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撒著嬌的聲音,陸時聿只在幾歲大的孩子嘴裡聽過。
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絲毫不覺得違和呢?
重點是眉心卷著,鼻子囊著,肉嘟嘟的小嘴也噘著......
陸時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拿她沒轍,走近她一步後,背身蹲下。
「不能背。」
陸時聿扭頭看她,「為什麼?」
「都說了腿酸了。」
想到昨晚的姿勢,陸時聿垂眸輕笑的同時,壓膝起身,「那你想怎麼抱?」
「就,就昨晚,」江棠梨往他胳膊指了指:「昨晚那種抱。」
「昨晚那種抱...」回想間,陸時聿皺了下眉:「洗澡前還是洗澡後?」
江棠梨頓時臉一紅:「當然是洗澡後了!」
陸時聿看著她那一秒紅透了的臉頰,唇角陷出深深笑痕。
將人打橫抱起時,十幾米遠的一株花石榴後,王管家唏噓一聲:「真沒想到啊,少爺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老爺子扭頭看他一眼:「當初之遠為了安嵐下廚,你好像也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管家笑起來,眼尾的褶不比老爺子的少,「看來少爺是得了陸董的真傳。」
「但是梨梨這丫頭,」老爺子話里露著幾分意味深長:「和安嵐可不一樣。」
何止是不一樣,光是這性子就夠南轅北轍了。
王管家沒有領會到老爺子話中深意,「少夫人還年輕,再過幾年,說不準就會像太太一樣沉穩下來。」
沉穩沒什麼不好。
但老爺子說:「過於沉穩就少了些樂趣。」
「樂趣?」
老爺子眼底不僅沒有渾濁,反而清亮,目光從遠處收回後,他看向一臉茫然的王管家,含笑道:「你這把老骨頭,已經不懂嘍。」
王管家是真不懂,因為在他看來,娶妻要娶賢。
當然不是說少夫人不賢的意思,就是有點擔心。
別的不說,就剛剛看到的一幕,哪是娶老婆呀,說些不該說的,像是養女兒。
不止王管家這麼想。
陸時聿低頭看著在他懷裡似睡非睡的人:「江棠梨,你今年多大了?」
一聽就沒好話,但江棠梨困得不想去深想他的暗意,「二十四。」
「應該除以二。」
「哼,那你就乘以二。」
陸時聿輕笑一聲:「那咱倆就相差48歲了,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就當養個閨女唄。」
「閨女?」陸時聿話裡有話:「若是閨女,那可就有門禁了。」
江棠梨突然睜開眼看他:「你要敢給我設門禁,我就跟你分房!」
陸時聿:「......」
被她虎視眈眈地盯著看,陸時聿敗下陣來,眼皮輕抬,看著路的同時,又輕巧岔開話題:「昨晚要是聽了我的話,從後面,你今天也不至於腿酸。」
江棠梨突然來了精神似的,摟著他的脖子撐起幾分背:「真的嗎?」
陸時聿餘光掠她一眼,沒說話。
倒是江棠梨,眼睛轉了兩個來回,突然抬手,兩隻捏住他下巴把他的臉扳過來:「說,你在哪個女人身上得到的經驗?」
萬萬沒想到她腦迴路竟然這麼清奇。
陸時聿氣笑一聲:「姓江的女人!」
「少來!」江棠梨手一甩,哼他一聲:「從你吻技就能看出來你沒少談過女朋友!」
這帽子陸時聿可不願戴,但他卻不順著她的話反駁:「但是你的吻技,」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真應該好好練練。」
人生所有的癟都是在他這裡吃的。
江棠梨眼裡戳著把冰刀子:「你再說一遍?」
不過不等陸時聿開口,等在車邊的陳敬就小跑過來:「太太這是怎麼了?」
和他那雙滿是疑惑的眼神一對上,江棠梨頓時慫得臉紅:「崴、崴到了。」
陸時聿忍著笑,朝陳敬遞了個眼神:「去把車門打開。」
陳敬忙小跑回去,等兩人上車,陳敬聲音里還不減急色:「陸總,去哪個醫院?」
陸時聿扭頭看向旁邊的人:「陸太太,要去醫院嗎?」
江棠梨剜了他一眼,眼神凶著,聲音卻軟著:「崴到一點點而已,一會兒就好。」
陳敬卻不敢大意:「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現在覺得沒事,興許一會兒要腫起來的。」
「都說了不用了,」江棠梨故意跺腳給他看:「你看,一點都不疼。」
「那你剛剛還非讓我抱著?」
臉上的紅剛消下去一點,又被他說得燙起來,江棠梨一巴掌甩他胳膊上:「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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