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氣下沉的速度敵不過彼此交匯間擦出的火花,不知何時,青年手上動作徹底停下,悄悄伸頭往男人的方向靠近。
祁澍里毫不猶豫,掌心帶過他的後腦吻住那兩片唇。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夜的方予松格外主動,搭著他的肩膀壓上來,巧舌主動刺進口腔共舞,不止如此,空出的雙手還在他腹肌反覆流連。
惹得祁澍里血脈僨張,摟在他腰間的手臂收力,肌肉隱忍暴出青筋。
二人吻得投入,火熱環境下迴蕩的水聲叫人萬分羞慚。
「可以了。」祁澍里不舍剝離,啞嗓壓得近乎失聲,「不能再親了。」
「為什麼?」唇舌發麻,說話不自覺有點大舌頭,「你不對我下手嗎?」
「不是現在。」啄吻懷有不解的青年,祁澍里抱開他,替他拉好被自己情不自禁掀開的衣服,「我先走了。」
剛調轉方向手臂就被拉住,方予松質問:「你是不是又要去……廁所。」
定在原地,祁澍里落到他面上的目光帶有探究。
方予松坐在床面,囁嚅:「其實、喝醉那天的事情我全都想起來了,是怕你覺得沒面子才不說。」
祁澍里沒吭聲,青年不自然撫摸自己滾燙的側頸,眼神飄忽:「如果,你想的話……我、我可以。」
「來得及,」照著青年的耳垂揉捏,又怕他誤會,祁澍里彎腰跟他平視,耐心解釋,「等你多堅持一段時間的晨跑提升一下,我有的是耐心。」
說罷,趁方予松眨眼懵懂還未緩過神便轉身往浴室去。
臥室房門落實的須臾,床上那人恍然大悟,雙頰因憤懣憋得通紅,不甘的眼神隱約存有失落,方予松咬唇跑去錘了兩拳bjd娃娃出氣。
祁澍里又諷刺他身體不行!
……
這次去洗手間的時間比上回要長,畢竟沒有醉鬼突然把臉印在玻璃嚇唬人。
打理清楚後,祁澍里徑直越過熟睡的財財,往自己房間走。
在松松世界流連忘返,以至於讓他忘記了今天修好的GG商品圖沒發,趁睡前趕緊登陸小花書編輯發送。
「噔——」
後台收到一條特別關注的私信。
[快來松鬆土]:亓柒sama今晚真的不來睡嗎?
祁澍里展顏,隨某人的情趣用小花書帳號回復。
[亓柒]:不了,我胸有大志且雄心勃勃
[快來松鬆土]:雄心勃勃到現在才出來,果然很雄
[亓柒]:嗯,所以你要加油跑步,以後才有機會四通八達,醍醐灌頂
[快來松鬆土]:……不愧是文化人!
[快來松鬆土]:可是我只有兩通兩達(*O皿O*)
呼吸短促胸膛猛地提起,才剛平息的慾念又有捲土重來的跡象,祁澍里咬牙打字。
[亓柒]:松松,不要老是躲在手機背後口嗨,等你哪天跟我兩軍對峙的時候,你會完蛋
[快來松鬆土]:噢
打字的青年拋掉手機,哼著小曲沾沾自喜。
哼,誰讓你內涵我身體不好的?
既然你身體好,那就讓你天天向上!
靜等五分鐘都沒收到新的消息,想來手機里那人是消停了,祁澍里安心回窩睡覺。
睡夢中,祁澍里感覺自己一直在搖晃,像是遭遇了一場餘震,晃得心臟偏位頭腦眩暈。
堪堪睜眼又回到了方予松的房間,只不過是以與棉花娃娃通感的方式回來的。
那股眩暈原來是因為方予松睡不著抱著娃娃翻來覆去,被子在他身上時而裹成糟菜,時而裹成春卷。
【這是在幹嘛?胃不舒服?】
祁澍里有些看不懂,畢竟上回方予松在床上打滾,是醉得一塌糊塗吵著非要自己強||制愛。
「啊!睡不著,好煩。」
煩躁掀開被子,正對著的就是那面全身鏡,裡邊的人摟著娃娃,頭髮因為過於鬧騰翹起無數呆毛。
【睡不著出去喝點牛奶?或者去畫畫?反正你明天是特定的休息日,不用早起跑步】
祁澍里給他定的一周跑三次,跑一次休息一日,今天上午跑過,明天是他的固定放鬆日。
「不行……」若有所思撫摸下巴,青年眉心一收,忽然下定了某種決心,「要不然我偷偷跑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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