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女人白眼上翻,狠狠揍了他一拳,「你閆姐手頭的漫畫家,除了你都能賺錢,除非社長不要這筆利潤了。」
「……」有被內涵到,方予松眨眼不語,口罩下的唇瓣內收卯緊。
「哼,」高傲抬起下巴,女人犀利的話語再度刺進方予松的要害,「與其在這擔心我,你不如擔心擔心你的簽售會跟下期連載,畫出來了嗎?進度到哪了?距離下次截稿日期……」
「閆姐,」大掌覆蓋青年方才被閆佳佳重錘的部位,祁澍里揉了兩下,把人帶進電梯忍俊不禁,「我們就不打擾您繼續吵架,電梯來了,先告辭,等事情有後續我們再聯繫。」
「嗯哼?」電梯門板緩緩合上,女人眯起的眼睛昭然預示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
待電梯門扉合上,閆佳佳綻露意味深長的笑。
兩人離開編輯部直奔梁書堃所在的律師事務所,辦理好委託手續,提供造謠相關證據等等,三人從寫字大樓下來,立在兩旁的霓虹燈璀璨奪目。
梁書堃:「我儘快爭取立案,看這位老師的IP位址不在桐嵐市,看看能不能申請網上開庭,不能的話我就跑一趟。」
祁澍里頷首:「辛苦了。」
「謝謝你,我、我請你吃飯。」感激不已,方予松朝他鞠躬。
「不用,都是朋友這點小事不用記掛,」打開滴滴車門,梁書堃展顏,「事成之後再請客也不遲,有別的當事人約我吃飯,我打個滴先走。」
方予松在他上車前又一次道謝:「謝謝!」
揮手目送網約車遠去,祁澍里推他背:「走,我們也回去。」
車輪與水泥地面相互摩擦的聲音仿若這座城市的心跳,穩健而有序。
方予松目不轉睛對著窗外回溯的樹木走神,兩人沒有任何交談,狹小空間裡象徵存在證明的呼吸聲亦無處可躲。
說是走神,但在等候紅綠燈的間隙,祁澍里餘光瞄到對方繃緊的下頜輪廓以及手指來回擠壓的指甲月牙印,面朝窗口會心一笑。
給他留面子,全車程都沒啃聲,家門一開,財財就坐在大門口沖他倆「喵喵」指責晚歸。
「財財,小爸回來啦~」方予松蹲下擁住它,財財親昵地蹭他臉蛋。
車鑰匙放到鞋櫃表層,祁澍里說:「你給它餵點吃的,時間不早我煮點麵條,咱們將就一下吧。」
「噢,好的。」從柜子里掏出明顯被牙印偷咬一半的貓條餵財財吃乾淨,再倒好純淨水。
「予松,你來一下,把這個生骨肉端過去。」
「好。」
財財吃相不好,擔心濺出來的血會粘得滿身都是,方予松給它系好自己親手設計的小貓飯兜。
轉身面對祁澍里忙碌的背影,右腳想抬又抬不動。
似是預感到他的遲疑,祁澍里牽唇:「予松,來一下,幫我拿兩個雞蛋順便洗個菜。」
「好的,沒問題。」鼓足勇氣過去幫忙,手腳如安裝未完成的器械僵硬,大腦霎時失去與生俱來的運作功能,祁澍里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在他幫忙打下手時,男人『不經意』隔靴搔癢的輕觸,莫名就會讓方予松聯想到之前自己都當著對方的面,以為對方不認識自己就口不擇言,甚至提出多種過分無理的要求。
瘦小的面龐非要學財財吃飯的樣子,當啞巴悶頭苦吃,祁澍里覺得招笑,沒忍住從鼻腔逃出氣音。
捧碗吃麵的人動作停頓,喉結上下滑動的速度加快。
一滴不落喝完湯,青年雙頰悶熱喘氣:「閆姐給我的交稿期限將近,我去洗碗,你慢慢吃。」
水流嘩啦四射,方予松以最快的操作給財財擦毛髮跟地板上吃漏的血漬,再把圍兜跟碗都洗乾淨,如遇洪水猛獸溜之大吉。
安靜坐在餐桌看他表演,舉到半空的掛麵熱氣早已消散,祁澍里不疾不徐隆起眉峰,銳捷目光中勾芡的意味旖旎曖昧。
慢條斯理將涼颼颼的麵條吃完收拾乾淨,男人從房間抽屜里把道具摸索出來,掏手機撥打方予松的小號。
十幾秒重複迴旋的鈴聲足以代表對面那人的驚恐和慌亂,最終電話還是被接起。
「餵?你、你你你怎麼……打我小號語音通話啊?」聽筒里的人猝不及防被他的操作嚇到,說話斷斷續續。
「松松怎麼今天都不理我?準備銷號跑路了?嗯?」
『松松』兩個字仿佛成了兩人語言模擬的開關鍵,方予松一聽到這個稱呼,就忍不住害羞地在被窩翻來覆去,血液從四肢一股勁湧進頭顱。
「回答。」電話里得不到回應,男人語調陡然凜冽,「教你這麼久了,一點話都不聽?」
「唔……祁、祁澍里。」意識到電話里的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方予松羞恥度比原來高了幾百倍,現下呼吸紊亂頭腦花白。
「羞什麼?之前不是爽得很嗎?」沙啞的笑音不自覺散發撩撥寵溺的味道,祁澍里從房間走出去,站在客廳命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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