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崇立即站起身,聽天子問起這一路上的事情,便大致說了,並沒有隱瞞那些刺殺,天子的神情隨之染上了怒火。
「大膽!竟敢刺殺儲君!」天子一拍御案。
見狀,伯崇面上浮現期待,帶著些忐忑的彎腰請求,「請父皇做主。」
「常平,去,下令禁衛司嚴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天子立即吩咐。
站在一邊的常平上前,躬身應是。
「起來吧。」話罷,天子似乎冷靜下來,看著伯崇溫聲說,「這一路往返,又要為你母后守靈,辛苦你了。」
伯崇站起身,臉上帶笑,眼睛晶亮,,適時的浮現出被父皇關懷的興奮和激動。
「兒臣不辛苦,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他說。
「你還小呢,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正好快要過年了,朕給你幾天假,暫時不必去上書房進學了。」天子難得的帶著些溫情。
「多謝父皇體貼。」伯崇似乎有些無措的說。
「去吧。」天子說。
「是,兒臣告退。」伯崇垂首後退幾步,轉身離開。
一番父慈子孝。
不說伯崇心中如何譏嘲,天子倒是頗為滿意。
雖然沒其他皇兒那樣乖巧體貼,但孺慕之情尚佳。
不錯。
出了御書房,短短几句話的時間,滿目的雪沒停,恍惚中好像更大了些。
滿目的白將宮城都覆蓋,檐角上都是雪,朦朧之間,露出雕樑畫棟中絢麗的色彩以及各色門窗,美的仿佛一幅畫。
一路回來,伯崇有些累了,而且也太冷了,若可以,他很想現在就回東宮去,但不行。
慈寧宮中的太后還在,身為孫子,他回來了,自然要前去見禮。
御書房在前,慈寧宮屬於後宮,一路前去若靠走,只怕要不短的時日,不過早在來之前,伯崇就吩咐了人去叫步輦來,這會兒直接坐了上去。
步輦涉過滿地的大雪,宮人前腳掃完,後腳就落下,幾次之後,只好放棄。
伯崇坐在步輦之上,寒風撲面,只好閉上眼睛。
鶯時一直跟在暗中,遙遙看著人類幼崽端坐在步輦之上,小小的身子坐的筆直,漫天風雪縈繞,忽然就感覺他有些可憐。
還有……孤獨?
是了,幼崽剛剛失去母親。
想著,鶯時幾個跳躍來到伯崇身邊,喵了一聲,蹲在他身邊。
伯崇下意識睜眼,笑著低頭看向它,「鶯時,你來啦。」
鶯時蹲坐的端正,喵了一聲。
聽出她情緒不高,伯崇頓時有些擔憂的問,「鶯時,怎麼了?」
鶯時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幼崽好可憐。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爪子搭在他腿上,然後問,『怎麼還不回去?』
「我要去給祖母請安。」面對貓貓突如其來的親昵,伯崇有些驚喜,小心摸了她兩下,笑著解釋。
雖然鶯時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時日了,可一直都不怎麼親人,這還是頭一回。
『那個煩人的兩腳獸?』對於太后,鶯時很有印象。
當初她跟在皇后身邊時曾見過太后,還被太后身邊的女官訓斥了一頓,因為太后不喜歡貓。
後來她就一直躲著,只是總能看到太后欺負皇后。
鶯時看了生氣,就想辦法悄悄讓太后摔了一跤,結果對方讓皇后侍疾,更折騰人。
察覺自己幫了倒忙,她就不敢再做什麼了,也沒好意思說給皇后聽,還有些愧疚。
沒想到鶯時是這樣看太后的,伯崇不由低低笑了一聲。
「是的。」他說。
『她很討厭,你要小心。』鶯時認真給出警告。
「我知道。」伯崇聲音壓得很低,被風一吹就散,大家只當他年少,所以跟貓說些悄悄話,沒有多想。
一路走著,沒一會兒,慈寧宮到了。
伯崇站在殿外請見,可就如同之前在御書房一樣,殿內遲遲未曾召見,倒是不時有孩童的歡笑聲傳出來。
能在慈寧宮如此放肆的,只有一個人,五皇子,周臻。出自婉妃膝下,而婉妃,則是太后母家的親侄女——
提起她,就不得不說起當初那樁孽緣。
當年,還是皇子的當今天子喜歡上了舅舅家的表妹,也就是婉妃的親姐姐,有意求娶,但是先帝擔心如此會讓外戚做大,所以執意拒絕,為此,直接將宋家女賜婚給他。
也就是伯崇的生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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