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助宿主讓男主體內殘餘的魘毒暫時恢復效果,只有很短的時間,宿主抓緊!」
系統說完,九霧便感覺禁錮她身體的靈力失去了作用,她毫不猶豫的掙脫玄意的手臂,剛要起身,又被身後之人一把拉住按在懷中。
玄意在察覺自身靈力消散的第一時間,當即警惕起來。
他死死攥緊九霧的手腕,雙目泛紅,俊美的容顏如崩裂的雕像,委屈又猙獰:「你以為你跑的了嗎?」
他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壓制他的靈力,內息在他體內不斷翻湧,不出一炷香必定會突破她的桎梏,到時,他還是會把她抓回來……
九霧的手被他鉗制的微微發痛,似是也想到了這點,她耳邊不斷傳來系統的催促聲,時間不多了……
「噗…」魔氣貫穿胸口,九霧眼尾爬上魔紋,眉眼間黑氣縈繞。
是魔!坐在雲轎外的紫衣謹卓二人頃刻間起身。
「不許進來!」玄意捂著胸口,猛地噴出一口血、
在二人即將掀起帷幔的那一瞬,青年那帶著顫意的聲音傳來,不容置疑。
玄意唇角不斷溢出鮮血,臉上血色盡失,他桎梏著九霧的手臂也抖的不像話。
「你,別離開我…」他說完,嘴角又湧出大片的鮮血。
九霧甩開他的手,俯身將他眼尾的濕潤吻去,用近乎商量的語氣說道:「從前心生執念,是我不對。」她抬起手,魔氣纏繞在指尖:「你看,我也受到懲罰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以後也不會去糾纏你,你…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玄意難以置信的看著九霧,猩紅的狹長眼眸憤怒與委屈交織,沁了血一般。
「不是你說——」他喉間發緊,如鋒利的刀片划過般乾澀嘶啞:
「喜歡我的嗎?」
他話音剛落,又彎下腰,胸口的魔氣灼燒著心口,鮮血好似流不盡一般染紅了衣衫。
用力到泛白的指尖被九霧一根一根掰開。
「現在不喜歡了。」
九霧說完,青年眸底的光徹底被撕裂破碎,他笑了起來,笑的僵硬又難看,垂眼間,內息不斷突
破著體內的禁制。
就在這時,九霧耳邊再次傳來系統的催促聲。
「宿主,男主體內的魘毒即將徹底失效。」
九霧眼底有些複雜,她從未見過玄意從此模樣,就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呢?
要是這般輕易便能喜歡上他,那這幾十年的漠然冷對,又是什麼?
「你不許走!」玄意撲到雲窗前想要拽住九霧的衣擺。
九霧回眸,濃重的魔氣毫不猶豫的襲向玄意,千鈞一髮間,被闖入雲轎的紫衣擋住!
玄意顫抖著指尖,只抓住一團消散的魔霧……
他抬起滿是戾氣的鳳眸,對擋在他面前的二人吼道:「讓開!」
紫衣與謹卓二人被隔絕在雲轎之外,並不知二人發生了什麼,但那濃重的魔氣,和玄意這副幾近失了神智的模樣,顯然,他們的少主與方才的女子並不適配。
二人看著玄意被魔氣所傷鮮血淋漓的衣衫,還有那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崩潰與眼角的濕意,驚慎又不忍。
「少主,不說仙魔有別,她將你重傷至此,便不值得你如此!」謹卓厲聲道。
玄意像是聽不到他的話一般,費力的爬起身,喃喃道:「她說過她喜歡我的,她說過……她最喜歡我。」
他說著,搖搖晃晃的,便要從九霧離開之處追隨而去。
眼看著他已是強弩之末,被封了靈力,又重傷至此,能清醒著,已是強撐,更別提要追上那魔力強大的女子。
「少主,得罪了。」紫衣抬手,一道靈暈沒入玄意識海。
謹卓不忍的側開臉,並未阻止。
他們的少主,是仙門的未來,他不可無所顧忌的深愛一個魔女,更不能,愛到如此…卑微到塵埃里。
他可是他們的少主啊,是無數修士所仰望的存在,短短兩月不見,怎會變得這般狼狽不堪,又陌生…
玄意緩緩倒下,他費力的想睜開眼睛,終是無果。
他不知,一個人的愛意怎能消散的如此之快,她將他囚禁,日夜與他糾纏。
為何,他愛上了囚困他的狂徒,她卻不愛了。
她怎麼可以,不愛我……
眼尾一滴淚珠,混雜著噴灑在臉頰上的鮮血,一同落下。
……
「宿主,我怎麼感覺男主真的不太對。」
九霧捂著胸口,抑制住喉間的血腥。
「劇情的結局會被改變嗎?」
系統沉默半響:「不會。」
「就像……縱使我把女主扔進無盡之河,她也沒死一樣。」九霧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白。
「宿主怎麼知道……」女主沒死。
系統早已探察到女主生命值還在,它沒有與九霧說,就是怕九霧會趕緊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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