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這種難纏的客人,樓昭向來不給對方得寸進尺的可能。
「不知女士如何稱呼。」
入場時連身份證信息都錄入了,如今報出名字又算什麼。
「方以檸。」
樓昭點了點頭:「方女士,目前並沒有明確的法律法規要求娛樂場所必須配備衛生間。」
「的確,衛生間是不在法律法規里,可色/情場所呢?也沒人管嗎?」
色/情場所?
別說他這裡不是她口中的污穢之地,就算是。
樓昭腰身一彎,視線攫進她眼神深處:「難道方小姐不是奔著這個來的嗎?」
方以檸頓時臉紅到脖頸:「你、你少血口噴人!」
樓昭直起腰,他身量很高,擋住了從上方打來的燈光,但卻擋不住他眼底的冷然。
「如果方女士以後還想繼續出入這種娛樂場所,還望都給彼此留幾分薄面。」
方以檸先是一愣,繼而氣笑一聲:「你威脅我?」
「不敢,只是提示而已,方女士可不要誤會我的好意。」
這要是在京市,方以檸萬不會吃他這個啞巴虧。
她袖子一揮:「你給我等著!」
轉身間,她又氣得右腳一跺:「梨梨!梨梨!」
樓昭眉心卷了一下。
梨梨?
是重名?
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
樓昭大步走向觀眾區。
兩百多名的觀眾席,光線昏暗,樓昭尋了半天沒尋到。
是巧合嗎?
他不做這種假設,直接撥通電話:「查一下,今晚的入場名單里有沒有一個叫江棠梨的人。」
很快,話筒那邊回覆:「樓總,有的。」
身份證是電子錄入,不單單只有名字。
樓昭問:「住址是哪裡?」
意料之外不是京市,但對方報的地址卻是比京市更加有說服力的璞璽園。
沒想到電話里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不過樓昭可一點都笑不出來,這要是被陸時聿知道,吃不了兜著走的就不是她江棠梨,而是他樓昭了。
所以要瞞著?
樓昭看了眼時間,都這個點了還不回家,難不成不知道陸時聿今晚回來?還是說,又開始玩不接電話的把戲?
想到電話,樓昭暗叫一聲不好。
入場的客人,手機都上交了。
那他這罪名可就又要加一個了。
來不及去想十全十美的解決辦法,樓昭決定先從陸時聿那裡探探口風。
要是他還什麼都沒懷疑,那他就幫著瞞著。
要是已經懷疑,那他就立馬進去找人。
沒想到,手指剛一點進最近通話,『曹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出來。」
樓昭:「......」
完蛋,這人是追蹤器嗎?
與悄寂的夜相比,此時的觀眾席正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
T台上方潑灑下來的金粉,抖落在那一塊塊繃緊的胸肌之上。
方以檸只覺得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然而坐她旁邊的人,卻雙手撐在嘴邊,正尖叫吶喊。
「三號三號三號——」
「要不要給你買回家慢慢看?」
耳邊突然竄進來的男聲,讓江棠梨渾身一僵,緩緩轉頭——
和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一對上,江棠梨身子骨一軟。
手裡的操作器掉到了地上,她半邊身子都癱向了方以檸那邊。
「噯,你坐好——」
隨著方以檸抬眼看過去,後面的話瞬間就被她咽了回去。
同時發現不對勁的還有廖妍,她可沒方以檸那麼淡定,瞬間站了起來:「陸、陸總......」
陸時聿仿若未聞,壓著腰,一手搭在江棠梨所坐的椅背上,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和她對視。
光線暗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深切感受到盤旋在他周身的低氣壓。以及他眼底壓著沉沉一層暗色,晦暗得好像暴風雨下一秒就要捲來。
雖然腿打軟,腰也直不起。
所幸身體不受控制,大腦還能迅速運轉。
「老公。」
陸時聿嘴角抬一味笑:「原來陸太太還知道自己有老公。」
江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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