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岩恥笑:「呵,誰稀罕賺這種髒錢啊,別把人人都看的像你一樣。」
「是的,你最高尚。」扭頭看向發聲的人,祁澍里附和,「因為你高尚,所以你把他的解釋信當做告白信傳播給大家。」
「因為你高尚,所以你一個月賺不到十萬塊。」
「因為你高尚,所以在這對我這個憑自己本事賺錢的人嗤之以鼻。」
肉眼可見的紅線一路從對方的脖子漲至面頰,祁澍里夾槍帶棒繼續攻其要害:「看得出來你是全場最高尚的人,一點私心都沒有。」
「看到被自己傷害過的老同學還能一笑泯恩仇,把人叫進來一口一個不會說話的邊緣人羞辱一番,你實在高尚,高尚到在座所有人都得為你立個志存高潔的牌子感到羞愧。」
「去你的,你再給老子亂說試試?」成功被他刺激到,衛岩抓起桌上不知道是誰的酒杯就往地上砸。
碎片划過大理石地面發出的聲音十分刺耳,方予松擔心碎片濺射會波及祁澍里,急忙擋到對方身前。
祁澍里勾過他的腰,輕輕鬆鬆把人提起,拉開距離往後撤。
剛才的激烈對峙嚇傻了不少人,離衛岩比較近的兩個人腳上不可避免被玻璃碎片弄傷。
只是來吃瓜,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受傷的人不滿起立:「衛岩!你這是幹嘛!」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氣昏了頭,衛岩踉蹌兩步,指著祁澍里甩鍋,「要不是他亂說話,你就不會受傷。」
跟他暴跳如雷的形象迥然形成對比,祁澍里不咸不淡繼續反問:「怎麼?說幾句就受不了了?心理素質能力這麼差?」
「那你可不如我們家方予松啊,當初他承受的可是你現在的千倍,你才千分一就急得跳腳怎麼行?」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你一個賣肉的在這挑唆什麼?滾!」說完,衛岩不顧包間陸陸續續露出的嫌棄神情,呼吸不暢地命令。
聽見他說的話,方予松怒火中燒,還想跑過去爭辯什麼,就被祁澍里一把拉回來。
「在離開之前還有個事情跟在座各位強調一下,」冷峻的目光帶著嘲諷和憎惡在衛岩身上掃射,上上下下審視了三遍,男人這才開腔,「人的眼光絕無可能在幾年的時間內就有質的飛躍,戀丑癖不是每個人都有,自戀症和虛榮心倒是常見的很。」
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同學面前把臉都丟盡了,崩壞的情緒無法支撐衛岩再說出半句話,只能顫顫巍巍地撐在桌面,心懷不甘看他倆揚長而去。
邁出包間走了有一段距離後,方予松脊背後仰歪頭朝包間進進出出收拾玻璃的服務員探。
「噗嗤,哈哈哈哈哈……」青年笑聲輕快,卻又裹著解壓後的舒爽和說不清苦澀,仰頭望向祁澍里的時候眼含熱淚。
「謝謝你,」他輕聲說,「謝謝你總是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那顆地雷就這樣因為祁澍里而被引爆,雖然還留著殘骸和廢墟,但他知道,假以時日必定會清掃乾淨。
「應該的。」脫去方才在外人面前的疏離,明眸含蓋的情意很是勾人,「咱們還有主菜和甜品沒吃完,吃完再走吧。」
「當然要吃完再走了!」剛打完一場翻身仗,方予鬆氣勢磅礴,「這麼貴的餐,必須要吃!反正一時半會他們也來不了了。」
二人折身返回原位,靜置的飯菜本該涼了,但祁澍里提前打過招呼,服務員會時不時將菜和湯拿去熱一遍。
「你剛才為什麼要順著他們的話說啊,你明明就不是被我包養的。」
肉質鮮美的牛肉在嘴裡咀嚼,方予松越想越不平,「而且我一個月哪給的了十萬這麼多。」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不能喝酒,祁澍里微微抿了口果汁,「更何況人家是早都框定好答案等著咱們上門羞辱了,不管你當下怎麼解釋,他們都會揪著我這個博主身份找機會羞辱你,倒不如直接承認。」
「吵架不等同於辯論,比起等別人拋出問題後自證,不如主動出擊攻打他最薄弱最在意的地方。」
眉峰淺抬,右手握拳豎起拇指在自己的長頸前輕輕一划。
「他們想看你窘迫,你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你過得很好,讓他們找不到落進下石的機會。」
「知道班上最不看好的同學不僅成了炙手可熱的漫畫家,還能花錢包養小網紅;」
「知道自己不論怎麼拼命都比不上我這個靠出賣色相在你這賺錢的人,這種屈辱對他們那些自覺高人一等的人來說,絕對很不好受。」
將他的杯子傾滿,祁澍里舉杯要敬他。
和他碰杯,方予松癟嘴嘟囔:「可是這樣的話,你的清白跟聲譽都沒了。」
「哦?」拖著意味深長的腔調,男人回應,「我一直以為我的清白跟聲譽早都栽到你手上,砸得稀巴爛了。」
「你胡說~」聯想到往日那些刺激的情趣,方予松羞臊挪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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