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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懷疑起她了?

徐妙宜陡然慌了神,她雖從未相信過胡商是什麼珠寶商人,但也不敢猜測他的真實身份,這趟行程下來,她知道的秘密已經夠多了,若再主動刺探,只怕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男人肆意將手搭在圈椅扶手,居高臨下俯看小娘子,唇邊笑意漸漸變冷。

那種熟悉的威壓感又回來了,徐妙宜被迫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柔聲說,「郭大哥和我說過,郎君是在西境做生意的珠寶商。我從未懷疑過郎君,更不敢懷疑郎君,您對我有救命之恩。」

衛栩心道,分明一派胡言。

不過好在她常年抱病,從不在洛京行走交際,否則見到這胡漢混血的琉璃瞳色,極有可能猜出他就是鎮北侯。

到那時,他就算有一萬種方法讓她閉嘴,也只能將她殺了,畢竟唯有死人才不會透露秘密。

「救命之恩。」衛栩低笑,「那你可想好了如何償還恩情?」

徐妙宜定住心神,「我會乖乖配合孫大夫服藥,早日為郎君放血做藥引。」

她能做的無非就是這些了。

衛栩修長的手指輕叩圈椅扶手,視線幽寂,似是在探究什麼。

擔心他不悅,徐妙宜又補充道:「若我能有幸為郎君解毒,待郎君恢復康健後,我自當跟隨在郎君左右,任您驅使。」

她當然不打算長留,但眼下,安撫好陰晴不定的胡商最要緊。

「是嗎?」衛栩嗓音喑啞,「若是,我讓你去死呢?」

他竟然這麼直白說出來,徐妙宜神色一凝,用力攥著裘衣,指節發白,低聲央求他:「郎君,我不想死。」

誠然,她從不會輕易放棄生命,哪怕是被逼到絕境。

衛栩又想起那日定州城外遇險,她被他用馬鞭捲住,整個人搖搖欲墜,即便掌心被勒得血肉模糊,卻還是拼命往上爬,觸碰他的指尖,悽厲央求他不要放棄自己。

若她有幸活下來,並非不可以給她一條生路,萬春谷那麼多郎中,想個法子抹掉她的記憶……

但衛栩很快清醒,否掉這個念頭,對徐妙宜有惻隱之心,便是斬斷他自己的生路,誰能保證她真的沒有察覺自己的身份,將他與齊王合謀篡位之事泄露出去。

男人倏地站起來,語氣淡漠:「按時服藥。」

他疾步離去,再未回來,徐妙宜啞然。

孫大夫告訴她,約莫再過十數日就能取血,也就只是說,她只需再忍耐半月。

可胡商性情古怪,做事心狠手辣,萬一真的解了毒,是不是也意味著她死期將近。

想到此事,徐妙宜渾身發寒,她得快點獲得胡商信任,哄騙他放下戒備,如此方可脫身。

可胡商始終冷淡疏離,只將她視作治病藥引,即便有親密接觸,也坐懷不亂,要如何破局呢?

徐妙宜輕咬朱唇,杏眸流露出困惑。

**

自那夜不歡而散,胡商意外好幾日沒出現,徐妙宜也不便打聽他的行蹤。

天色總是陰沉沉,悶在房中實在無趣,她將博古架上的醫書翻了個遍,閒暇時背誦藥方解悶。

孫大夫見她對學醫有幾分興趣,送來一座小銅人,身上標註出每處穴位,專門給學徒施針用的。

徐妙宜借來一套銀針,無事時便在小銅人上扎針,將周身學位記了個七七八八。

這日放晴,她坐在廊下曬太陽,忽然一顆藤球飛進庭院。

緊接著,毛茸茸的小獸衝進來,叼走藤球。

徐妙宜認得它是胡商弟弟養的山貓,約莫叫元寶。

元寶不懼生,見院子裡有人,發出低吼示警。

下一刻,小郎君進到庭院,牽起拴在元寶脖子上的麻繩,烏溜溜的眼珠子到處轉,像是在找人。

徐妙宜柔聲告訴他:「小公子,您的兄長有事外出了,若想找到他,可以去問孫大夫。」

聞言,小郎君微微皺眉。

他們兄弟二人模樣大相逕庭,胡商粗獷英偉,小郎君清俊秀氣,但神色卻如出一轍。

元寶把球叼到主人腳邊,衛珩卻意興闌珊,一臉失落。

徐妙宜猜測他不太會與人交流,上前替他將球撿起,小郎君乖乖抱著球,又抬眸看她。

少年眸光澄澈,她莞爾一笑,「我不方便外出,小公子自己去找孫叔吧,或者稍晚一點,有人來給我送晚飯,我請她幫忙捎你出去。」

衛珩卻搖頭,將藤球塞到她手裡。

徐妙宜看著那藤球,「小公子是想讓我陪你玩球嗎?」

衛珩輕輕點頭,又指了指元寶。

徐妙宜來山谷十多天,終日被困在別院,除了孫大夫和送飯使女,連旁人的面都見不到,的確乏悶。

可她不會蹴鞠,該怎麼跟小郎君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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