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猜測,就是因為靈魂呼喚的關係,他的聲音對它有某種影響力,就好像他能用靈魂呼喚感知到它的情緒。
奧洛維斯再次想起了塞繆爾體內屬於他的血肉,他模仿著光輝之主的神跡,用自己心臟血肉捏成了聖餅,餵食給了塞繆爾。
教科書上短暫的幾句話講述了神跡的由來,名稱和結局,光輝之主感化了那名異教徒。
但奧洛維斯模仿光輝之主的神跡,用的卻不是聖餅,聖餅最主要的魔法材料,奧洛維斯在當時根本沒有,整個莫利托城也沒有。
在南部總都繁華的普瓦捷,龐大的光輝信徒們近百年如一日的供奉著聖餅,注入了大量的信徒之力,它早成了一件魔法物品。
所以,奧洛維斯至今也不明白他血腥版本的聖餅,到底有用沒有,如果有用,它的作用到底是什麼,對異魔究竟產生了怎麼樣的影響,它是否會察覺到體內有陌生的血肉…
太多的疑惑,奧洛維斯現在得不到答案。
無法交流就是這點不好,根本不知道塞繆爾的想法,他只能從它的各種行為進行猜測。
而猜測,有可能是正確的,有可能是錯誤的。
奧洛維斯牽著塞繆爾跳到樹冠下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站著,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拿出兜帽長袍,給它套上。
塞繆爾身上的體溫一直很低,不知道其他異魔是不是這樣,奧洛維斯給它穿好衣服,他把異魔暗紅色的長髮從兜帽里撥出來,露在外面。
塞繆爾突然低下頭,張開嘴巴。
幾個東西從它嘴巴里掉了下來。
奧洛維斯接住,是三個堅硬的帶毛刺的生栗子。
怪不得剛才它的嘴巴看起來鼓鼓的。
是在學松鼠嗎?
奧洛維斯把栗子放回背包里,把小木桶給它,有小木桶在的時候,它的速度會慢下來,正常走路,到處摸摸撿撿。
「我們要下去了,塞繆爾。」奧洛維斯喝了一瓶修復藥劑,現在是中午,塞繆爾已經玩了一個早上了,剛乾正經事了。
奧洛維斯飛落到樹下,塞繆爾跟在他身後,手裡拎著小木桶,沒過一會,小木桶里就裝了些它喜歡的毒蘑菇小零食,偶爾,它也會吃活物,比如不幸被它抓到的蛇,鳥,蟲子等等。
「塞繆爾,不可以。」奧洛維斯把塞繆爾嘴裡的蛇拿下來。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讓塞繆爾摸著自己的手,感受他手部的動作,奧洛維斯正在擺手,用手部動作表達他的想法意願。
「不可以,塞繆爾。」奧洛維斯重複了一遍,帶著它的手也動了一遍。
異魔緊促的用五指扣著他的手,微微歪頭,黑色的指甲尖搭在他的手背上,也學著這個動作。
奧洛維斯當然知道它看不見,可他就是想多教它一些,語言也可以用手部姿勢表達。
塞繆爾很喜歡新知識。
在它從洞裡掏出一窩蛇後,它特意停頓了一下,奧洛維斯實在做不到苛責它的舉動。
因為他的反饋對它來說是接觸外界的唯一管道。
「塞繆爾,不可以。」就在奧洛維斯說完,它的手就立刻摸索到了他的手,奧洛維斯正在用擺手來表達拒絕,不同意。
異魔鬆開他的手,模仿著他的動作,也做出了擺手的動作,略僵硬古怪。
「是的,就是這樣,遇到不喜歡的,不可以的,損害自己的事情,就要拒絕。」奧洛維斯聲音更柔和了,帶著微微的笑意和肯定。
接下來的路程中,塞繆爾又掏了一窩準備過冬的小睡鼠,不等奧洛維斯說話,它就自主的擺手,然後丟掉小睡鼠。
奧洛維斯摸了摸它的頭,再次誇獎它。
等他們到達森林外部的齊姆內亞斷崖,小木桶里的毒蘑菇已經被塞繆爾吃完了,奧洛維斯使用漂浮術在下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新的魔藥,他便帶著手套扯了幾根金剛藤團作一團放到他的背包里。
而塞繆爾的表現就顯得有點人機了。
藤蔓叢里有許多蛇,它抓到一條蛇後,就擺手,然後把蛇扔的遠遠的,繼續抓下一條蛇。
奧洛維斯坐在崖上,看著塞繆爾,整理著金剛藤,把金剛藤的外皮連帶著它們的尖刺撕下,露出裡面柔韌結實的藤條,又用聖光慢慢烘乾掉藤條里的汁液,反覆揉搓攪轉,讓藤條變得柔軟。
等塞繆爾把蛇全部抓完的時候,奧洛維斯做好了藤球。
回小木屋的路程,塞繆爾把藤球放到了小木桶里,它這次沒有摘毒蘑菇,一直玩著這小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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