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紅耳赤接過他手裡的紙巾,繞著嘴巴亂擦一圈,方予松問,「你……除了膝蓋還有哪疼?」
既然要休息,肯定除了膝蓋還有別的傷。
腕骨扭動劃圈,肩背也動了兩下,祁澍里笑稱:「昨天撐電梯的時候應該有輕微拉傷,不礙事。」
「我看看!」
一聽有其他患處,方予松早飯也不吃了,剩下半個麻球丟在桌面惹得財財垂涎欲滴,抓過他的右手就要勘察。
「真的沒事,比我之前舉鐵拉傷要輕。」真正有事的地方,是你昨晚亂撞還疼著的■
吞回後半句難以言明的話,祁澍里垂眸注視為他揉手的青年,攜帶怨念的目光頃刻化為柔和水紋,綿延不絕地蕩漾。
任他幫自己用紅花油揉搓,藥水滲透活絡的經脈,關節肌肉從內到外焚燒。
「可以了,很舒服,你趕緊洗手把剩下的早飯吃完。」收回手臂,目送他進入洗手間,溫柔紳士的假面徹底撕開,潛藏在眼底的精明與算計昭然若揭。
祁澍里似笑非笑牽起嘴角,與對方背道而馳,直往自己臥室去。
紅花油的味道很重,方予松用洗手液反覆清理了好幾遍才勉強把刺鼻的氣味驅弱,出來時,青年來回嗅聞兩隻掌心,隨意掃過空蕩的臥室,動作滯愣。
懵懂走過沙發,撫摸咬玩具的財財,問:「大爸去哪啦?」
「喵咪~」
小貓說的話他聽不懂,但祁澍里臥室房門解鎖的聲音是切實明晰的。
循聲朝那處望去,松松垮垮的居家服換成了深黑色直筒褲,男人寬肩窄腰的標準身材跟藍色襯衫與黑色戰術性背帶搭配相得益彰,襯衣下擺一絲不苟塞進褲頭用皮帶固定,矜重的禁慾感撲面而來!
撫摸財財的動作戛然而止,方予松悄悄把視線轉到對方手上佩戴的皮手套,圓潤的喉結反覆波動。
哦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懲罰制服!
眯起的眼眸輕蔑,下巴倨傲抬起,對著一臉饞樣連手裡小貓跑了都不知道的人,陰沉道:「我回來了,小爸。」
小、小爸?!他是說過吃完早飯要幫自己找靈感,但是,要、要玩這麼大嗎?
雙腮映出羞澀嬌艷的緋色,方予松又忍不住瞄了他一眼,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透亮,顯然在期待什麼東西降臨。
「呵,」操著低啞的嗓音,祁澍里慢步朝他逼近,食指隔著皮質手套勾起對方的下頜,強迫他仰視,「光聽聲音就這麼爽?這麼喜歡我的聲音?」
「沒……」手套粗糲的觸感抵在下巴,方予松努力伸長細頸,被高高在上的凌逼話語壓得透不過氣。
「這就對了,」祁澍里長腿一邁,用膝蓋抵在他座位的沙發右側,不輕不重地將人靠沙發背椅摁倒,盯著他的眼睛逐字逐句道,「小爸,別爽得太快,否則後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進行了?」
「……」狂亂的心跳傳入耳中,方予松只覺得整張臉都臊得跟在火堆待過的紅薯一樣外焦里黃。
即便顱內翻山倒海,方予松還是抽空擔憂地瞧了瞧祁澍里放在身側的膝蓋。
沒記錯的話,這邊還貼著藥膏,不知道這樣壓著會不會痛。
走神之際,下巴被人用巧勁捏出淡粉印記,祁澍里將人掰過來正視自己。
「在我面前還敢走神?」薄唇挑起慵懶尾音,桀驁巧佞的眉眼泛起寒光,叫人不寒而慄,「看來,小爸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沒、我沒,我明明是關心你。」方予松斗膽叫冤,癟下的唇線盡顯委屈。
祁澍里謾笑:「小爸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知道你會被我怎麼對待嗎?嗯?」
唔,一口一個小爸,這個角色果真太刺激太危險了。
見他用滴血的臉頰搖頭,祁澍里笑了笑,攫取對方怯弱猛顫的瞳孔,慢慢咬下自己的皮手套。
沒了外層布料的遮擋,沖人的藥水味撲鼻而來,方予松發熱的掌心握拳拘束,內心除隱蔽的刺激感外,又多添了一層愧疚。
對於剛把人醫好,就要求人家滿足自己找靈感這件事倍生歉意。
「啊——」腰部尾椎忽然被重重摁了一下,後背跟螞蟻搬家似的,癢意攀布全身。
夏季的睡衣材質單薄,祁澍里手心溫度跟燃燒的火球沒有差別,哪怕一動不動覆在後背,也讓人心躁。
「知道錯了沒有?」長臂從右側繞過,虎口握住他左側的腰身,用拇指在腰側又摁了一下。
痒痒肉被擰到,方予松抬腰挺身,用氣絲喚道:「呃嗯、別!」
以往在電話里,哪怕自己受不住祁澍里的撩撥,只要關掉語音通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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