樣就夠了。】
【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酌霜沒有回答這句話。
吃完午飯,他去音樂房逛了逛。
琴房裡面擺著他同品牌的豎琴,但他的豎琴是定製的,所以這架豎琴彈起來並不順手,草草彈了幾下就失去了興致。
這棟別墅不算很大,江酌霜一邊到處閒逛,一邊尋找有沒有哪裡能逃出去。
傻子才會相信綁匪的甜言蜜語。
可惜對方很警惕,所有可以推開的窗戶都被釘死了,連條縫都不留。
江酌霜只能回到房間,放平心態,就當自己被關小黑屋趕曲譜了。
江鄔要是一整天都聯繫不上他,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再不濟還有每晚都聯繫的謝斂呢……
不對,最近他好像天天都已讀不回謝斂的消息,對方好像已經很習慣地開始自說自話了。
……算了。
只能指望江鄔了。
回到房間,沒了礙事的鏈子,江酌霜盤腿坐在升降椅上,叼著從冰箱裡拿的冰棒,重新投入進自己的創作中。
人只要一干正事時間就會變得很慢。
江酌霜一會趴在桌子上,一會靠在椅子上,哪哪都不得勁。
他覺得這根本不怪自己。
明明要寫有關「色.欲」的歌,結果男朋友不在家,自己又被監控監視著,想干點壞事找找靈感都不行,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江酌霜滑著椅子到監控下面,「喂,快出來。」
等對方有所回應後,他繼續問:「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喜歡我多久了?」
【很多年,記不清有多少年了。】
【因為一直陪著你,分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情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離不開你了。】
後面的一段話很快就被他撤回了,江酌霜只來得及看清一句「離不開你」。
他沒有好奇撤回了什麼,他的目的只是知道這個人很喜歡他,這就夠了。
「作為你把我綁來的補償,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很重要,不許拒絕。」
對面猶豫了一會,還是同意了。
江酌霜知道對方是怕自己問「你是誰」,「我們有沒有見過」這種難以回答的問題。
但他一向很善解人意,怎麼可能會讓別人難以回答的問題呢?
江酌霜睜著一雙澄澈乾淨的眼睛,裡面滿是單純,一字一頓地問——
「見不到我的時候,你會想著我自.慰嗎?」
只能依靠文字溝通的時候,很難揣測出對方的反應,更別提對面現在連文字都不發了。
這話問得太理所當然。
在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後,江酌霜還催促似的又重複問了一遍。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要寫歌啊,不能從自己身上找感覺,聽聽別人的感受也是好的。」
江酌霜還非常貼心地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打字太麻煩,我們也可以見一面,你放心,我會把眼睛蒙起來的,絕對不會偷看你長什麼樣。」
對方還是沒有同意。
其實江酌霜剛剛那段話也是試探。
畢竟在說出這麼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語以後,正常情況下,對面很難拒絕他「提出見面」的請求。
除非他們已經熟悉到,哪怕在蒙起眼睛的情況下,也能依靠聲音辨別出身份。
江酌霜輕輕笑了一聲。
「……我果然認識你。」
對面也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發現自己的身份漏了個底後,便消失不見了。
江酌霜對於猜對方的身份熱情高漲。
「卡斯帕?趙深野?或者……嘉延哥哥?」
猜了一連串名字後,對面終於給出反應了。
【不是,都不是,我比他們認識你還要早。】
江酌霜:「……」
比陳嘉延還要早?
腦袋裡七七八八的名字瞬間被排除得一乾二淨,原本都不在懷疑行列的那個人,可疑指數瞬間排到了最前面。
江酌霜用力甩甩腦袋,把腦袋裡忽然冒出的這個名字甩了出去。
不會吧。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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