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你。
後面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簡蘭寧應該聽明白了。
簡蘭寧扯了扯嘴角。從前她也是這樣想的,可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她又覺得此事也不是不可行。
她就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麼簡雲寧這種壞人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
她這種人就應該萬劫不復,得到報應才對!
她垂了眸,道:「我明白。」
聽到她如此說,陸子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簡蘭寧什麼都懂,只是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眾人走了沒多遠宴席就到了,幾人入了宴。
宴席上,陸如喬又跟眾人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女兒。因為她陸家嫡女的身份,又有皇上聖旨對雲寧的褒獎,所以大家即便心裡有別的想法也沒有說出來。
簡蘭寧手裡的筷子都快捏碎了。
宮裡,孟禹之看著南州同知遞上來的摺子,神色凝重。
皇上:「江南富庶,沒想到竟然出現了旱情,尤其是南州,災情嚴重,竟隱隱有暴亂之相。」
孟禹之:「南州知府怎麼說的?」
皇上又遞給孟禹之一份摺子。
「看看吧,這是三日前的摺子。圍獵回來後,你提醒朕注意江南的旱災,朕讓江南各個州府遞了摺子。各地都言明今年糧
食會減產,恐怕糧倉里儲存的糧食不夠,朕已經讓人往這幾處調了糧。唯有南州知府說莊稼長勢良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糧食沒調去南州,沒想到南州的形勢反倒是最嚴重的。」
孟禹之很快就把兩份摺子看完了。
「年初臣曾去過南州,那裡相對富庶,照理說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災情,即便有災情也不會比旁邊的幾個州府嚴重。唯有一種可能,糧食被鄭家買走囤積起來了。」
皇上:「你的意思是鄭家瞧出來將有災情,事先把糧食買走,然後再高價賣給百姓,從中獲利?」
孟禹之看著同知的奏摺,又往深處想了想。
「這些年鄭家一直沒立功,鄭家的子弟也沒被重用,就怕他們故意將災情擴大,製造暴亂,再趁機滅之,立功。」
想到這種可能,皇上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將此事來來回回想了幾遍,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若真如此,這鄭家當真是可惡至極。這些個世家子只會爭名奪利,全然不顧百姓死活。」
孟禹之:「這一切只是臣的猜測,事實究竟如何還得去查。為今之計,先想法子調糧。百姓們吃飽飯了,便不會生出造反的心思。」
皇上:「附近的糧食已經調去江南各地,再調的話就得從北方調運了。北方今年的糧食還沒收上來,須得等上一些時日。再往南的話,調去糧食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這些時日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皇上越說越氣。
簡二爺升遷後,南州知府換成了南州世家鄭家人,這才剛上任不到半年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孟禹之:「先從北方調,能調多少調多少,然後再從東南調糧。」
皇上嘆氣:「只能這樣了。鄭四郎不能再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了。」
孟禹之:「嗯。」
皇上:「朕一直在想要換成誰。鄭家在南州勢力頗大,若非簡知禮出身伯爵府,又有陸家這個岳家,早被趕走了。若換成普通寒門子,以鄭家在南州的勢力,怕是幹不了多久。」
孟禹之:「那就換成世家子。」
皇上:「鄭家還有哪位可以用?」
孟禹之:「臣去過鄭家,跟鄭家人打過交道,鄭家無人可用。不如換成韓家人或者陸家人,雖韓家陸家的勢力不在南州,但實力比鄭家強,鄭家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皇上眼前一亮:「你這是想借力打力?」
孟禹之點了點頭。
皇上:「你之前在江南待了那麼久朕還有些奇怪,原來是去考察這幾大世家了。有你在,朕就安心了。」
孟禹之:「寒門並非人人都心思都正,而世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可用,關鍵要看品性。」
皇上:「此話說得有理,那你覺得哪位可用?」
孟禹之:「韓家的三爺、四爺以及陸家的二爺都可用。」
皇上仔細琢磨了一下,道:「陸家的老大在丹鶴,若陸家的老二去了南州,整個江南他們就占了兩州了。這樣一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將陸家的老大調去北方,再從西北調一人來丹鶴壓制陸家。其餘職位可用寒門子,達到各方平衡。」
孟禹之:「臣就是這個意思。」
君臣對視一眼,心裡都有數了。
二人又就此事細細商議了一番。
宴席過後,眾人便散了。
第二日一早,雲寧去了鋪子裡,她今日本想著找找胭脂水粉和衣裳的靈感,為鋪子多賺些銀錢,沒想到到了衣裳鋪子裡發現生意好了許多。
雲寧不解地問:「今日生意怎麼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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