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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玉沉默了片刻,腦海中翻出謝衡瑾手中千萬次劍氣的響動,他用記憶和經驗一點點補足了他出劍的畫面,許久之後,他突然開口:「踏星劍法最後一式……血盾,你從未用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句話出口的瞬間,也明白過來一些什麼。

回憶里,池傾絕望的哭喊,與藏瑾使出血盾的場景再次浮現,謝衡玉只覺雙眼又哀哀切切地泛起痛來。

他抬手壓了壓眼眶,以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聲音道:「你心結難解,故而難成踏星劍法。」

池傾的眼淚還砸在他心上,謝衡玉心如刀絞,卻不得不在此刻面對那個沉重的真相。

他們三人走到這一步,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那一招「血盾」。

可若沒有那一招,他便也再也無緣與池傾相見。

藏瑾終有千般萬般的錯處,卻也只是他,在當年那般走投無路的境地,以命換了他的傾傾。

謝衡玉袖底的手握緊了又鬆開。他心中清楚,若學不成踏星劍法,藏瑾便再難承繼謝家家主之位……除非,除非……

他沉了一口氣,抬起頭,淡淡道:「我教你清光劍。」

日暮黃昏,萬籟俱寂,最後一抹天光自遙遙的西面悄然褪盡,黑夜取代了白晝,謝衡玉一襲白衣站在暗處,如同山水畫上寥寥的一筆。

謝衡瑾望著他孤清的影,想不透,瞧不破。

他在騙他吧。

這世上怎會有謝衡玉這樣的人吶。

第151章 謝衡玉日日壓制的心魔。……

那天開始,藏瑾再次日日前往謝衡玉的院落。

謝衡玉不再喊他出劍,反而敞著房門與木窗,讓謝衡瑾在房內案前坐著抄書。

最開始的那幾天,兩人沉默相對,幾乎一言不發。謝衡瑾只管低頭抄寫背誦那生澀佶屈的

心經,為了完成謝衡玉全篇背誦的要求,往往一坐就是整日。

而謝衡玉在這時,便也就一言不發地坐在離謝衡瑾不遠的蒲團坐墊上,面朝著屋內有陽光灑落的方向,整個人像是浸在光里,卻又與萬物隔絕。

謝衡瑾不擅長記誦文字,他從小在三連城長大,除了劍訣功法之外,幾乎沒有看過其他的書籍。而謝衡玉雖說已經答應傳授他清光劍法,可每日命他抄寫的這些,卻是枯燥至極的古文心經。

其實從最開始,謝衡玉就未曾給他講解過這卷心經的具體含義。謝衡瑾抄寫第一遍的時候,只是讀得雲裡霧裡,更別提有何領悟。

此後又是十遍、二十遍、三十遍重複而無用地謄抄。

謝衡瑾坐在那門窗大開的屋中,日復一日地,便生出一種被謝衡玉戲耍般的情緒來。

「還要抄多少遍?」終於某日,他將毛筆丟於案上,灰眸盯著面前那成摞的書稿,聲線隱怒。

謝衡玉沉默著坐在陽光里,若非指尖輕輕摩挲著袖擺,幾乎要叫人誤以為他早已睡去。

他靜了片刻,淡淡道:「接著抄。」

心中忽而生出無名之火,謝衡瑾猛然起身,抽出腰間佩劍,起手的動作幾乎像被滔天的魔息裹挾。

他憤然朝那目盲的男子揮劍,這是頭回他未曾控制住自己,那一股劍意挾卷著強大的魔息,朝謝衡玉傾軋而去。

謝衡玉若有所察,在謝衡瑾的劍氣逼近之前微微偏頭。剎那,他周身微弱的護體劍氣驀然鬆懈,魔息與劍意旋踵而至!

謝衡玉發出一聲悶哼,四肢百骸頃刻便被那劍意洞穿,下一瞬,他整個人如落葉般被強風擊飛數丈之遠,重重撞於院牆,整條脊椎在一陣空洞的麻木過後,後知後覺地泛上強烈的劇痛。

他撐地嘔出一口淤血,忍痛抬頭,聽見自己房中,謝衡瑾正提著劍緩緩而出。

謝衡瑾的面色蒼白無比,整個人雖立在陽光下,卻又被昏暗濃重的魔息包裹,那雙灰眸空洞而不祥地微眯著,仿佛全然被仇恨浸透。

而在謝衡玉能夠用神識感知到的範圍內,他只瞧見一團巨大的墨色|魔障如濃雲般朝他而來。

他喉中腥苦,嗆咳著又嘔出一口血,忽然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謝衡瑾。」他定定地喚他名字,語氣平靜得只像在陳述事實,「你若此刻出劍,我必死無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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