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家大業大,田產莊子,鋪面生意無數,總有事情要忙。她不太想管,但伯崇忙著讀書,府中就她們兩人,總不能什麼都推給那個孩子。
「不過,雖然還是秋天,但入冬的衣衫也該置辦起來了,總要留下修改製作的時間,也好有備無患。」文嬤嬤笑著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文嬤嬤也算知道,自家這位主子是真的對掌家理事的事情一竅不通,但這不意味著她好糊弄。
不知道歸不知道,但她聰慧敏銳,若有隱瞞,輕而易舉就能察覺道,便是之後追責,也毫不手軟。那些或是發落,或是懲處的前車之鑑猶在眼前,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敢疏忽。
「那就安排下去。」鶯時便就道。
「安排什麼?」伯崇早上過來給鶯時請安,聞言順口問了句,說話間抬步進屋,含笑見禮,「母親。」
「坐吧。」鶯時隨口說了剛才的事情。
伯崇掃了眼文嬤嬤,說,「是該如此。」
幾個月的相處,這一對繼母繼子間相處的還不錯,伯崇很喜歡鶯時,溫和,安靜,對他關切體貼。
他該滿意的,但微妙的,卻又有些失落。
那份心思總在午夜無人的時候瀰漫在心頭,讓他輾轉反側,忐忑難眠,卻又……
念念不忘,難以割捨。
母親,鶯時。
第63章「不,是一個美夢。」……
閒話幾句, 伯崇讓屋中伺候的人都退下。
「母親,陛下有意秋獵,若所料不錯, 應當會帶上我。您可要去看看?」他問。
鶯時眉微動,眼睫抬起, 看向伯崇,隱約察覺到了他言中若有所指。
「帶上你?」她問的直接。
伯崇略笑了笑。
「我的表現超出了皇室的預料, 多少,會有些動作。」他說。
鶯時若有所思。
她本心喜歡清靜無事,若非必要, 並不想理會這凡塵俗世。但她神思聰敏靈慧,所以能輕易體會到其中種種深意。
「陛下竟忌憚鎮國公府至此嗎?」她道。
初見面時,伯崇直面鶯時口中言語的直白尚有些不自在, 對方話中輕描淡寫, 無一不表示了對皇權的輕慢。
不過,之後幾次下來,他倒也習慣了,甚至不由想笑。
合該如此, 皇權而已, 有何可敬畏尊崇的。
幾千年來, 皇權輪換,可見著實不算什麼。
「母親如此說,看來是不了解公府, 父親沒和您說過嗎?」伯崇不動聲色的打探, 想要知道更多有關鶯時的過往。
他想著,心中不免有些羞愧不堪,卻又止不住的蠢蠢欲動。
這是他的繼母, 他父親的心愛之人。
可……
他面上含笑,卻總有些若有似無的僵硬,強硬的將種種念頭按下,暫時不想了。
「沒有。」鶯時說,「我們是君子之交,我不問,他也不必說。」
「只是如今,倒是免不了要打聽一二了。」
伯崇緩緩品味著鶯時的話語,心中一時又酸又澀,又有著點歡喜愉悅。
是了,父親對鶯時而言,只是救命之恩,並無其它情意。
「開國之初,鎮國公與太。祖情同手足,彼時太。祖有言,鎮國公乃國之柱樑,命世襲鎮國公之爵位,並一等鎮國將軍之位,世代鎮守北境,鎮御蠻夷。」
「為了表示忠心,歷代鎮國公鎮守北境之時,都會將妻小留在京都,我便是如此。按理說,父親去世之後,我便該前往北境鎮守,只是陛下以憐我喪父年幼,尚未及冠,加上邊關未有戰事為由,將我留在了京中。」
一席話,伯崇說的不緊不慢,條理分明,顯然是早就想清楚了的。
鶯時恍然,神思飄飛剎那。
她便是生在北境那連綿十萬的燕山之中。
較京都這中原腹地而言,北境一年四季都是冷的,按理說本不適合嬌貴的蘭花生長,可她偏偏就長在那裡,一年一年,開智,修煉,化為人形。
京都繁華富貴無限好,但若是可以,鶯時還是想回燕山。
「可再如何,我及冠都是要去邊關的。但皇室顯然不樂見於此,所以這些年,必然會動作不斷。」伯崇總結。
「那你要小心,若要幫忙,隨時找我就是。」鶯時回神笑道。
「好,那我就提前謝過母親了。」伯崇笑道,口中一轉,「我剛剛看母親有點走神,可是有煩心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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