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穩穩落地。
「師尊,弟子進去了。」
「好。」師溫微微頷首,神色平淡。
她也算是淺淺地體會一把送徒弟上學的感受,希望小徒弟能不受欺負,好好學習。
即墨浮生朝她揮揮手,往學堂走去。
在轉過身的那刻,他的眼神瞬間變了,透出幾分與外貌並不相稱的鋒芒內斂。
在師尊面前裝乖親近就算了,真正要做事情的時候可就不能是這副好欺負的樣子。
門口掛著的那塊朱紅色牌匾在陽光映照下顏色越發鮮艷。
時隔百年,他再一次踏入學堂,前世是為自己,今生只為師溫。
第7章 敬仰誰要搶我師尊?
直到那個小小身影徹底被朱漆銅門掩蓋,師溫才收回目光。
送完即墨浮生,她並沒有立即離去。
流光派只有上午授課,剩下的時間由弟子自由安排。
師溫只需要在中午去接即墨浮生就可以。
她轉了個方向,往學堂的後面走去。
好久沒去看他了。
既然來了,就去一趟吧。
翠綠的竹林在眼前出現,世間的塵囂在這裡仿佛被隔絕了一樣。
落葉飛花,暖風吹拂,看上去是平平無奇的景物卻處處透著殺機,玄妙至極。
師溫往前走著,不急不緩。
竹林被她丟在身後,一個小院映入眼帘。
院子前面,白髮蒼蒼的老人手持水瓢,彎著腰澆水。
在他枯老的臉上,那雙眼睛格外駭人,常人都有眼珠他卻只剩黑黑的洞,像是被什麼人活生生挖掉了一樣。
師溫卻知道是為什麼,那是魔族被消滅後不久,徐七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弟子,出去歷練時不小心接觸了魔族遺物,被魔氣侵入後,只能挖去眼睛自保。
也幸好他當時佩戴了法寶,保住了一命。
在這個修真界,魔族代表純粹的惡,修士只要沾染了魔氣,輕則修為盡廢,重則性命難保。
好在兩百年前,修真界的前輩們剿滅了魔族,才換來今日的和平。
這也付出了慘重代價,乃至無數修士的性命。
初春正是竹子瘋長掉葉的時候。
師溫踩在落葉上,像是踩在雪上一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老人恍若未聞,依舊專注於給花草澆水。
師溫在老者跟前站定,沒有出聲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澆水。
那雙手明明像是樹皮一樣粗糙,在他手下,卻養育出最嬌嫩的花朵。
無論看多少次,她永遠都會對這一點感到神奇。
流水聲停住,老人從勞作中抬起頭來,極為準確地看向師溫。
「站著不出聲,還等我這老頭子開口不成?」
說話時,他那白色長須也跟著一起上下跳動著,就像頑皮的孩童。
每個宗門都會有一個智者,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名喚徐七。
師溫並未解釋太多,只道:「我路過學堂,來看看你。」
「來我這的人那麼多,也就只有你會安安靜靜地等我澆完花草。」老者臉上出現一絲悵然,不過那抹情緒很快消失不見,他冷哼一聲,「你來看我幹嘛?」
師溫語氣冷冷淡淡:「想來便來了。」
「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念舊情。」
這話里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
師溫放下心來。
徐老活得還挺不錯,中氣十足的。
「人我看過了,晚輩就先告辭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徐七叫住了師溫,「你那徒弟好像築基了吧。」
即墨浮生築基是昨天發生的事,他今天就知道了。
明明與世隔絕,消息卻是靈通。
「他資質還算不錯。」
不難聽出,師溫對這個徒弟還算滿意。
「資質不錯又怎樣,還不是因為幾個上不得台面的差點把命都給弄沒嘍。」
徐七說話可謂直戳師溫心窩子,師溫預感接下來的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果不其然,他道:「若你實在沒有把握養好徒弟,倒不如放棄,對你對他都好。」
「什麼意思?」
師溫表情瞬間冷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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