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焰哥我出息了,妄歌下來抓我我竟然沒死!」白堯星興奮地嚷嚷道。
磐石也跟著聊了起來:「那你不太行,我還在對抗路單殺了他一次呢。」
與此同時,野區也捷報頻傳。
裴雲暢在野區包到妄歌和長空兩人,一換二拿下雙殺。
「妄歌怎麼……」
裴雲暢默默出聲。
「你也看出來了對吧。」
邊焰擰著眉,「他的右手有傷,不知道是跟當年的疾風一樣是訓練太久積勞成疾,還是新的外傷。」
「他跟疾風的狀態不太一樣。」
裴雲暢沉聲道。
他們對線感受的如此清楚,底下的觀眾和解說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妄歌的不對勁。
—我寧願一個小時前自己沒有打開這場直播……明明半年前他還好好的!
—別搞我,我真的接受不了妄歌退役,要是真的這樣,我將再也不追競了
—Nova剛回來,妄歌又要走了,本土賽區命運多舛啊,怎麼會突然傷得這麼重呢哎
—KP你個狗東西,自己選手傷病如此嚴重都不報備的?春季賽妄歌還狀態回春,誰家粉絲能受得了這麼大的落差!
KP幾人儘量圍著妄歌活動,但還是避免不了經濟被對面越滾越大,最後被一波帶走,輸了第一場。
眾人在台上休整五分鐘。
妄歌藉故去了廁所,自暴自棄地在角落瘋狂甩動自己的手腕。
明明看起來好了的,明明日常生活都沒什麼問題了的。
可他的手腕就是會在比賽的任何一秒沒有任何徵兆地突然罷工,讓他來不及反應,只能空有腦海中的操作無法實施。
真的要這麼結束了嗎?
他還沒有在洲際賽證明自己,也沒來得及為國爭光拿回一個冠軍。
妄歌泄憤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自嘲地笑了下。
看慣了那麼多神級選手的退役,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當自己處在這個位置上時,度過的每分每秒竟會如此煎熬。
「操……」
妄歌用完好的左手奮力揮向鏡子,卻在最高點被人攔下。
是師嘉。
他早已沒了那股高高在上的拿捏感,俊逸的臉龐上滿是痛苦,雙眼布滿了血絲,嘴唇乾裂起皮,死死地盯著妄歌。
「滾。」
妄歌甩開了他的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應盡最後一絲耐心低吼道。
師嘉咬死了嘴唇,眼眶泛紅,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無措地抱住妄歌,喃喃地說著對不起。
「妄歌。」
樓道里,呂長空聞聲找來,在看見師嘉那一秒迅速黑了臉。
「你怎麼有臉再來騷擾他,怎麼有臉說什麼對不起?傷了職業選手的手,跟斷人夢想殺人全家沒區別!」
呂長空一把推開了師嘉,惡狠狠道,「妄歌本來還能打一兩年,明明他為今年的洲際賽做好了準備,突然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最好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師嘉被推得趔趄了兩步,緩緩地鬆開了妄歌的手腕,聲音輕地幾乎聽不見。
「我放他走,是因為這場比賽對他很重要,不是因為你的幾句話。」師嘉執拗地可怕,「妄歌,我一定得到你的原諒的,一定。」
「噁心。」
呂長空啐了一口,帶著妄歌走了。
台上,KP和Wing的比賽還在繼續。
妄歌的巔峰時刻一去不返,而邊焰正值黃金期。
KP縱橫本土賽區這麼久,首次被對手以中路為突破點擊潰,零比二輸掉了比賽。
結果一出,全場譁然。
妄歌慘白著臉,勉強擠出幾絲笑容向台下鞠躬致謝,雖然退役之類的話一字未提,但也早惹得台下哭成了一片。
邊焰長長地舒了口氣,吐出心中的鬱結。
這絕對是他贏過的最難受的一場比賽。
裴雲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視線精準地匯聚在台下的師嘉身上。
晚上。
KP宣布妄歌因手腕骨折、傷病未愈退出KP蛟龍杯正選席位,中單由輔助接替。
十分鐘後,先鋒團也宣布隊長師嘉因個人原因不參加蛟龍杯,由替補上場。
KP和先鋒團的種子選手雙雙棄賽,Wing毫無懸念地拿下了蛟龍杯冠軍,得到了通往洲際賽的門票。
消息一出,網上唱衰一片,最氣不過的就是KP的粉絲,稱Wing是今年最窩囊的保送生。
—就憑他們的半吊子射輔還想對抗Diamond,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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