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但更多的是刺眼。
江棠梨漂亮的眉眼一沉,「笑什麼笑!」
聲音很兇,像是奶貓的爪子。
陸時聿壓下嘴角那一彎笑痕:「江小姐不下車嗎?」
聲音淡得像一縷煙,可響在這寂靜的夜,又像是被砂紙磨過,低沉......
江棠梨將後面的「磁性」抹了去。
車門打開,一個低頭,冷帽上的墨鏡卡了下來,江棠梨忙又給推了上去。
小小的一個動作,讓陸時聿嘴角又往上輕輕一滑。
當然,這有失禮貌。
所以他將嘴角的弧度平下去的時候,也遞出了手裡的白色禮袋。
「一點小禮物。」
是個植絨禮袋,袋子外沒有任何logo,看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
不過收禮物收慣了,江棠梨也沒有客氣。
有什麼好客氣的,都能拿她作為利益交換,收他一點小禮物又算什麼。
「謝謝。」她口氣略有敷衍,接到手後,便沒有看第二眼。
視線重新落到他臉上,江棠梨又拾回那句:「你還沒說你叫什麼。」
禮物都收下了,又反過來問他名字。
不知這算不算是外界所說的大小姐脾氣,若是,那這脾氣發的倒是含蓄了。
也好,若是脾氣大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哄。
從未哄過人,也沒有哄人經驗的陸時聿,目光不轉地接住她眼裡的探究,以及那絲毫不藏著的排斥之色。
「陸時聿。」他淡聲回道。
只是沒想到,對面這姑娘在聽到這三個字後,嘴角勾出幾分嗤笑,還說:「哪個陸時聿?」
原來她的小脾氣不大,卻是不依不饒的。
陸時聿唇角微微上掀:「就是傍晚時分,江小姐說自己要的那個人。」
第3章
江棠梨一時愣住。
傍晚?
她說自己要的那個人?
眼睫無辜眨了兩下後,江棠梨瞳孔一縮。
當時和爸爸在窗前通電話的是他?
江棠梨面色一窘,但是很快,她眉心就卷了起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的明知故問,所以有意拆穿?
想到外界對他的種種優質評價,江棠梨氣笑一聲。
這就是脾氣好,秉性佳,溫文爾雅?
外人眼裡的陸時聿的確是一塊溫玉,因為他看人時,表情雖淡,但嘴角總會帶著禮貌笑痕,這才給人一種他脾氣很好的印象,不過他脾氣究竟好與不好,從來都不曾有人真的知道,因為不會有人越矩試探,更別說有人出言忤逆。
陸時聿垂眸看她。
他生了一雙很精緻的桃花眼,卻遮不住他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即便他是笑著的。
「時候不早了,江小姐早些回家吧。」
說完,他雙腳一轉,踩著不緊不慢的步調上了車。
透亮的車尾燈一點一點消失在江棠梨的視線里,也勾出了她反應慢半拍的怒氣。
手裡的白色禮袋往遠處用力一扔,轉身間,江棠梨又覺不解氣,一步一跺腳地走過去後,又踩了幾腳。
再回來,刷臉入戶的大門,被她指尖一連幾下地戳在門鈴上。
室內門鈴聲疊起,張阿姨小跑到了玄關,看見視頻里的人,忙摁下開鎖鍵。
周溫喬走過來:「是陸總嗎?」
張阿姨搖頭說不是:「是小姐。」
見女兒杵在門口不進來,周溫喬喊了聲:「梨梨,進來啊。」
江祈年走過來,見屏幕里苦著的那張小臉,眉心一蹙:「怎麼了這是?」
周溫喬也有疑惑:「我出去看看。」
門口,江棠梨又氣又惱,隨著門縫漸開,她那張桀驁不馴的小臉往旁邊一偏。
見狀,周溫喬第一時間拉住她手:「怎麼了?」
江祈年慢了兩步到門口,盯著女兒那噘著老高的嘴唇,「怎麼氣成這樣?誰惹我們家寶貝了?」
被氣惱壓著的委屈,瞬間被父母的這兩聲關切勾了出來。
江棠梨手往後一指:「那個姓陸的,」她嘴角一撇,眼裡頓時蒙上一層霧氣:「他欺負人!」
三十年來,從未欺負過女人的陸時聿,眉心漸鎖。
「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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