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共情心,不是慈善家。
「我來。」
江敘深低冽聲線說出這兩個字後,像什麼羽毛一樣牽動了溫晚宜心頭的弦。
她那一秒頭皮有些發麻,即使生著病,那種感覺也更微妙,更放大化。
她忽然有點在想,這決定是不是錯了,可再一想,江敘深是正人君子,雖說有時氣質確實是過於敗類,但那方面,她信任他,他對她沒有什麼想法。
「只是我襯衣也穿了有幾小時,你等等我,我去換一件。」
專程洗澡肯定是不行了,那算什麼事。
溫晚宜偏過眼眸就在床上等他,可是想著他去換衣服,還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味。
怎麼越來越想那種要做什麼的小夫妻。
她靠在自己枕頭上望著臥室里鬧鐘指針慢慢走動,也讓自己揮去腦子裡那些不良思想。
江敘深換了另一件襯衣,深色調,看上去不像是要來睡覺,他側過身躺到她身旁,兩人中間拿了條毯子隔著,說:「這樣可以麼,會好點麼。」
他手臂橫過枕頭上,讓溫晚宜可以好好枕在上面,溫晚宜也是頭一次靠男人肩膀上睡覺,感覺比預想的要好。
江敘深身材是衣服架子,肩寬,又不會過瘦,溫晚宜在他懷裡覺得特別舒服,窩著,也不自覺窩到了他懷裡。
她人身子儘量側著,中間還是儘量豁出些距離,避免兩人身體有貼到。
也是怕他尷尬,她說:「你會不會不太舒服。」
江敘深:「還好。」
溫晚宜把腦袋抬起來:「我不枕你胳膊。」
江敘深說:「你就枕我胳膊。」
確定了他沒有受力太多,溫晚宜調整了下枕頭的靠位,接著枕著他手臂,這才算把他當玩偶,小臂稍帶分寸,保持輕微的距離感收緊他腰腹,輕貼著靠他睡覺。
平常她睡覺喜歡抱自己大玩偶。
現在玩偶拿走了,他替換這個角色,感覺意外的好。
男人身上很熱,襯衣質地很有質感,不是那種劣質,而是摸起來絲絲滑滑,帶點涼感。
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是雪松,但比雪松調的香水要高級,隱約夾雜著天然洗衣液的香味,再增一點他自己身上的荷爾蒙氣息。
溫晚宜覺得那種味道特別有格調,也特別符合他這個人。
臉頰下巴貼著他胸前睡,溫晚宜也不自覺輕輕嗅他身上味道。
她抱著他,思緒漸漸墜沉,她沒想到別人,那一刻就想到了自己七歲時的媽媽。那時候的媽媽身上也有類似的洗衣粉香,夾雜著令人安心的味道,陪著她,溫晚宜還經常窩在媽媽的懷裡睡覺。
想著,抱著懷裡人的手忍不住更重了一些,溫晚宜臉頰也下意識往他胸前蹭。
江敘深本來看著她睡覺,看見溫晚宜這樣依戀自己的樣子,心頭也忍不住軟下來。
本來是紳士手擱在她背後,也因為睨著她如嬰兒般安穩沉睡的臉龐,他的手忍不住平撫她的背,輕輕擱在她背後安撫著,也抬另只手幫她捋好髮絲,怕她發燒不舒服,時不時理理她的衣領,避免她走光,也在保證這個前提下讓她皮膚可以透一些汗出來。
可就是這麼看著,江敘深發現溫晚宜的眼圈很悄然地紅了,眼角沁出淚來。
他一驚,以為溫晚宜是又做噩夢了,手輕輕觸醒她:「溫晚宜。」
「溫晚宜。」
江敘深保持低冽聲音喊她名字。
溫晚宜沒睡著,就是想哭。
她慢慢睜開眼來,江敘深也看見她滿眼圈的淚,明顯沒有睡著,只是情緒上來。
「江敘深,我想我媽媽了。」
她說:「我活了25年,除了我媽媽,也沒有人願意這樣照顧過我,哪怕我父親。你只和我認識幾個月,卻願意和我共進退。」
江敘深說不清自己情緒,也說不清他這會兒是不是該安慰她。
知道她想媽媽了,也或許是激素影響,她不是個情緒會隨意失控的人,哪怕再大的場面,也有理智。
他不願自己攬功什麼:「如果你和我熟一點,你會知道其實這只是我應該做的基礎,並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事情。你是位理智的女性,知道其實這也是我的義務,我照顧你一方面也是為我自己。」
溫晚宜當然知道,她說:「如果你和我熟一點,你也會知道,我想誇你,只是想誇你。」
江敘深知道,她偶爾喜歡幽默,他扯了扯唇。
不自覺把女人往懷裡攬了攬,他好好地抱住她:「溫晚宜,你有什麼內心的話,可以和我說,我就當你的聽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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