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再熟悉不過的香水味。
猜中所想,祁澍里眼底掀起若隱若現的笑意。
待洗漱完畢,坐到餐桌吃他給自己特製的胡椒粉三明治,一邊咀嚼一邊若無其事地喝了幾口豆漿,說:「今天的早飯是不是胡椒放多了?」
方予松的眼神向斜邊撇,充耳不聞:「你要是不滿意,可以自己早點起來做。」
面對他的陰陽怪氣,祁澍里鎮定自若:「沒事,吃不死就行。」
「哼。」坐在他對面的人不自覺冒出冷哼。
吃過早飯準備出門跑步,方予松背對他剛把鞋穿好,祁澍里從後邊貼上去,朝他側頸嗅了兩遍。
確認那股香水味是來自對方身上,戲稱:「我又惹你不高興了?怎麼早上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
「……」內心積壓的怨氣根本無法說明,方予松胸腔起起伏伏,最終只能化為弱弱的一句,「沒有。」
「明明就有。」祁澍里不依不饒,下巴抵在他肩膀,故意將身段放得極低,「你之前還說我容易生氣,我怎麼覺得現在是你莫名其妙就開始發脾氣了呢?」
「我、我……」
如願以償得眼前人吃癟的含糊其辭,知道他有苦難言,祁澍里嘴角弧度揚得更歡。
主動掰過他的身子摁進懷裡,再將他的手帶到自己衣擺里的腰腹。
親吻他的腦袋,祁澍里哄道:「別生氣了,哥哥請你摸腹肌。」
指腹在他腰間蹭了幾下,方予松心情似乎有所緩解,拖拖拉拉開口:「我沒有生你的氣,就是有一點點……討厭你。」
「討厭我?」垂頭看他在自己胸上撞了好幾下,祁澍里挑眉,「討厭我還不是生氣啊?」
「都說沒生你氣了!」不能說實話,方予松乾脆轉身出門去晨跑。
在身後絡繹不絕的輕笑聲里,氣急敗壞的青年丟下一句,「祁澍里你很壞很過分!」
擁有上帝視角,男人見他難以啟齒,總算把這半年多受過的氣通順了。
約莫是在他這憋了不少悶火,方予松今天跑得比平時更有勁也更快,往常磨磨蹭蹭要跑半個小時公里數,今天竟然提前四五分鐘就結束了。
撐著膝蓋大喘氣,汗滴沿青年流暢的面部輪廓砸向地面,形成一灘小水窪。
祁澍里從小區椅子上把水拿給他:「喝點。」
默不作聲接過去,方予松仰面灌完,發出舒爽的嘆謂。
已到十月中旬,小區灌木叢里鑽出來的風裹挾稍許涼意,太陽架在高空灑下的溫度亦不再炙熱,反而令人舒適。
早晨剛被形容過『很壞』『很過分』的男人牽過他的手,兩人繞小區漫步放鬆。
「祁澍里。」
「嗯?」
「我……想問你個事。」
「你說。」
方予松遮遮掩掩:「之前、我幫你抽到的那個特賞娃娃——」
「哦~」拖沓的尾音別有深意,眉目盪起謔浪,「你說那個娃娃啊,還在我房間怎麼了?」
「你……」握他的手不自覺捏了兩下,方予松模囁嚅,「你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弄壞了。」
「放心。」眼輪下彎,祁澍里臉上浮現玩味與嘚瑟,「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得要命,不會玩壞的。」
縈繞在林間小道的言語咬字輕浮,又帶著男人獨特的慵懶跟痞氣,讓方予松不由自主耳熱。
確認方予松能跟自己一樣,在夢裡跟娃娃通感後,祁澍里工作幹勁十足,就只盼著晚上回家後能對娃娃做些什麼壞事。
過往他通感時,為了能少幾天折磨,想法設法讓青年能比自己早睡。
現在方予松發現了這個秘密,兩人睡覺時間調換,反倒變得他比自己更早睡了。
時針嘀嗒走過九點整,祁澍里在電腦里對接好工作,出門借上廁所的由頭看了眼對方臥室門口有無光線,確認方予松差不多睡著入夢,再拿著睡衣折回來。
取走桌面憨態可掬的娃娃放在浴室洗手台上,祁澍里彎腰假意是在跟娃娃說話。
「感覺昨天財財還是有把口水滴到你身上了,要不然今天幫你洗洗澡吧。」
剛要動手,財財忽然出現,叼著祁澍里的褲子:「喵!喵嗚!」
無需猜測,這個從天而降的毛孩子必定是被方予松喊來充當救星的。
「財財乖,不鬧。」拍拍小貓的屁股,祁澍里哄誘,「大爸洗個娃娃,洗乾淨了請你吃零食,最近很久沒吃小魚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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