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第二種方案,青年緊繃的神經霎時鬆弛, 挽過祁澍里的手臂就要往自己屋裡走。
不過幾秒, 男人輕輕一扯,把人扯回懷裡,俯身對準他的耳朵:「我去你房間都睡了那麼久, 你也來我房間睡一段時間吧。」
「啊……」狎呢的氣息穿入耳膜, 方予松脖頸不經意冒起疙瘩,雙頰泛紅,「那也、也不是不行。」
關好自己房間的燈, 方予松就往祁澍里那去, 中途財財還想跟進來和大爸小爸一起玩, 被無情的兩人合力推出去。
「你睡裡面, 我睡外面。」把靠牆的位置留給對方, 祁澍里強勢把人往床上帶。
半推半就爬上他的床,青年暗自擂鼓, 右眼皮突突直跳。
待祁澍里躺進去把四面都圍住,強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如同蟄伏的野獸,兇猛襲來。
方予松終於知道自己的不安從何而來, 鯉魚打挺支起上半身,要求:「我要睡外面!」
意味不明地笑了,祁澍里用手掌拍過他還未躺熱的床面:「我都不怕你半夜撲倒我,你倒還先怕起來了?」
「誰、誰說我怕了!」不願意露怯,青年裝腔作勢道,「我是怕你騙我,萬一我睡著了還是會通感,那豈不是白送你機會捉弄我?」
這話倒是無法反駁,因為祁澍里目前並不確定究竟是兩個人睡在一起就不會通感,還是兩個人共同待在方予松的房間睡才不會通感,二者之間必定有一個偽命題。
之所以邀請方予松來自己房間睡,也是想藉機驗證。
面對他的質問,祁澍里巍然不動,直接耍賴:「那你想怎樣?現在你人都在我床上了。」
「……」翕張的嘴唇欲言又止,方予松瞄到桌子上的娃娃福至心靈,「你把娃娃給我,我抱著睡!」
他想,只要今晚抱著娃娃不放,就算通感祁澍里也得從他手裡把娃娃拽出來才能玩,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會吵醒自己。
「好好好,我給你拿。」實在拿他沒辦法,祁澍里順了他的心愿把宋舫角色娃娃遞給他。
心存警惕的人一把抱進懷裡,掀開被子背對祁澍里鑽進去,操作流程既絲滑又迅速。
被他唬得一愣,喉嚨隨即溢出促狹的顫音,祁澍里從背後摟住他,啄吻他的後頸輕聲說:「睡吧,有沒有騙你明天就知道了。」
上半夜,青年乖乖縮在牆角酣睡,等睡眠漸漸變深,就像是巡鳥反巢那般熟絡轉身滾進祁澍里懷裡。
睡意朦朧中,祁澍里探知到懷裡熟悉的熱源,順手摟緊鑽進來的人,與他相擁至天明。
工作日馬路的喇叭鳴笛被大廈隔絕,此時的陽光盛而不烈,正是睡懶覺的好時候。
祁澍里介於清醒跟沉淪的交界,隱隱覺得胸膛有隻巨大的毛毛蟲在蠕動,沒過一會,那隻毛毛蟲又爬到他的喉結,將他脖子舔得又濕又癢。
實在忍無可忍,鉗在對方腰上的那隻手發力,再聽見方予松吃痛的吸氣後,他啞聲:「大早上的,我會有反應。」
「哦。」聽話埋回他的胸前,青年一動不動。
「昨晚通感了嗎?」祁澍里閉眼問。
「沒有。」方予松如實回答。
「我也沒有。」
也就是說,只要他跟方予松睡在一起,不論是誰都不會通感。
那麼,又有一個疑問如春芽緩緩冒頭。
猶記紫藤花下陪他躲編輯那次,兩個人也是前後腳睡著的,為什麼那次他卻通感了?
難不成還非得等方予松也通感之後,這個機制才能啟動嗎?
長嘆一口氣,祁澍里剛清醒的大腦邏輯能力告急,也不想再多思考,既然這個像傳染病一樣的通感能力已經發生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爸爸以前和我說過,剛醒來就嘆氣的話,這一天的運氣都會變得不好。」學祁澍里往日安撫自己的樣子,從被窩裡抽出一隻手摸他腦袋,順便使壞把他的頭髮弄亂。
「那我以後不嘆了。」睜眼離開床面之際,他也推著方予松起來,「起床跑步,吃完午飯下午帶你去買我爸媽的禮物。」
「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詭異,導致他的腦容量不夠,竟然忘記了今夕何夕。
匆匆打開祁澍里的手機一看,今天已經二十七號了,離約定出發的時間還有兩天!
方予松眼前霧茫茫一片,有種危機剛過又出現了新的危機自顧不暇的疲憊,乾脆躲回被子賴床。
絕情掀開他的被子:「起來了,遲早得見公婆的。」
被沿掩蓋下半張臉,方予松懨懨道:「反正都要見公婆,今天就不去跑步了吧。」
抱臂觀賞了一會他無精打采的背影,祁澍里格外開恩:「那你繼續睡,早餐做好我叫你。」
「哦……」得到的是對方半死不活的回應。
從早上知道即將動身去祁澍里家後,方予松不論是站是坐都覺得身上像扎滿仙人掌刺一樣無所適從,心裡更像是有火在燒,焦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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