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我說你們兩個只是合作夥伴！還騙我說沒進展！我看你們這進展得不挺好的嗎！&％*）&」

顧南星頭皮一麻，連忙暫停了語音條，才沒讓後面的話冒出來，但是前面短短几句話所含的信息量也是相當爆炸了。

沈月見腳步一頓，「合作夥伴？」

兩個人此時已經走出了商場，正在往顧家的方向走。這條路很安靜，也沒有什麼人經過，路也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路兩邊的照明燈應是有些接觸不良，燈光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很像是某些鬼片裡會出現的場景。

洛城的冬天是極濕冷的，夜間颳起的風都帶著濕潤的氣息，吹得人骨子裡都泛起疼來。

沈月見垂下眼，將自己一早便準備好的圍巾系在顧南星的脖子上。

顧南星本來還在思考怎麼將他的話糊弄過去，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又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沈月見：「沒事。」

扯了扯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溫暖的觸感輕柔地撫在心頭，顧南星抿了抿唇，「對不起。」

「為什麼？」

「不應該說你是合作夥伴。」

沈月見嘆了口氣，伸出手指點了點面前人的額頭，無奈笑了一下，「你真是......什麼都不懂。」

他的語氣漸漸低下去。

忽明忽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也絲毫不影響那張臉的好看。帶著溫柔的笑意，昳麗的面容攝人心魂。

顧南星不小心看直了眼。

從鼻腔里輕輕發出「哼」的氣音，沈月見像是有些得意，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加深了些。

「那我們現在算是有進展了嗎？」

「算......算吧。」顧南星不確定道，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

「戴圍巾的進展。」

沈月見：「......」

他臉上殘留的溫柔笑意僵了一下，「唰」一下很快收了個乾淨，面無表情地看著顧南星，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走吧。」

他邁開腳步，往前走了。

顧南星跟上去，有些惴惴不安道，「我......又說錯話了嗎？」

「當然沒有啦，顧小姐怎麼會說錯話呢。」

他陰陽怪氣的語氣是一點都沒藏著。顧南星聽出來了，有些生氣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

「？」

「對不起。」沈月見先道歉了。

「沒事，我原諒你了。」顧南星很大方地開口。

======================

柳素瑾坐上車，一刻也不停歇地開口，「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坐在前面的趙辜鴻看了眼後視鏡，「柳小姐，麻煩您先坐好，這樣坐很不安全。」

柳素瑾翻了個白眼，調整了下坐姿，「知道了知道了，你囉嗦死了。」

「這樣可以了吧，快回答我的問題。」

「您問的是......」

「哎呀你笨死了，我問的肯定是星崽和她的聯姻對象啊，你見到真人了吧。」她扶著趙辜鴻的座椅靠背，湊近問他，「怎麼樣，人長得帥不帥？是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溫和有禮？對星崽怎麼樣？」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趙辜鴻被問的有些懵，「您說的太快了。」

「沈公子自然是人中龍鳳，但是溫和有禮這點……」他想到沈月見對顧南星黏黏糊糊的語氣，以及一開始見面時那恨不得將他盯出一個洞的陰沉眼神，不自覺搖了搖頭，「在下認為還有待商榷。」

「啊。」柳素瑾一驚，又連忙追問，「那他對星崽怎麼樣呢。」

趙辜鴻像是更猶豫了，他吞吞吐吐道，「沈公子……應該是很在乎顧小姐的。」

就是在乎得有點太嚇人了。

柳素瑾被他說得抓心撓肝，只恨不得坐上時光機穿越過回去，親臨現場去觀察。

說到底，做為閨蜜的自己不是才應該最先看到好友的未來結婚對象嗎？

可惡啊啊啊啊啊，剛剛怎麼突然就矯情起來了，還非要要求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一個人還在那上演個什麼已黑化的可笑戲碼。就應該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還能順帶著觀察一下星崽的結婚對象，可現在呢？這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柳素瑾悔不當初。

趙辜鴻看著自家小姐，她現在這副表情倒是很新鮮。跟著她的這幾天，柳素瑾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在柳家的時候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無生趣，像是無生命的木偶娃娃，看著也讓人覺得難受。

與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情緒也才有了起伏，這才像是真正活了起來。

趙辜鴻久久凝視著後視鏡里柳素瑾的身影，笑了一下。

柳小姐還是

這樣比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