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軟體,祁澍里敲對話框問他:
[祁澍里]:再也不去漫展了?
微信里的人秒回:嗯,再也不去了
[祁澍里]:為什麼?陰影還在?還是會怕嗎?
[方予松]:有一點點,不過不是主要原因
[祁澍里]:嗯哼?
[方予松]:我本來就不喜歡拋頭露面,我還是更適合躲在陰暗的小角落畫畫,而且最重要的是……
緊盯屏幕,男人耐心等待他的後半句。
[方予松]:OvO我得賣茶呀!反正以後都不打算去了,棗園泥糕能拿抑鬱症賣慘,我也要營造一個被他逼到對線下活動產生應激的人設,禮尚往來,嘻嘻
「噗嗤」一聲,祁澍里沒忍住笑出來,賀櫟跟梁書堃不約而同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祁澍里掩唇正色:「沒事,我們繼續。」
晚上回去,祁澍里照著方予松的點菜清單,給人做了一桌子好菜,裡面不乏有重口味的辣菜,吃得青年眯眼饜足走不動道,薄唇被辣到綻開艷色。
「人家道歉了嗎?胃口這麼好?」收拾桌子的人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嗤。」不屑撇嘴,青年隔空將手機翻過來給他看,「中午上線發了條輕描淡寫的微博說『對不起』三個字,沒有指名道姓甚至沒有誒特我,氣死我了!」
祁澍里:「他要是能真心道歉才是有鬼。」
「所以啊,我就追去他那條沒有任何署名道歉的微博下面故意評論『雖然不知道你的道歉是跟誰說的,但請記得服從法院判決給錢哈』。」說這話時,就好像能想像到棗園泥糕那張鐵青的臉,方予松歪頭歪腦語氣得意。
正在擦桌子,男人停下動作啞然失笑:「看不出來,我們家予松在網上損得可以啊。」
「誰讓他先故意噁心我,」方予松拿出手指筆畫,憤怒地抬高下巴,「桃蛋老師對不起,說這七個字很難嗎?」
祁澍里:「對他這種嘴硬的人來說,應該算難。」
「算了懶得說他,對了!」拍過圓鼓鼓的肚皮,方予松忽然想起什麼,遠遠望向背對自己在洗盤子的祁澍里,「今天閆姐給我打電話,她說她升職了,現在是副主編啦。」
拿盤子的手稍微猶豫,祁澍里的神色探不出喜惡,不動聲色地問:「那原來的副主編跟趙主編呢?」
「原來的副主編退休了,趙主編被調去商業編輯部了,新來的主編好像是從文學編輯部調過來的副主編。」
「聽起來很複雜,不過好在讓趙主編吃了個跟頭。」
不懂他們公司的規章制度,不過閆佳佳既然答應過他,祁澍里姑且可以先試著信任一次。
「是的,」腹脹感差不多消失,方予松起來去幫忙,「閆姐還讓我代為傳達,她說——謝謝你。」
「不客氣,」凝眸於從盤中彈出,再調皮躍到自己手腕的嘩嘩水漬,祁澍里牽唇答道,「也幫我代為傳達,恭喜她升職。」
身為聽筒的方予松雲裡霧裡,目光起疑在他臉上環視,手上的盤子擦得鋥亮都沒有歸位。
「怎麼了?」餘光注意到他的遲鈍,伸手拿過被他洗乾淨的盤子,祁澍裡面不改色。
青年欲言又止:「我喝醉了的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在車子外面聊了很久?」
這些日子陸陸續續對醉酒那天的記憶有了更多的碎片,方予松用未乾的手指摳了摳太陽穴,他總覺得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都覆蓋在陰雲里,讓他摸不著頭腦。
「沒有很久,就兩三句,」抖去盤子上剩餘的水滴,祁澍里冷傲的稜角依舊沉著穩重,「囑託她好好照顧你之類的。」
「哦。」不疑有他,方予松放好最後一個盤子抽身。
待青年邁出廚房的那一刻,男人關上水龍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冽的瞳仁諱莫如深,緊鎖空蕩蕩的洗碗池,凝目遙想那日在宴會廳外,閆佳佳遞給自己請柬時,二人的對話。
……
中秋佳宴
他從女人手裡夾著過包裝精美的請柬,笑著致意:「謝了。」
打算去宴會廳內尋方予松的下一刻,祁澍里垂眼落於手頭的請柬,腳步方向調轉走回去。
凜然目色閃爍異樣的情緒,他淡淡張口:「有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當時趙主編是如何越過你,用你的手機號碼跟予松對話的?」
唇邊弧度微僵,閆佳佳挽了挽自己的耳邊的頭髮:「他自然有他的辦法。」
「可你也有你的手段。」祁澍里揚起毫無溫度的笑,把請柬遞還回去,「如果閆姐心誠,或許我們還能做個交易,如果心不誠,那這個請柬我想就沒必要了。」
閆佳佳跟方予松合作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對自己作品的愛護程度跟睚眥必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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