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肯定會想起我們的,這不是忙麼!」香巧反駁,「聽說聖上前記日發了幾道詔書,連著問罪好些人,昨日帶著一班朝臣,扶了先帝的梓宮歸陵了。每天都有好多事,我聽了都覺得頭大。」
自從劉之衍登基即位,所有人對他的稱呼,也從太子改為了聖上。
應子清感覺奇奇怪怪的,不太適應。
「聖上有忙不完的政務,幹嘛想起我們。」語蘭悄悄覷了眼應子清,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我倒是覺得,呆在這裡挺好的,人少事情也不多。」
自從劉之衍進了宮,她們都以為,他會把應子清帶進去。
但是沒有。
有些宮女太監悄悄閒話,說的很不好聽。
「可是,東宮都變成皇帝了,這裡也不會有人了呀。」香巧理所當然道。
語蘭給香巧遞眼色,遞不出去,不由恨鐵不成鋼:「你真是頭豬。」
香巧委屈,賴著應子清撒嬌:「你幹嘛罵我,子清姐姐,你看她欺負我。」
應子清聽她們吵架吵習慣了,也沒怎麼走心:「嗯?怎麼了?」
香巧抱著她的手臂晃蕩:「子清姐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這些天都心不在焉的。跟你說話,好半天你才回過神,跟失了魂似的。」
「而且有時候,你又盯著一個地方老看,看半天看不膩似的。那眼神兒……」香巧琢磨著怎麼形容,「好像你希望牢牢記住這裡的點點滴滴,因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應子清撐著下巴,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又在走神了……」香巧納罕,朝語蘭看去。
語蘭眉心微蹙,湊過去,順著應子清的目光,朝窗外看去。
冬夜的晚上,雲層稀薄,黯淡的月亮從裡面透出來,不亮,卻是一輪滿月。
「是滿月的日子?」語蘭問。
「嗯。」應子清聲音很輕很輕,「是滿月呢。」
應子清陪著兩個小姑娘聊到深夜,臨睡前,她塞了幾個胭脂粉盒給她們:「沒事的時候,我去出去買的,送你們了。」
隨後應子清閒聊似的,跟她們說:「我在書房寫了一些東西,跟藥有關,你們若是覺得遇上不太好治的病,
可以照抄了拿去問問大夫,萬一就對症了,也有了良方。」
語蘭不接受,她一聽這話,心就跳得厲害:「有你在,我幹嘛去找大夫。」
應子清笑:「我也有記不住的時候,給你們說一下,幫我記。」
「我不要。」語蘭覺得心中慌慌的,又找不出原因,「子清姐姐,我好像不太舒服,可以跟你一起睡覺嗎?」
「我的小床在東宮寢殿,你敢來嗎?」應子清知道她不敢,摸了下她的腦袋,笑道,「好了,你可以找香巧陪你,看她願不願意。夜深了,回去睡覺吧。」
回到東宮寢殿,大殿裡的朱紅宮紗,飄飄蕩蕩。
應子清關上殿門,只覺得關門那點動靜,在空曠的殿內,動靜大得嚇人。
宮殿永遠是這樣,空曠高大,還很森然,那麼多燭火,驅不散穹頂上濃重的黑暗。
以往有劉之衍在的時候,還不覺得。
這些天獨自住下來,應子清覺得這裡,空蕩到可怕。
應子清在寢殿內,緩慢地走了一圈,然後在自己的小床上躺下來。
沒到子時。
她還要再等等。
半夢半醒間,只聽得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只怕是風吹起了什麼東西?
應子清閉著眼,等了一等。
卻不想,下一刻,男人炙熱乾淨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劉之衍躺下來,手臂穿過她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好累。」
應子清倏然睜開眼。
然後,劉之衍埋進她的頸窩,熟悉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你為什麼不在。」
好像在埋怨她。
應子清一時語塞,真沒道理,大明宮又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
他的手臂和擁抱跟鐵一樣,又硬又緊,讓她難受。
應子清受不了,想借轉身的動作,讓他松一松。
劉之衍順了她的意思,但手臂支在她的耳側,俯身壓下來,吻住她,分開她緊閉的唇,探進去與她舌尖勾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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