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喜歡她,更想讓她過得好,姓江的看樣子在大禮朝頗有權勢,之前還未發覺,現在連起來一想,江校尉極有可能便是出自那個江家。
雲舒月若想以如今的身份嫁入江家,一定不容易,否則她也不會千里迢迢到夜郎國來尋別的出路。
謝琅願意幫她,夜郎國國君的賜婚,雖說不知拿到大禮朝還算不算數,但生米煮成了熟飯,不算數也得算數。
國君好人做到底,大手一揮:「給他們兩人在城中賜個宅子,即日大婚便是,不必再多說了。」
蘇櫻也沒什麼好說的,剛剛已經說了他二人有私情,現在拒絕婚事,更是欺君之罪。
「這兩人甚合寡人眼緣,對了,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從前一個是侍女,一個是侍衛,一個叫小月,一個叫小江,雲舒月倒還好,江清辭的真名若是用出來,必會被人察覺身份。
遞上去的名字,就是個江三。
謝琅直視江清辭,若他想讓他們二人的婚書拿回大禮朝後仍能生效,現在就必須說出自己的真名。
江清辭的名字並不低調,他是中原有名的才子,又有諸多著作流傳於世,再有一個江家的出身作為背景,只要說出來,國君必會知道他的身份。
就看他現在是以婚書為重,還是以隱瞞身份為重。
謝琅揣著看好戲的心思,反正他不主動拆穿姓江的。
雲舒月也側頭看著江清辭,她是很聰慧的女子,向來能很快洞穿這些彎彎繞繞。
也因此,孰輕孰重她更分得清楚。
江清辭垂眸斜斜的看她,正好是午後慵懶的光影,如細碎金紗傾灑在他身上。
他的眉眼專注凝視著她,眼瞼微垂,目光深情得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溫柔地包裹其中。
他知道雲舒月為什麼想來夜郎國,也知道她為什麼要聯繫謝琅,她在給自己找後路。
她找後路的原因,不就是還不信任他嗎,不信任他真的能讓她做上首輔夫人。
一想到這兒,江清辭微微眨眼,一瞬間,心裡又疼又癢。
既然已經與國君見了面,他該拿出他的氣勢來,便將身份表明了,又有何妨。
可正當他要開口,雲舒月搶在他前面道:「回國君,小女名叫雲曉月。」
江清辭微微一怔,她沒說真名,她不說真名,他們的婚書一拿回大禮朝,便是個假的。
雲舒月側頭看他,便是在等他回話。
他注視著她的眉眼,深深地看了進去。
雲舒月,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雲舒月避開他的目光,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其實,若能由夜郎國國君親自賜婚她與江清辭,那麼他們回了大禮朝,也定是板上釘釘的關係了,她也再不必擔憂其他。
但她一直記著,江家假流放的事情事關重大,就連京中都少有人知道,現在江清辭的身份不能透露。
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她向來是個只顧自己不顧大局的人,今日怎的倒想起大局來了。
或許是,江清辭的確待她很好,他對她,真是沒話說。
她多少也想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考慮。
江清辭便道:「草民,江三。」
國君大手一揮:「好,江三,雲曉月,你們二人便於三日之後,與太子和郡主一同大婚吧。」
回了郡主府,蘇櫻望著他們兩個直搖頭。
雲舒月道:「說了真實身份,國君一生氣,也不一定給我們賜婚了,再說了,說不定他一生氣,要砍我的頭呢。」
他們三人說起來也挺勢單力薄的,不敢貼臉惹人家。
「更何況,誰想就這麼嫁給江清辭了。」
雲舒月搖搖腦袋:「他還沒給我家聘禮,這門婚事,不能作數!」
江清辭一直看著她,她也不看他,不跟他對上眼。
像是專門避著他似的。
江清辭心裡清楚,她不說真名,明明就是在為他著想。
這樣好的女子,他還往哪兒找去。
他一顆心都快化了,月兒真好,他好喜歡好喜歡她。
她晃晃腦袋,又傲嬌又高冷的樣子,真是迷人極了。
假成婚便假成婚吧,反正他以後也一定要給她京里最風光的婚禮,叫滿京城的貴女都羨慕她。
他真心覺得,自己上哪兒還能找到這麼可愛又乖巧的女子了。
比她乖的一定沒她好看,比她好看的,不對,沒有比她好看的。
他喜歡她,一開始不就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嗎?還是個小粉糰子的時候,她就可愛得不得了。
又會撒嬌,又會賣乖,她不是在討人喜歡,她是天生就討得人什麼都給她哄她。
蘇櫻看了他們倆一眼,嘆氣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她本意是真的想撮合這兩個人的。
雲舒月和江清辭,是被連在一起最多的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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