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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重懷疑這個馬驍旭在暗地裡跟蹤打探過宋知昭,否則他們二人的關係這般隱秘,怎麼會輕易被這個外人知曉?

——不過,如若人真的做過這種事情,那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了。

想到這裡,沈時聞倚靠在門邊,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愈發深邃。

他唇邊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玩味說道:「哦?那既然都你知道我是誰了,怎麼還不請我進去坐坐呢?」

見他這句不似玩笑話,馬驍旭這才生出幾分慌亂,連忙高聲叫嚷道:「不可能!這是我家,你、你要是闖進來,就是私闖民宅!」

沈時聞收斂起笑意,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徹底陰沉了下去。他深邃的眼眸微眯,掠過一道冷冽的暗光。

他不以為然地走上前來,一把拽住馬驍旭的衣領,將人拖拽進沙發旁,冷聲說道:「那又怎麼樣?你這個民宅今日我就是闖定了。我要讓你知道,與阿昭作對的下場,是你承擔不起的。」

沈時聞話音剛落,馬驍旭的眸中就閃過一絲恨意,被林書昀敏銳的捕捉到了。

林書昀自是從沈時聞口中聽到了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怨,起初還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那上一輩的仇恨,不應繼續在他們身上留存。

可現在事實證明,馬驍旭對宋知昭的恨不只是一星半點,而是應該到了早已恨之入骨的地步。

「你以為你帶了兩個人來,我就會怕了你不成嗎?」馬驍旭此時也逐漸理智盡失,昂起頭不管不顧地挑釁著,「我知道你是宋知昭的那個姘頭,說起來你們可真噁心啊,兩個男人居然搞在了一起。簡直是令人作嘔!」

他說完這話,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精光,嘴角也揚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他又恍惚間想到了什麼,小人得志般地問道:「你說,如果我把宋知昭是個同性戀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話,那麼他今後在圈內還會有一席之地嗎?」

這明晃晃的威脅令沈時聞眼裡慍色難掩,胸腔內猶如聚集了一團怒火,讓他難以自控。

憤怒到極致之際,他將拳頭攥緊,嗤笑一聲道:「誰他媽這麼不開眼,把你這個封建餘孽給放出來了?現在都什麼了,早就他媽的戀愛自由了,你還以為這能威脅到我?我看你在這偏遠地區苟且偷生了太久,都與時代都隔絕了吧!」

說完這些話後,他猛然上前一步,攥住馬驍旭衣領,毫無徵兆地照人臉上狠厲砸下一拳,緊接著,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樓道。

「啊——」

馬驍旭只覺得刺痛傳來,他拼命捂住自己的臉頰,試圖緩解那份痛楚,可卻根本無濟於事。還沒待他適應這股痛意,沈時聞又抬腿向他膝間踹去,逼得他跌落在地,這才後知後覺的恐慌起來。

兩處的傷痛都鑽心刺骨,他驚慌失措的向後拼命挪蹭著,那模樣如同小丑般滑稽至極。

眼看著沈時聞還要更近一步,馬驍旭這才想起要求饒。他將自己蜷縮在牆邊,連頭都不敢抬,顫巍巍地說道:「我錯了,別、別打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剛才只是一時口無遮攔,都是我的錯!」

「你知道錯了啊?」沈時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可惜你現在才知道,似乎有些太晚了呢。而且你當初讓賀雲景毀阿昭畫的那件事,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馬驍旭心裡近乎是徹底絕望了,他心知肚明人是為了替宋知昭報仇而來,肯定不會輕易饒了他。他不免有些怨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賀雲景,如果不是人當時突然心軟,沒毀成宋知昭的那幅畫,恐怕現在自己也不會淪落至此。

他抬眸偷瞄沈時聞一眼,喉間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不是的、不是的,是賀雲景那傢伙自己怨恨宋知昭,所以才向我詢問毀了他的辦法……但是,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說明賀雲景他沒有得逞啊!」

看他迫不及待出賣賀雲景的樣子,沈時聞就忍不住從心底發出譏諷的笑意。

要不是如今宋知昭跟賀雲景已經處於半和解的狀態,他非得在這挑撥離間一把,日後看他們二人上演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沈時聞半蹲下身,盯著早已嚇破了膽的人,不依不饒地質問道:「哦?那照你這麼說,一切都是賀雲景的錯了?難道你就沒有嫉妒過阿昭嗎?」

馬驍旭心虛到不敢與人相對視,嘴硬的為自己辯解著:「我跟他無冤無仇,只是剛上大學時做過半年室友而已,怎麼會到嫉妒他的地步呢?他的優秀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我對他只有羨慕,沒有嫉妒!」

「是嗎?」沈時聞雙目猩紅,抬手攥捏住他的肩膀,厲聲斥道:「你敢說上學時那些關於阿昭的留言與你毫無關係嗎?你敢說你和你的父親對付老先生從來沒有過半點怨恨嗎!」

馬驍旭被這聲聲質問駭得頭皮發麻、耳畔嗡鳴,整個人也開始不知所措起來。他以為自己很多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實際上卻早已敗露。

他突然間明白為何沈時聞今日會如此氣勢洶洶的過來了,肯定是賀雲景跟宋知昭說了些什麼,否則上學時期的那些事情,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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