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維斯將萊斯巴拉葉夫人送到教堂門口,看著她上了豪華馬車,一直到馬車走遠看不見了,這才轉過身。
」都看著我幹什麼?「奧洛維斯唔了一聲,不明白他的同事們為什麼那樣望他。
烏爾里希主教輕咳了一聲,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既然萊斯巴拉葉夫人親自邀請你了,等到後天,你和書記官跟著我一起去天鵝湖城堡。」
「現在,你跟著我來一下辦公室。」
奧洛維斯跟著主教到了辦公室。
「你取得了A級魔藥師資格證。」主教在辦公皮椅上坐下來:「是個不錯的好成績,有想去掙外快嗎?」
奧洛維斯啊了一聲。
「啊什麼。」烏爾里希主教低頭處理公務,半禿的腦門發著光,羽毛筆刷刷寫著:「你翹班的厲害,教堂里有名氣的魔藥師都會在外面正規的魔法機構掛名,不止教堂,魔法學院裡的教授們也經常這樣干,在魔法界,任何研究和進步都需要大量的金鎊支撐。」
奧洛維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掖著了,和他的上司提前報告一下,想在蜘蛛街找個掙外快的地方。
「也好,蜘蛛街那邊剛好也缺個我們的人看著。」主教說道:「因為紅月神使的事,我決定徹底清查多倫的邪教組織,你在蜘蛛街和阿爾貝托一起配合,爭取做些成果來。」
奧洛維斯心裡苦著臉,接下上司給他的工作。
」還有,你每月的魔藥份額我給你提了三倍,多餘的可以購換其他級別的魔藥。」
「謝謝主教。」奧洛維斯聽著這個小小的好消息,總算展顏了一點,在離開教堂前,拿了一些基礎性的魔藥填充他的魔藥箱子,又兌換了一個中階魔藥,雷紋水母。
回去時,天色快要黑了。
奧洛維斯打了一輛城市馬車,和塞繆爾踏上回去的路程,今晚,他們要住到租的房子裡。
塞繆爾一直望著兩邊街道旁的商店,音樂,燈光,人流,讓多倫的夜晚也充滿了熱鬧,歌劇院,酒吧,舞廳,餐廳,人偶屋,裁縫店,塞繆爾只撿著自己認識的字看,然後再猜裡面是幹什麼的。
「想下去玩?」奧洛維斯的聲音在耳朵邊響了起來。
塞繆爾轉頭看著他,人類又戴上了面具,它對那些裝飾的很漂亮的小房子是有點好奇,但塞繆爾更想和奧洛在一起。
「車夫,停一下。」奧洛維斯說道,等給完車費後,奧洛維斯拉著塞繆爾到了一旁的街道旁,奧洛維斯在自己神甫長袍外面套了一件風衣,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回家?」塞繆爾說出了一個新詞語。
奧洛維斯查找餐廳的動作一頓,他低頭看著塞繆爾,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恍惚,居然反應不過來:「什麼?」這個世界,他從來不說回家,以至於詞彙都變得有些陌生了。
塞繆爾歪了歪頭,它提著好幾個箱子,又挎著小木桶,帶著他們的所有東西,又慢慢的說了一遍,提出疑問:「不回家?」
「我們。」它用了複數的人詞,又重新問了一遍:「我們不回家?」
奧洛維斯的眼睛被軌道上的電車閃了一下,他順手拿過塞繆爾手裡的箱子,帶著它到商場旁邊的鐵欄杆,遠離了人群。
塞繆爾越發不明白奧洛想幹什麼。
「塞繆爾。」
塞繆爾一直看著奧洛,專注,認真。
「那不是家,塞繆爾。」奧洛維斯帶著面具,從來到這裡,他就一直帶著面具,沒有臉上的面具,還會有心上的面具,他告訴他一手養大的異魔:「那只是我們租的房子。」
「租的意思是,用你手上的銀幣買下一個房屋的使用時間。可以是三個月,可以是半年,我們租的就是半年。」奧洛維斯詳細說道:「那不是家,那是麗絲太太的房子。」
塞繆爾低頭看著被送到手心裡的銀幣,亮亮的:「房子,不是家?」
「是的。」奧洛維斯揉了揉塞繆爾的頭髮,溫聲道:「你有想吃的嗎,塞繆爾,我剛才看見好幾家餐廳,要不要嘗嘗北大陸的風味美食,也不知道正不正宗,等吃完了,我們可以告訴「
」奧洛」塞繆爾抓住奧洛維斯的手:「家。」
奧洛維斯身體僵硬了片刻,他聽懂了塞繆爾話里的意思。
「奧洛是家。」塞繆爾用更明顯的句子表達自己的意思:「房子不是家。」
奧洛維斯抽出自己的手,莫名的有點想抽菸,還帶著冷意的夜晚,他低聲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家嗎?」
塞繆爾再次抓緊奧洛的手,頒開他的手掌。
異魔柔軟,冰涼的指尖在他手心裡畫畫,這種行為,以前發生過很多次,在小木屋的時候,他們坐在壁爐前,塞繆爾經常拿著他的手當作畫布,他也任由著它,塞繆爾的畫技拙劣,但奧洛維斯意外的覺得有趣,還經常和它一起畫畫。
塞繆爾是不會畫畫的,它對於色彩的追求永遠是高飽和度的濃烈,刺眼彩色,越鮮艷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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