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川沒說話,拉過閔疏軟軟抵在他胸口的手,和他五指交握,低著頭在他的面頰上親吻:
「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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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審問』一直持續到深夜,閔疏先是哼哼唧唧,然後嗯嗯啊啊,最後哭哭啼啼,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就差沒把將從生下來到現在所有說過話的男人的名字都報一遍了。
一整晚上,閔疏都在小心地克制自己,不想聲音被客廳里的胡嘉明聽見,枕頭都被他咬濕了一大塊。後來見他一直哭哭唧唧的,魏長川在百忙之中抽出手臂來讓他咬,結果閔疏忙活了半天,連半個牙印都沒留下,倒是弄得自己下頜酸軟,把男人的手臂弄得濕濕的。
但魏長川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這樣很可愛,更激動了,後來弄得閔疏咬枕頭的力氣都沒有。
閔疏分不清他是暈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被魏長川抱去浴室清理的時候稍稍清醒了一會兒,但是渾身無力,再被魏長川抱回床上時幾乎是立即就睡了過去。
魏長川的身體熱熱的,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兩人在一起同居了這麼久,洗髮水和沐浴液都用的一樣,身上的氣味漸漸趨同,但細聞下又有點微妙的不同。
閔疏很喜歡魏長川的味道,也喜歡睡覺的時候有個火爐一樣的懷抱環著自己,舒適而可靠,特別是外頭狂風哭嚎、風雪漫天的時候,在魏長川的懷抱里他尤為感到安心。
於是當這個懷抱鬆動時,閔疏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
臥室里滅了燈,漆黑一片,客廳里隱約傳來胡嘉明的鼾聲。
閔疏下意識地朝身邊伸出手,沒摸到人,床鋪還是溫熱的,魏長川應該才離開沒多久。
「……哥?」
閔疏直起身來。
下一瞬,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他的肩:「別起來。」 是魏長川的聲音,他說:「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哥?你怎麼起來了……」
閔疏還有點沒睡醒,半閉眼睛,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片冰涼。
他閉著眼,皺了皺眉,收攏手指,摸出這時魏長川制服上金屬紐扣、
閔疏一愣,驟然睜開眼眶,於黑暗中看見魏長川已經上了制服,站在床前。
閔疏一下就清醒了:「哥,怎麼了?」 他看到眼前和昨天清晨一模一樣的場景,下意識的心裡一緊,急道:「是又有人死了嗎?」
「不是。」 魏長川回答,輕輕按著他的肩,手指在他肩頭摩擦了兩下:「我出門一趟。」
他的聲音平靜,簡短地說:「北美基地出事,我去看看。」
閔疏一怔,當下幾乎是有點懵的。過了好幾秒,才出聲問:
「……出什麼事了?」
魏長川頓了頓,終究是沒瞞著他:」感染。」
閔疏呼吸一滯,心底立即一沉,對了,這年頭能出什麼事,自然只有感染。
閔疏擔憂道:「很嚴重嗎?」
魏長川抬起手,有力地自他頭頂撫下:「沒事,別擔心。」
他的語氣是那樣淡然,聲音也很平靜,可閔疏的心還是克制不住地懸了起來,問道:「要去多久?」
魏長川道:「說不一定。」 他說著,手掌順著閔疏的肩膀下移,拍了拍他的手臂:「還早,再睡會兒。」
閔疏苦笑,他哪裡還睡得著,翻身坐了起來,按開了床頭的小燈:「不睡了。」 他抬頭看向已經穿戴整齊的微長川,道:「哥,我送你。」
客廳里,睡得鼾聲震天的胡嘉明被雜亂的腳步聲吵醒,一抬頭,便見閔疏正在客廳里忙碌地走來走去。他也跟著爬起來,打著哈切問:「閔閔,怎麼了啊這是?」
閔疏沒空理他,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包子出來,放在蒸鍋上準備熱一熱,讓魏長川多少吃一點。
可這時候魏長川走出來,制止了他:「別弄了。」
閔疏一愣:「你這麼快就要走?」
魏長川點點頭:「潛艇已經到了。」
聞言,閔疏也沒辦反,只能眼巴巴地跟著魏長川一路走到門口。
今天外面天氣不太好,下著小雪,春季以來,日出一天比一天早,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微光,被細細的雪幕模糊,化為一片略微曖昧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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