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大圖, 左下角還有一隻嗷嗷待哺垂涎欲滴的奶牛貓, 祁澍里瘀堵的心情在看見這幅溫馨場景時有所軟化,掀唇給他打電話。
「歪?」聽筒來自青年的嗓音嘹亮活潑, 「晚上好呀,這裡是松松電台,請問這位先生致電是想傾訴什麼呢?」
「嗯……」腦海自動浮現青年說這話時俏皮的小表情, 眼底涌動靜謐恬適的暖流,「我想讓電台幫我貼一則尋人啟事,我想找我的愛人。」
愛人……
手上不注意,炸雞險些掉到口水直流的財財跟前。
方予松:「好呀,不知道你的愛人有什麼明顯特徵嗎?」
「有,他的眼睛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像春天鋪滿繡球花小溪;惹他生氣的時候,氣鼓鼓的樣子很可愛,像偷塞堅果的松鼠。」
「嘿嘿。」電話里的人聽聞,不由自主雀躍,咳嗆一聲後假裝正經,「這位先生,你形容的太通俗了,可不可以再透露一點更詳細的信息呢?」
放下筷子低頭溢出極淺的笑聲,祁澍里說:「松松,我很想你。」
聽筒里的青年抽氣滯留了幾秒,他繼續道來:「從你下午在我夢裡說,你會用心愛我的時候,我的想念就已經達到了巔峰值。」
食不知味,方予松眼眶打轉,目視餐桌對面空蕩蕩的位置,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抬高下撇的唇線。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好不好?」
「好……」抹乾濕潤的眼睫,青年把想說的話全都傾注在這個字里。
「那今晚你要先來見見我嗎?」見王阿姨過來收拾碗筷,祁澍里捂住手機走向門口,華麗音色帶去的質感迷離而蠱惑,「來夢裡看看我有多想你。」
一次性筷子在芝士年糕狠狠戳了個洞,方予松咬唇半晌,憋出幾個字:「你……流氓。」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不看就算了。」
「誰說我不看!」立刻把他的話駁回去,方予松嘀咕,「不看白不看。」
「行,那就一言為定,我去梁書堃他們家喝會茶。」
「好的,那我繼續吃炸雞啦。」
掛掉電話,方予松並沒有繼續進食,而是俯身把財財抱進懷裡rua了幾下,湊到它耳朵叮囑了幾句,重新拾起手機撥打另一個號碼。
-
夜裡,祁澍里準備就緒,只等請方予松入瓮。
在對方發來消息說準備入睡的時刻,拿出書本翻看,約莫一個小時後,祁澍里合上書本,把注意力轉向枕頭邊上坐著的棉花娃娃。
戳了戳他的小肚子,男人寵溺地問:「來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窗台秋季尾聲的風。
「帶你看看我的房間?畢竟明晚你也得睡這。」抱著娃娃起床,祁澍里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帶它四處參觀。
「這是我小時候寫作業看書的桌台,我小時候不愛去書房看書,我爸媽就在這另起了一個。」
走到桌台拉開抽屜,他說:「我這還存了一些祁箏老師早年的手稿,你要是感興趣明晚可以來看。」
「這裡擺的五根孔雀毛,是賀櫟他媽媽在我們中考那年送的,說是吉祥避害升官發財。」
說著,祁澍里倏地笑出聲,把娃娃放到桌面坐好,下頜抵在自己的手背深情注視它。
「沒什麼,」像是能聽見對方的疑問那般,祁澍里拇指撫弄娃娃的手腳,「就是覺得我這樣自言自語,很幼稚很好笑。」
「當然,我沒罵你幼稚的意思。」品出不對,記憶里那張因為過於惱怒而咋咋呼呼的臉蛋躍然紙上,祁澍里笑著給自己辯解。
「今天下午你說你在我睡醒之後親了我,還說了想我,我都沒聽見……」
雙手捧起娃娃,男人的吻自腦袋、額頭、眼睛一一往下,直至那兩片薄唇精準貼上娃娃綻開的唇線。
祁澍里柔聲說:「現在我親你,對你說想你,你可以聽見吧。」
帶娃娃繞完臥室,男人關燈躺回床上,側身用額頭與之相抵:「今天就帶你參觀我的臥室,等明天你來了,我帶你把里里外外都逛個遍。」
夜晚將床頭時不時碎碎念兩句的男人吞噬,不知情的人看來,會以為是在熟睡中囈語,但只有他和方予松知曉,他們正在以跨越空間的方式進行交流。
沽陽距離桐嵐總共兩百零三公里,此時此刻入夢和娃娃通感的方予松,就是青年為他寄出繾綣的想念信。
他展開這封信,津津樂道地在夜晚讀著,心裡被幸福和滿足填充。
翌日,祁澍里起得很早,保持回沽陽前的習慣,繞著院子跑了幾圈才回去洗漱換衣服。
怕一會太忙,他在出發前先給方予松發了條消息。
[祁澍里]:等會對接工作不一定有空,中午吃完飯我就出發去桐嵐市接你,你記得把衣服備好
超出意料的是,方予松竟然秒回。
[方予松]:嗯嗯,早上好呀
[祁澍里]:這麼早就醒了?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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