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恍如隔世。
「哥哥,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顧我嗎?」
她病了,隱隱約約察覺到有人在照顧她,沒想到是哥哥守了她一夜,她以為哥哥還在生她的氣,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陸聿沒有回覆,自顧自吹著晨風。
明錦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看到了腳上包紮的布帛,微微怔了一下。
怪不得一覺醒來頭不暈了,腳也不疼了,原來昨天晚上,哥哥已經悄悄替她處理好傷口了。
明錦心裡暖暖的,看著陸聿的背影,嘴角偷偷泛起笑意。
她就知道,哥哥還是很關心她的,不是故意冷落她。
門外傳來敲門聲,明錦回過神,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婁威入內,端來了早飯。
「公子,小姐,吃飯了。」
陸聿聞聲,卻是毫不猶豫地抬腳往門外走去。
明錦連忙爬下床攔住他,腳心一沾地,就疼的嘶了一聲,腿上一軟,毫無徵兆地摔在了地上。
剛剛好就倒在了陸聿的腳邊。
明錦看著他的靴子,有些難堪。
陸聿眉毛抽了抽,視若無睹地移開了腳。
明錦見他要走,立刻往前爬了兩步,緊緊抱住了他的腿,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他,「哥哥,別走。」
陸聿抬了抬腳,小女郎抱得緊,身子也跟著他的腳抬了抬,說什麼都不鬆手,
「放手。
他冷冰冰道。
「不放。」小女郎坐在地上,固執地抱著他的腿,「哥哥,別丟下我。」
那一聲聲甜軟的呼喚,並沒有激起他的心軟憐愛,反倒勾起曾經的回憶,讓他的心一點點堅固起來。
丟下她?
陸聿眼神一動,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不要她,是她,先丟下了他。
是她先放棄了他,無情地斬斷了他們所有的關係。
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她把他當什麼了?
陸聿神情陰冷,對她視若無睹,「放手。」
明錦不放手,「哥哥,你還在怪我嗎,當年我只是……」
她急於解釋,可話未說完,已經被陸聿冷漠打斷——
「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他神色淡漠,語氣涼薄,帶著微微的諷刺。
明錦心口一揪,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她對他惡言相向時的絕情?還是不記得他們天真無憂的兄妹時光?
明錦臉上滾燙,也沒了撒嬌耍賴的底氣。
陸聿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冷冷推開她的手後,抬腳離去。
婁威看了一眼地上出神的小女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快步跟上了陸聿。
明錦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
……
陸聿快步往門外走去,邊下樓邊吩咐婁威。
「把昨夜那個突厥人給我帶過來。」
婁威一抱拳。
「是。」
阿史那都羅很快就被侍衛們帶到一個房間,他的嘴被堵上,全身被五花大綁著,昨夜在馬棚關了一夜,頭髮凌亂,身上還有些碎乾草。
房間光線昏暗,幾縷陽光從窗口的破洞透入,星星點點灑在地上。
陸聿高坐上位,神情冷漠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的異族男子,示意侍衛拿掉他嘴裡的抹布。
剛被鬆開嘴,阿史那都羅便立刻放聲高嚷著,「阿錦呢?她在哪兒?」
陸聿蔑然看了他一眼,語氣涼薄,不帶感情,不加掩飾。
「在我床上。」
阿史那都羅怒火沖頭,全身的刺都要炸開了,奮力向他撲去,卻又被侍衛按倒,連男子的一絲袍裾都沒碰到。
「混蛋,你把她怎麼樣了?」
他不是她的哥哥嗎?
陸聿眉梢微揚,嘴角勾起一抹涼薄諷刺的笑——
「孤男寡女共處一夜,你說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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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逝水(一)
「你這個畜生、禽獸,阿錦拿你當哥哥,你竟然對她做那樣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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