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但5分鐘有5分鐘的強度。

那大量席捲的蠱蟲，讓所有經歷過陳家寨副本的玩家再一次感受到了噁心的感覺。蠱神的攻擊範圍太廣，衝擊在神明機制的同時，他也衝擊在了紙人的方向，而這時候，一度陰陽等人放的防禦道具就承擔了阻擋的作用，第一時間保護住了紙人！

群攻群控的席捲，打亂了死神操控神明的節奏。

祂能控制速度與調換，可一旦這些神明吃控或者被纏住，祂就沒辦法立刻調換，直接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而周而復始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蠱蟲鋪天蓋地涌去的時候，他在團隊裡打了標記，風雲催跟擺爛哥看到標記立刻就跟著他進攻了。共同富裕三個近戰能力最強的人，此時此刻分開了三個方向，在蠱蟲的包圍圈裡，將一個接一個的群攻召喚物，掃向了祭台！

5分鐘的時間變得又慢又快，死神的威脅被化解，群招而來的神明機制被火焰殘燒。

刺激的場面交錯著，等到5分鐘結束的時候，5個群攻怪只剩下堪堪1個，死神不得不重新調動新的神明靠近，然而祂已經逐漸失去了力量，在壁畫中神明只剩下20個的時候，祂召喚操控的速度降到了冰點。

壁畫世界內，開始出現了晃動跟坍塌，蠱神的蠱蟲早已退去，道具破碎消失。

死神的臨時反撲失效，不得不減少神明機制來緩解力量的流逝，而祂一鬆懈，就是共同富裕的乘勝追擊，共同富裕越打越猛，抓住了死神的破綻，再次用祭台的火燒了四個！

打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玩家們記不清了。

驚心動魄的場面在直播間中上演，觀眾們看到一個接一個的神明在共同富裕的手中消亡。無數的紙神明成了被一掃而空的鬼魅，祭台的火在灼燒中好似變得更加熱烈，倒映著祭台上那人令人驚懼的身姿。

無數的混亂中，器師操作一如最開始那般沉穩，壁畫中覆蓋的神明從數不勝數，到只剩下堪堪數個。他切換的器械與隊友的配合精妙無雙，再一次將落單的神明機制送進了熊熊烈火當中！

萬眾矚目，他站定在祭台上，仿佛他才是那個操控全場的死神。

壁畫坍塌過半，死神的提示聲落在了壁畫與塔間！

場內僅剩的神明僅剩了8個，而就在這時——

[你發現了[死]的奧秘！]

第224章

壁畫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邊緣徹底瓦解，坑坑窪窪的黑點出現在水墨畫上，地面大量的裂痕吞噬著壁畫世界中的天工造物，最後形成了無數的溝壑。

共同富裕幾人被迫退至祭台上, 周遭的土地全都變成了碎紙, 空中剩下的神明與塔內神明共計八個神明化作黑白交匯的力量, 沒入壁畫的高空, 最後凝成了一條飛躍在高空的黑魚。

那是死神的真身！

黑魚身上已然沒有初次登場時的從容, 祂飄在空中搖搖欲墜, 直播間的玩家們欣喜若狂, 壓抑不住激動地在彈幕上留言。大佬們見到這一幕時明白過來，那些亡者神明全都是死神自己創造操控的，一旦祂損耗大量的亡者, 就如同抽去了祂蘊藏的力量。

就像是現在無數手臂凝成的生神，此時僅剩的亡者神明也聚成死神的模樣, 一黑一白隔著壁畫相互對應著, 就連所處的位置都鏡像相對。黑魚悠悠落在破損的壁畫世界裡, 身上出現了與白魚相似的香爐, 純黑色的香爐氤氳著無盡的死氣，祂身上的血量也殘至10%！

【10%的血！！】

【我的天，這就真身嗎！】

「你們沒事吧！」陌上桑的話出現頻道里。

在數個小時中習慣了沒聲沒響的壁畫內眾人聽到陌上桑的聲音時如見親人，差點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仰頭看去才發現在邊界點的位置處, 出現了類似紙張被撕破窗口, 透過那個窗口，他們看到了另一邊塔內的陌上桑等人。

這壁畫世界破裂，他們與隊友的交流恢復了！

兩個殘血的神明真身一里一外, 季棲元知道現在不是交流的時候，「準備殺神了。」

殺神，這一句話提醒了共同富裕與場外的玩家，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那就是這兩個神明中到底是誰是善神誰是惡神。這關乎到玩家的勝利條件，而這問題放出來的時讓場內外的玩家陷入沉思，這個問題在老早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過，但生神是善是惡的觀念，玩家各執己見。

【我覺得是善神，至少它能讓人復活啊。】

【屁啊，它是善神的話，還會掠奪他人生機給人復活嗎？】

【那死神哪裡善了，死神一點善面都沒表現出來好嗎？】

布偶貓看向花匠：「你覺得善神是誰？」

花匠罕見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稍許後答道：「生神的善面不夠。」

共同富裕內，一群大腦開始互相辯駁，陌上桑覺得是生善死惡，般若兄弟感覺是反套路生惡死善，結果誰都沒說服誰，其實說到底就是沒有任何證據跟線索支撐。蔥姜蒜覺得副本里應該會留有線索提示，不可能讓玩家們做賭面這麼大的選擇，這不是選錯就前功盡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