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白見狀更加不耐,揚聲制止:「該發現的問題都發現的差不多了,明天下午一點準時開項目會,周總這裡不用你陪,該幹嘛幹嘛去。」
副總誠惶誠恐的應「是」都沒敢跟周楚宣過多的商業寒暄,拔蹄開溜,不過很有眼力見的把擺渡車和司機留下了。
周楚宣吊兒郎當的站在一旁,表情嘲弄,「把人打發走了是著急去陪你的小情兒?」邊說邊用促長的眼睛緊盯著顧沉白不放。
其實他打心眼裡不相信顧沉白彎了,今天非要藉機搞個究竟不可。
「你怎麼這麼廢物?還小情兒小情兒的叫,這麼久還沒查出來我帶出來的弟弟叫什麼嗎?」顧沉白咬著吸管,神色淡淡。
「弟弟?你騙鬼呢,你身邊什麼時候有活人沾邊?」這熟悉的漠視態度又讓周楚宣有點吃不准,莫非真誤會了?
顧沉白這人一身毛病,日常煩和別人肢體接觸京城圈子上下有名,剛剛童信瑞發來的照片上,眼見顧沉白牽著人走走停停,對那個俊秀的男生沒丁點排斥。
不過顧沉白唯一高看的活人就是顏珞哥,要是顏珞的弟弟被顧沉白帶在身邊照顧倒也說得過去。
說實話,自從顏瑜的資料被查出來,周楚宣的gay達已經動搖了。
給顏珞的母親治病,為顏家的產業托底,確實是顧沉白能幹出來的事。
他見過顧沉白高中時與顏珞一起瘋玩的場面,知道那兩個人的交情很深,更清楚顧沉白就乖個表面,裝三好學生上癮,本質看誰都像垃圾。
當初他還眼盲心瞎的以為顧沉白和他一樣被家裡壓得喘不過氣,才會在私下裡和顏珞偶爾放肆,對其還產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那時他想出國念商科,除了想多聯合幾個好兄弟一起天高皇帝遠,還偷偷讓人遞資料給顧沉白。
結果,這人看都不看,早有成算,一邊拒絕京城高校的保送,一邊清風高節正常統招到雲城念大學。
反而他整個大學期間因被迫出櫃的事被家裡掃地出門,每日焦頭爛額維持開銷,不得不在在上大三時頂不住壓力屈服。
其實叛逆一段日子再回歸家族,在他們這個圈子算不得什麼事,沒被家裡斷過生活費的富二代人生是不完整的。
即便名聲被那些小娘養的敗壞,他也覺得自己在同齡圈子裡無論能力樣貌都可以與顧沉白比肩。
偏第一次察覺被顧沉白遠遠甩下是聽聞其在大二時就獨自完成了雲城項目的全部企劃,那時候他正處於鳥盡弓藏狐朋狗友一鬨而散的巨大落差中。
就是這個目中無人的假正經,去念個普通的985都恨不得把人卷死,也害得他被偶爾被不知深淺的暴發戶奚落嘲笑。
要問周楚宣最後悔的事,莫過於當初上同一所高中時沒把這小白臉堵廁所里狠揍一頓,打不打得過另說,總好過成年後處處被壓一頭,最起名心裡會平衡許多。
「呵,你不信,有的是人信,再說沒人沾邊這事我們彼此彼此,不過我自認為人緣方面比你強一些,這麼多年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對拿錢買來關係怎麼還甘之如飴呢?」
顏瑜要的青提奶茶做好了,周楚宣伸手想拿,被顧沉白手快拎了起來。
「不是吧顧總,都要繼承百億家產了,一杯奶茶而已,要不要這么小氣。」周楚宣默默運氣,決定忽略不順耳的,都是換湯不換藥的言語官司,多次交鋒,他早就聽膩了。
這些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講真,要不是為了親自驗證顧沉白彎沒彎,他十分不想親自見到這可惡的傢伙。
一言一行都讓人火大。
「你不也要繼承了嗎?「顧沉白故作驚訝,」雖然要跟八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妹分,周總家大業大,難道一杯奶茶都捨不得?再說我的時間本就寶貴,不像你沒什麼壓力想包誰就包誰,整天遊手好閒。」
被追著咬了這麼久,有涵養的話,顧沉白認屬狗的是聽不懂的,既然三番五次的來噁心他,那就別怪他插刀了。
周楚宣被戳到痛處果然跳腳,眼圈蘊紅恨聲道:「八個又怎樣,不過小娘養的廢物,集團年報都看不明白。」若非如此,老爺子怎會對他的私生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指望著他撐門戶,只因為整個周家下一代只有他一個人有腦子。
周楚宣一想到辛苦搭理的家業遲早便宜那些蠢貨的兒子就萬分憋屈。
再說哪兒閒著了?不說別的,和顧氏全國範圍的訂購合同都是他促成的,恐怕近幾年他見顧萬庭的次數都比顧沉白這個親兒子多。
顧沉板冷哼出聲,側耳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下一句話反駁的話,倒是有指關節得咯咯做響聲不斷傳來,餘光輕瞥,只見周楚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已然為腦補自顧自的紅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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