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鶯時著實不算一個多麼有見識的小媧皇族裔,從誕生起就呆在山裡,雖然後來跟著去了天劍宗,可天劍宗一門上下都是劍瘋子,滿心滿眼只有劍和修煉,不好享受,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繁華壯麗的景致。
「哇。」土包子鶯時又是一聲驚呼,連伯崇都顧不上,趴在船舷邊看了起來。
袖角一松,伯崇目光微動,看向鶯時的背影。
前面護城的將士已經迎了上來,率眾行禮,口稱拜見九皇子,恭迎九皇子還朝,聲勢浩大,驚得城門口進出的人都看了過來。
「開門。」伯崇看也未看一眼,目光遠遠落在城中那座宮殿。
那是神皇居所,通天神朝的皇宮。
將士們立即敞開了護城結界,一直到目送伯崇的飛船進去,才一一收回眼,一句話也不多說。
令行禁止,不外如是。
飛船進了城,直往皇宮去。
皇宮偌大,而且裡面還用了空間之術,幾乎有一城之大。
到此處飛船停下,早有獸車候在門外,侍者上前引伯崇換乘。伯崇帶著鶯時上去,一路又往皇宮內去,鶯時好奇,自窗口往外看去,只見一步一景,盡顯皇家氣度。
「停。」
馬車內,伯崇一聲吩咐,獸車立即停下。
「秋宗,你帶鶯時先回我宮裡。」
鶯時眨了眨眼,頓時來了興致。
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去,但能去看看師父從前的居所她也很感興趣。
秋宗領命,引了鶯時往另一邊去。
早在伯崇吩咐的時候,帶路的侍者就已經準備好了獸車。
獸車拐了彎和伯崇分開,鶯時照舊好奇的往四周看,邊問,「秋宗,師傅的住處是什麼樣的啊?」
秋宗早就習慣了這位小主子旺盛的好奇心,她總是在不停的探索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聞言笑道,「姑娘稍待,馬上就到了。」
「這麼快啊。」鶯時精神一震,口中感嘆,她才只說了一句話。
說起這個,秋宗霎時一笑,很是驕傲的說,「尊者自幼就備受神皇寵愛,便是居所也在神皇起居的宮殿近處。自然,很近。」
這可是別的皇子都未有過的待遇。
當然,這話秋宗也只在心裡說說,斷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遭人忌恨。
神皇登位萬載,如今已經是渡劫巔峰,只待機緣到達,便可飛升成仙。
通天皇朝傳世已然數百萬年,除卻寥寥的意外,幾乎每任神皇都會飛升,而在神皇感悟到將要飛升之前,他會召集諸位神皇子一起進秘境比斗,勝者便能繼承神皇之位。
只待接任者掌控朝局,他便會飛升。
眾人都暗自猜測,這次神皇命伯崇回來,是不是飛升期將近,所以藉機如此。
伯崇聲色不動,似乎並不在意,可有的是人在乎,越是修為高絕的大能,子嗣便就越是困難些,神皇膝下皇子皇女加起來也不過九個,伯崇排行最末,可天資卻最高。在她之前八位皇子皇女,也只有二皇子和五皇女進入了渡劫,其他都在大乘,排七八的兩位皇子皇女甚至還只是合體。
對秋宗來說,別人都無須在意,但二皇子和五皇女卻不得不關注幾分。
這些事情鶯時一概不知,只以為關注著周圍的種種。
通天皇朝的一切對她來說都無比新奇,一時半會根本看不夠。
宮殿門口,獸車停下,鶯時抬頭一看,便就失笑。
「還真叫太皓宮啊。」她笑的眉眼彎彎,雖然之前早有猜測,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很是有趣。
「陛下說,殿下應是與某種名為『太皓』的存在有淵源,所以才會如此,之前還特意查過,只是並未找到相符的。」秋宗笑著解釋。
鶯時頓時恍然,小臉笑意燦爛。
她沒說的是,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就下意識覺得,伯崇就該和這兩個字在一起。天經地義,合該如此。
進了大門,鶯時開始興致勃勃的探索,另一邊,侍者將門推開,伯崇邁步進去。
殿中無人,他的父親正盤坐在盡頭的雲台之上,徐徐睜眼。
「父親。」伯崇頷首。
皇朝規矩森嚴,可自幼時起,神皇就禁制了伯崇向他行禮。
外人知道神皇寵愛幼子,可真正的原因卻是,伯崇第一次行禮,他竟不由心驚,直覺告訴他,他受不得伯崇的禮。
剛察覺到這個念頭的時候,神皇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什麼人,當世頂尖的渡劫修士,蓋世強者,更何況還有父子的因果在。可他的直覺絕不會錯,也是那個時候,他便明白了,伯崇的來歷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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