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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她有足足一年的時間可以揭穿魏家的虛情假意!

甚至有望在這一年中揭穿魏永淮和駱麗嫻那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而面對承王的發落,魏家三口臉色就跟豬肝一樣,眼中全帶著怒,可迫於承王的身份,又無人敢駁斥。

就連夜庚新都說不出話來。

畢竟承王也沒有要強拆他女兒與魏永淮的姻緣,只是讓他女兒到承王府做一年婢女。雖說這處罰讓他致和將軍府有失顏面,畢竟她女兒再怎麼說也是致和將軍府的嫡女。可認真計較起來,女兒在救承王時確實觸碰了承王的身子,說褻瀆之罪也只得認下。

而且,他瞧著女兒謝恩的樣子,非但不覺得屈辱,反而還很是樂意……

女兒一直和魏永淮好著,即便不能時常見面,書信也從未間斷,怎麼突然間女兒就反感上魏永淮了?

不,他有留意女兒對魏家人的態度,那冷冰冰的神色與平日裡柔和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甚至莫名的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恨意……

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他們緘默無語時,尉遲凌繼續開口,仍舊是對著夜時舒說話,「你且去收拾一番,即刻隨本王回承王府。」

「是!」夜時舒恨不得長翅膀飛出魏家人的視線,有他這一聲『命令』,她趕緊起身,無視魏家三口以及門外眾多看熱鬧的賓客,麻溜無比地回了她的悅心院!

她離開的速度有多快,魏家三口的神色就有多難堪。

還未過門的兒媳要去伺候別的男人,這比夜時舒嚷著要退婚還要恥辱,試問哪家能受得了?

可偏偏這是夜時舒自己『招惹』的承王,且又是承王親口降下的懲罰,他們連指摘的底氣都沒有!

魏廣徵黑沉著臉對夜庚新道,「夜兄,家中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給身旁的葛氏和兒子使了個眼色。

一家三口僵硬地沖尉遲凌施了一禮,然後在賓客的議論聲羞憤離開了致和將軍府。

夜庚新目送他們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心緒恢復平靜,然後向尉遲凌說道,「王爺,您請自便,臣去交代小女一番,讓她去了承王府後必須盡心盡力做事,免得她粗枝大葉再冒犯您。」

尉遲凌淡淡地點了點頭。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主僕三人。

倆護衛憋了一肚子話,見無旁人後都迫不及待地要開口,「王爺……」

但尉遲凌卻抬手,眸光冷肅地睇著他們,「有何話回府再說!」

倆護衛只得把到嘴的話又憋回肚裡。

悅心院。

夜時舒正帶著冬巧在房裡收拾衣物和用品,見夜庚新進來,夜時舒一點也不意外,而且主動支走冬巧。

「舒兒,你今日為何……」

夜時舒沒等他說完便朝他跪下,仰著頭反問他,「爹,您相信女兒嗎?」

夜庚新一把拉起她,「你這是做何?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同爹說?什麼信不信的,爹除了你大哥二哥,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不信你還能信誰?」

夜時舒眼眶通紅,哽咽道,「爹,如果我說魏永淮並非良人,您信嗎?如果我說駱麗嫻懷了魏永淮的孩子,您信嗎?如果我說魏家娶我是為了我娘的嫁妝,您信嗎?」

她一連串的反問讓夜庚新雙眼圓瞪,猶如聽到天方夜譚似的,脫口道,「舒兒,你在胡說什麼?駱麗嫻怎可能懷上永淮的孩子?她夫婿雖然早逝,可她的婚事是魏夫人操持的,如若她與永淮有私情,那魏夫人何不直接撮合他們?再說魏家貪圖你娘的嫁妝,更是不可能!你娘與魏夫人乃是多年閨中密友,若魏夫人真有私心,早就對你娘下手了,還用得著在你身上打主意?」

夜時舒嘴角揚起一絲苦澀,就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

可這也不能怨他識人不清,畢竟魏家現在還沒有露出狼子野心。

正在這時,老管家郝福來報,「將軍,太子殿下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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