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小昀身上有東西了?」他問道。
姜斯忽略祁山牧身上那點敵意, 唯物主義的人不信這個東西很正常, 以前見到的比這反應更激烈的人都有。他認真解釋道:「我沒看見他身上有東西, 不能確定。」
「那——」
一聲「嘭啪」響徹,陶瓷花盆從天而降, 天女散花一樣在空中炸開, 海默昀不偏不倚被碎片砸了個正著。幸好他反應快, 又裹了層毛巾, 瓷片只擦著他臉邊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我靠, 我靠!」他被嚇懵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後連忙拿著手機推開門回去。驚魂未定靠在牆邊, 望向同樣被驚到的幾人。
「花盆, 掉了!」海默昀默默道。
「看見了。」海棣率先起身去查看,他站在海默昀剛才站的地方,扶著欄杆探頭去看。
一樓陽台上是二樓的花房, 這花房設計是半封閉狀態,冬天可以將外面的窗戶完全封上,夏天則可以打開透氣。現在是初秋,天氣也沒那麼冷,海夫人偶爾去花房看看書,為了透氣和採光,乾脆一直開著窗戶。
開得正艷烈的秋海棠此時混著紅褐色的泥土摔在地上,紅艷艷的花瓣鋪在地面,遠遠看著就像是一灘鮮血。
「這個位置......」姜斯也邁步走來,上下去打量,臉色同樣不好看,「要不是他躲得及時,恐怕會直接砸中頭。」
「張姨!」海夫人反應過來後,連忙去把阿姨叫過來問詢,「剛才樓上有人嗎?」
「沒有啊。您今天吩咐有客人登門,我們幾個把樓上房間打掃完後,就去後廚幫忙了。」張姨匆匆趕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大家都滿臉嚴肅,不明所以的同時又有點忐忑。
「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確定嗎?」海夫人冷聲問道,「要不是有人故意推,我那盆秋海棠怎麼會掉下來?它離窗台的距離可是很遠!」
「真沒有啊!」張姨著急澄清,「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監控,沒有人去二樓。」
姜斯聽見她們的話,走到海默昀面前,問道:「你剛才在陽台上注意到樓上有人嗎?」
海默昀依舊驚魂未定,顫抖的嘴唇就像被冷冽的風中不停晃動的草葉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搖擺。「我沒注意到,我一直在打電話,電話,電話沒人接。」
「沒人接?是一個沒接還是都打不通?」海棣突然插話,姜斯抽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樣。
「都打不通。」
姜斯暗道,看來那個東西是真的凶,連一天都等不及就想下手。聽見海夫人還在質問幾個傭人,走過去沖她搖搖頭,示意讓這些人先出去。
海夫人收到他的眼神,不禁一怔,把人打發出去,開口問道:「小姜你想說什麼?」
「不關這些人的事,不是他們做的。」姜斯言簡意賅解釋,轉而又問:「阿姨,海棣以前身體不好,您在家裡有沒有請過什麼法器神像什麼的?」
「有倒是有,只不過都沒什麼用,被我收起來了。你的意思是這是纏上小昀的鬼做的?」
「沒用是針對海棣的離魂症沒用,但如果是真從道觀里請來的真東西,現在肯定有效。」姜斯道,「至於是不是鬼......我沒看見。」他看向海棣,海棣同樣搖頭,「我也沒看見。」
海夫人聞話,不再多言,親自上樓去拿東西。
留下祁山牧還是懷疑,「真的假的,萬一是意外呢?小昀這不是好好的嗎?也沒暈倒什麼的。」
他目前接觸到的唯一一例超自然現象就是他兒子以前老是突然昏迷,怎麼也叫不醒。便以為所有人碰見這事都是相同的反應。
「意外不會讓花盆朝著他的頭砸去,太巧合了。」姜斯摘下手上的紫檀手串,讓海默昀拿著,誰知就在接觸的瞬間,手串的珠子立即升溫,滾燙無比,燙得海默昀立刻彈開手,嗷嗷大叫:「這啥玩意,這麼燙!」
「......」姜斯手指接觸卻是正常溫度,最多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體溫而已。
他奇怪地拎起手串反覆看,納悶道:「這就奇怪了,你身上的陰氣這麼重,我為什麼看不見?」
「這都能被看見啊?」海默昀捧著手指吹氣,忽然反應過來忙不迭追問:「既然我差點被砸死,那我朋友豈不是都遇到這種事?他們會不會已經?」
「不好說。」姜斯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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