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她的雙手從他脖子上離開,隨後道:「清辭哥哥,月兒冒犯你啦,以後不這樣了。」
她嘴上這樣說,手從他脖子上離開時,指尖又划過了他的喉結。
江清辭感覺她像一片羽毛,正要伸手捉住時,便要飛走。
「你,你,我……」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現在離他很遠,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溫度。
「月兒,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雲舒月點點頭,他並看不見她點的頭。
「是啊,清辭哥哥送我。」
說話時,人又貼了上來。
因為江清辭又感受到了她的體溫。
她兩手攀過他的肩,頭伏在他的肩頭,頸窩。
「好,我送你,我先穿件衣服。」
雲舒月乖乖鬆開他,端端坐在床邊上。
江清辭小心翼翼地起床,床上還是發出了極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拿下掛在架子上的外袍,背過身去,迅速套在身上,在腰上打了一個緊緊的節。
「清辭哥哥,穿好了嗎?」
「嗯,穿好了,走吧。」
拉開門的剎那,月光透進來。
山裡有蟲鳴和鳥叫。
他回頭看她,總算看清了她。
她坐在床邊上,乖得很,衣服也還好好穿著。
二人一起下山。
雲舒月又趴到他背上去:「山里夜路難走,清辭哥哥背我。」
江清辭便把她往上面兜了一下,背在了背上。
月色冷白,倒也能勉強視物。
「清辭哥哥,你的耳朵怎麼這樣紅啊,是不是冷的,月兒幫你呼呼一下吧。」
其實她並看不清江清辭耳朵尖的顏色。
話說著,唇已經湊了上去。
跟剛才一模一樣的,一縷遊絲一般的氣息。
他腿有些軟,便道:「雲舒月,不用。」
「哦,不用啊,那好。」
江清辭鬆了一口氣,他倒是真怕自己失態,連帶著跟她一起摔下去。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他覺得,有些不適,難以把控。
背上像背了個妖精,輕得要命,他的腳步也虛浮得要命。
還是,就這樣吧。
「明日,你上山來吧,我這兒新得了一本棋譜,咱們一起琢磨琢磨。」
還是與月兒做這些事情比較習慣。
雲舒月下巴擱在他肩頭上,甜甜道:「好呀,許久未與清辭哥哥對弈過了,月兒很期待呢。」
半山腰的牢房。
譚君雅哭得有些累了,可她哭著哭著,倒是真的開始思念亡夫了。
她那待她極好的亡夫。
「夫君啊,你怎麼就這樣拋下我去了啊,往後餘生,我該如何度過啊,嗚嗚嗚……嗚嗚嗚……」
隔著一扇牢房木門,闞承顏頭都大了。
到現在沒能問出一個有用信息,眼前這女子到底是不是奸細。
「你,你能不能先別哭了,早些把事情交代了,我才好放你出去啊。」
這女子雙手絞著帕子,頭上玉簪隨著抽泣微微顫動,睫毛上懸著未落的淚珠,眼底藏著深深的愁緒。
真是我見猶憐。
她抬眼看他:「公子,你倒是說說,我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度過呀。」
闞承顏被她哭得沒辦法,不耐道:「又不是不能再嫁,有何可擔心的。」
「公子說得容易,可我容顏已老,又是個成過婚的婦人,誰還看得上我呀。」
她柔柔托腮,眼珠里滿是遺憾與憂愁。
闞承顏腦子亂亂的,好似又被她帶跑偏了。
「你,你哪裡老了呀,你若是不梳這婦人髮髻,我倒還以為,你尚在閨中。」
他看到這女子眼中的光亮了亮。
「真的嗎?公子當真這麼以為?」
闞承顏沉默點頭,卷宗上寫著這位名叫譚君雅的女子曾嫁給了一位名叫王乾的商人,倒與她口中說的先夫姓王對得上。
想必,她應該真的不是奸細。
是他小題大做了。
轉頭一看,譚君雅哭得更梨花帶雨了。
「公子叫什麼名字?君雅真是多謝公子連夜安慰,不然,不然我還真不如一併跟著先夫去了算了。」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往牆上撞。
闞承顏找官兵要來了鑰匙,給她打開了牢房的門。
今日成果:零。
「你走吧。」他垂頭沉聲道。
譚君雅默默從牢房裡小踏步走出來,一步三回頭地看他。
心裡默默尋思著,闞承顏真是越來越俊美了,真不愧是當年的探花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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