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松掃過外頭的瓢潑大雨,擔憂:「真的不要送嗎?」
「不用不用。」露出皓白的牙齒, 霧尾三三站到艽塵邊上, 「謝謝你們的傘,等明天你來我漫展玩的時候還你哦。」
「好呀,明天見。」方予松高興揮手, 全然沒注意站在他背後那人被陰雨籠罩後, 瞳孔底部覆蓋的焦慮。
牽過他潮潤的手心, 祁澍里催促:「走, 我們也回家。」
「好~」踮腳眺望走遠的那兩人, 方予松轉身躲進他撐開的雨傘。
橘色坦克在雨中慢性,招搖的顏色哪怕在黑夜也格外矚目。
當那抹橘色的車尾氣不見蹤跡, 走在馬路邊上的霧尾三三才敢張口:「桃蛋老師的男朋友占有欲還挺強,剛才他整個人都要被摟到咯吱窩下了。」
「確實,」艽塵表示認同, 「希望你送的項鍊別給人家添麻煩。」
「應該不會吧?」霧尾三三將信將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鏈子,「這不就是個衍生品見面禮,大家都有份,又不是很貴重的東西。」
「哼,」撐著傘轉了一圈,傘沿落下的雨滴直接甩到對方臉上,艽塵不置可否,「你還是太年輕了。」
霧尾三三:「?」
……
回到家裡,奶牛貓圍著兩個爸爸繞圈,約莫嗅到方予松身上的肉香,扒拉在他褲腿喵喵吵著要抱。
「財財~」
看著方予松抱起貓咪朝他毛髮嗅了兩口,祁澍里鎖好大門,眸光深黯走上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祁澍里?」對他突然的舉動,方予松茫然不解。
「明天還要出門嗎?」他問。
「對啊,明天是霧尾老師的漫展活動,我和艽塵老師約好了要去給他捧場的。」
環抱他的男人靜默許久,埋入他的肩頸:「辛苦一天了,孩子我來帶,你先去洗澡吧。」
「好呀。」
剛要轉身,青年的肩膀就被人用巧勁摁住,犀利目光遊走於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鍍銀碰水會變黑,我先幫你把項鍊摘下來。」
「可以呀。」
站在他身後說話的人語調過於平緩,又看不見他的神情,以至於方予松當下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得到應允後,祁澍里俯身將他佩戴的項鍊摘下,不均的鼻息打在青年的肌膚,激起層層弧圈。
麻辣牛油鍋的味道確實很香,甚至勾起了祁澍里饞念,狹長的眼眸半垂,努力想要克制內里翻湧的情緒。
倏地,他深吸一口氣,照著方予松雪白的後頸吻了上去。
「啊……」後頸的吻來得猝不及防,方予松弱弱呻*吟,膝蓋本能下彎。
包攬腰肢的手臂探知對方的身子正在跟泥鰍似的往下滑,用力收縮把方予松重新提起。
「咪!」青年抱住貓咪的手悄然用力,財財覺得不舒服,立馬躍出小爸的懷抱在地板打滾。
頸肉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反覆嘬吸,方予松指甲陷進對方箍在腰間的手臂,失聲:「我有點疼。」
疲軟的腔調夾雜委屈化作重錘落下,瞬間就將他的心錘成糍團。
「抱歉。」喉嚨發緊,祁澍里握拳鬆開他。
「你……」終於發現他的反常,青年唇線下撇,顯得惴惴不安,「是不是我早上莫名其妙發脾氣,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薄唇在他額頭點了點,祁澍里低聲誘導,「我只是在想,你應該有心事沒告訴我。」
工作時間他始終心不在焉,一直在仔細剖析並反省早上的事情。
跟方予松相處那麼久,祁澍里知道他沒什麼脾氣,更不可能莫名其妙發作。
像今早突然跟炸毛的刺蝟一樣,是頭一遭。
要真是自己口不擇言惹怒他倒還好辦,他就怕是對方敏感多思,什麼事都喜歡埋在心裡自己消化。
十分微妙的地方就在這,方予松偏偏三緘其口喜歡裝成無事發生的活潑模樣,徒留他獨自臆測。
大抵是被他說中,青年眼睫扇動的頻率加快,胸膛抽氣卻不見下墜,像是憋了口氣在心裡沒能疏解。
耐心耗盡都沒聽見方予松張口說話,窗外暴雨帶來的低氣壓飄入大廳,壓得祁澍里喘不上氣。
閉眼將人推開,忍住打顫的牙關:「去吧,你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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