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皇帝頓時龍顏大悅,放聲稱讚道:「太子第一次出征就能收穫如此喜報,可喜可賀啊!」
言罷,只見皇帝又微微側身,目光轉向嫦曦,眼中帶著幾分好奇與審視,繼而問道:「不知嫦曦此番隨軍前行,可有何見解?」
嫦曦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道:「上邶山河壯闊,百姓安定,雖國力強盛,但更應該居安思危,而太子殿下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更大的成果,令嫦曦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言辭十分懇切,懇切到連宇文青都不禁抬眸看了一眼嫦曦,但他的目光很快就便流轉他處。
皇帝似乎是察覺到了宇文青的小動作,只見他淺淺笑了一聲,隨即便微微頷首,神色也變得十分莊重起來。
「很好,朕給你一晚上的準備時間,明日就便進宮,早日熟悉宮規禮儀,一個月後完成與太子宇文青的婚事,也好將來更好的輔佐太子,朕明日便會派一位女官來教導你,你且虛心學習便是,要是缺什麼儘管跟朕開口便是。」皇帝說道。
那語氣里滿是對她的期許,嫦曦自然明白皇帝心意,於是便再次欠身,恭順的回應道:「臣女遵命,定不負皇恩。」
看著嫦曦眼裡滿是堅定,皇帝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后冷眼旁觀這一切,見皇帝對嫦曦流露出讚許之意,心中頓時不悅,那原本溫婉的面容微微一沉,嘴角輕輕下撇,起身作揖道:「今年的舞姬樂師俗成老套、毫無新意,再加上妾身身體不適,就先回宮了。」
見狀,皇帝趕忙伸出手去,一把拉住皇后的衣袖,動作帶著幾分急切與關切,他自然是明白皇后這是有意見,於是便輕聲安撫道:「皇后莫急。」
直到皇后坐回了位置,他才轉過身,對著台下揮了揮手,高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皇帝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些許疲憊與不滿,那些舞姬樂師們見這細微的神情變化,趕忙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退下了,不多時,便消失在大殿的門後,只留下一片寂靜。
「這歷年的歌舞皆是這般模樣,朕已然看得厭倦了,諸位愛卿可有何高見?」皇帝問道。
話音剛落,只見台下諸臣紛紛私語,有的微微搖頭,面露難色,似在為這棘手的局面犯愁;有的目光閃爍,欲言又止,顯然心中有所顧慮;還有的與身旁同僚小聲議論,眼神時不時地瞟向上方的皇帝與皇后,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中探尋些什麼。
皇帝心急如焚,他快速地環視一圈,目光急切地在大臣們臉上一一掃過,卻均無所獲,正當他滿心焦灼,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台下一個洪亮而堅定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一片嘈雜的私語。
「聽聞丞相大人的女兒嫦曦彈得一首好琵琶,不知母后意下如何?」宇文溟起身恭敬的作揖道。
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似漫不經心,可那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向嫦曦,透著幾分別樣的心思。
嫦曦依稀記得宇文溟體弱多病,整日與苦澀的藥物為伴,靠著藥力勉強維持生命的微光,只是自從宇文青出生,這皇帝和皇后的目光便不再傾注於宇文溟身上了。
那些噓寒問暖、悉心照料,曾經是宇文溟極度渴望卻鮮少得到的,此刻都成了宇文青的日常,久而久之,宇文溟的心中便漸漸滋生出了埋怨的種子。
每次望向宇文青,他的眼裡便不自覺地開始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厭,像是被霜打過的秋草,滿是落寞與不甘,直到他被封為翊王,宇文青被封為太子,這心中的怨念如同澎湃的暗流,在心底深處不斷翻湧。
此後,宇文溟便久居府邸,韜光養晦、不問世事,只是沒想到他今日竟來赴宴了,也許那緊閉的府門背後,宇文溟從未真正鬆懈,或許唯有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才能填補他多年來內心的空缺,才能讓他找回曾經缺失的一切。
不過,嫦曦已經做好了準備,此等琵琶怎麼會難得住她?
就等皇后言明之時,只見宇文青劍眉一挑,目光掃向宇文溟,語氣中透著幾分冷意與警告,低聲說道:「皇兄對本殿的太子妃上心了。」
「鐵打的太子妃,流水的太子,若不是本王身體抱恙,這上心不上心,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宇文溟微笑道。
話音剛落,原本還帶著幾分輕鬆氛圍的大殿,瞬間像是被寒冬侵襲,溫度驟降,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的表情瞬間僵住,仿佛時間定格一般,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撲面而來的壓抑感。
皇后則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又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只見她神色微緩,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正好,本宮也想看看陛下欽定的太子妃,她的琵琶會不會與宮中樂師不甚上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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